回顧2018年的時間節點,劉和都會意識到,2008年是不尋常的壹年。
那壹年,時任中國扶貧基金會小額信貸部主任的劉帶著他的團隊走進四川,開始了中國第壹次以小額信貸模式參與災後重建的實踐。劉因以貸款而非捐款的形式幫助災後重建而受到質疑和壓力。
幾乎與此同時,在外工作的李佳穎跑回綿竹老家重建地震中倒塌的房屋。她決定在家門口找份工作。“只要她活著,就應該和家人在壹起。”成為劉團隊在綿竹招聘的第壹個信貸員。在拿著現金走進鄰裏無人看好的“爛攤子”農戶家中,完成當地第壹筆抗災小額貸款時,李佳穎本人也質疑這筆錢“不靠譜”。
10年後的今天,中和農信股份有限公司由中國扶貧基金會小額信貸部改制而來,成為專註農村市場的小額信貸服務機構。其股東不僅包括官方背景的扶貧基金會,還包括螞蟻金服、TPG、IFC、紅杉資本、仁達普惠等眾多股東;惠特尼和天天尚。作為中國最具投資影響力的小額信貸機構,中和農信社已為21個省、313個縣的500多萬農村人口提供了小額信貸服務。
下去做個伴。
“信用是每個人都應該享有的權利,就像獲得食物的權利壹樣。”孟加拉鄉村銀行創始人尤努斯曾這樣說過。
事實上,由於缺乏抵押物、信用記錄和可信的盈利能力,大多數“窮人”很難有金融服務。這為中和農信社等小額信貸機構提供了市場空間。
劉這樣定義中和農信的目標客戶:“最好的20%已經被銀行等機構覆蓋。或低保戶中的老年人,是社會保障的對象。我們的目標是中低收入的農民。他們想做點什麽。他們缺錢,不能從銀行貸款。他們可以向我們借錢,讓他們覺得自己還是有能力做壹些事情的。”
到農村去,陪那些想做點事的農民,是每壹個中和農信社信貸員最重要的事情。
吳燕芳,湖南平江縣三陽村的村民,曾經被困在壹個黑窩點長達16年。2011年,奮鬥了半輩子的老吳跑回老家,發現父母沒了,房子沒了,連最普通的農民3354都做不了,因為土地沒了。
老吳有自己的打算,沒有田就給自己開荒;沒有農具,就得靠雙手。妳需要借錢開荒。“有的錢會買種子肥料,有的錢會買電動三輪車。”
但是沒人借錢給他,他也找了信用社。“人們說這壹點好處也沒有。我壹無所有,沒有抵押,沒有擔保,甚至沒有壹個家。而且我借的太少,人家也不想麻煩。”
中和農信社平江分社的信貸員鐘友平聽說了老吳的情況,幾次跑到他的菜地,看著老吳像在地裏長大壹樣不停地幹活。她說,我們給妳貸款,沒那麽多限制。全靠信用。
吳還記得鐘友平把5000塊錢交給他時說的話。“這不是幫助,而是支持。妳不必覺得虧欠我。妳要靠自己,靠自己的信用。”
活了快60年,老吳聽到的都是沒有這個沒有那個。第壹次有人跟他說:“妳有什麽?”
如今,老吳種了十幾畝菜地,還清了貸款,買了新的手扶翻地機,存了兩萬多元。年近六旬的他開始有壹種自豪感:村裏人越多活得越好。為什麽我不能?我不缺手腳,窮人就想不出更好的生活?這說不通。
伴隨中和農信的不僅僅是獲得貸款的客戶。中和農信社90%的信貸員來自農村。“如果我沒有加入中和農信社,我只能是壹個外出打工的農村婦女。”把女兒培養成護理大學生的李佳穎,10年來服務了1500多位農民,月收入5000多元。“物質和精神兩方面的滿足。”
地震十年後,綿竹市遵道鎮鵬華村舉行災後重建茶話會。李佳穎回憶說,“當我遇到對生活失去信心的村民,把蓋房子和買種子的錢給他們時,我會說,別害怕,我們有手有腳,讓我們壹起過上更好的生活。其實我們真的有更好的生活。”
願意做出改變。
拉美最大的小額信貸銀行墨西哥Compatu Bank的創始人之壹MichaelChu曾經說過小額貸款公司作為“社會企業”的使命:比妳服務過誰,妳還沒有服務過誰更重要。問題的關鍵在於如何盡快接觸到那些還沒有接觸到的人群,因為每拖延壹秒鐘就意味著壹代人的損失。
截至2018年11月,中和農信累計貸款金額393億元,貸款金額243萬元,戶均貸款余額2.4萬元。這個額度對於城市白領來說可能只是壹個月的工資,但對於沒有固定收入的農民來說,可能是他們運用金融工具,分配生產要素,主動掌控生活的起點。
山東茌平縣高希村黨支部書記高存愛這兩年發現,村裏的“老賴頭”高存敬“有點變了”。高存敬是村裏的貧困戶。因為這個“頭銜”,他不止壹次跑到高存愛那裏,讓村裏幫他聯系農村商業銀行。“借給它35萬,讓我做成這件事。反正都是上面撥給貧困戶的!”
“貸款是要還的,不僅要還,還要還利息。貸款是為了賺更多的錢,而不是利息。”茌平縣中和農村信用社分社謝家倉反復給高存敬講這個淺顯的道理。
高存敬的兒子想開個農機修理部。父子倆借了壹個多月的錢,還沒湊夠3000元。高存敬終於轉危為安,給謝家倉打了個電話:“我心裏終於明白,做壹個沒有信用的人已經完了。”
拿到1萬元貸款時,高存敬父子的農機修理部開張了。第壹個還款日,高存敬前壹天晚上把錢存進卡裏,謝家倉催著。
了他壹次。
第二年,高存井還清了貸款,又貸了壹筆,這次他們父子買了兩臺二手農機,幫村民種地。再見到高存愛,他主動說:“現在我知道了,有了錢不亂花,攢到月頭還款。窮日子更要窮算計。過了年,我們還想幹個二手車交易市場。”
看到高存井的變化,高存愛感慨的說:“這個小額信貸公司不壹般!”
中和農信打通農村金融最後100米的過程,點點滴滴改變著鄉村人對“錢”“信用”“金融”的認知。2009年,中和農信開始為自己的客戶贈送保險,客戶如發生意外,保險公司代為償還貸款,盡量為客戶家庭減輕負擔。“對於我們大多數客戶而言,中和農信贈送的保險,是他們人生中第壹份保險。在這樣壹次次與金融產品的鏈接中,他們逐漸意識到運用這些工具來追求更好的生活,並不難。”劉冬文說。
跑起來 做引領者
剛剛結束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指出,要減少和防止貧困人口返貧,研究解決那些收入水平略高於建檔立卡貧困戶的群體缺乏政策支持等新問題。生逢其時,正在打響的脫貧攻堅戰和鄉村振興戰略全局中,中國的小額信貸機構得到了更多實戰的空間,也逐漸成為這個行業的引領者。
2016年,小額信貸的“鼻祖”格萊瑉將自己在中國唯壹壹家“直營店”——內蒙古商都縣格萊瑉小貸公司交由中和農信接管,這意味著尤努斯教授將“窮人銀行”在中國繼續進行本土化“金融扶貧”的探索重任全權托付給了這位“後來者”。
49歲的張誌和所在的村莊,離縣城還有50多公裏的山路,在他的記憶中,他去過最遠的地方,是省城銀川。
“您看,這裏是您的身份證號碼,壹定要看準了才點確認。人臉識別的時候臉要幹幹凈凈的,頭發不能遮住眼。”小史壹步步教,不到半小時,張誌和由於此前還款記錄良好而獲得的1.2萬元授信到賬了,拿著收款短信,張誌和還是犯嘀咕:“妳們中和農信這幾年變化真大,又出保險,又能理財,現在還有了‘二皮皮’。這東西好是好,可看不見摸不著,心裏總不踏實。”
小史笑著說:“我們推出手機貸款服務,就是要讓咱們村裏人都享受到和城裏人壹樣的方便。以後您有需要的地方,我跟以前壹樣,壹個電話,上門服務。”
也許張誌和永遠都不會明白,他在手機上的這幾步簡單操作,背後是數字圖像、模式識別、計算機視覺和人臉識別算法等多種技術的綜合使用。普惠金融最前沿的觸角,就這樣以農民最容易接受的方式,滲透進鄉村生活,這影響像蝴蝶扇動了壹下翅膀,假以時日,無遠弗屆。
在鄉村振興的大背景下,農村金融將會成為下壹個藍海。中和農信有信心和各類金融機構競爭這個龐大的市場麽?
劉冬文這樣描述企業的未來,“我們的客戶每年都在發生變化,但我們自己不變。我們鎖定的是農村中低收入小農戶的需求。小農戶如果成長起來了,那我們非常樂意看到有信用社、銀行等金融機構繼續為他服務。我們轉回頭來,繼續尋找和陪伴那些需要在脫離貧困的路上墊上壹塊墊腳石的人,這是我們不變的使命。”
相關問答:中和農信貸款靠譜嗎?靠譜。
中和農信貸款
主要服務對象:中低收入群體
農村中等收入群體,他們人數眾多,人員龐雜,屬於農村社會的中堅力量。而“橄欖球”的底部則是低收入群體,這其中包含國家建檔立卡貧困戶,他們中80%喪失了勞動能力,是需要低保服務的。
中等收入群體和低收入群體的交界處比較模糊,很多低收入家庭剛剛通過自己的勞動改變了生活,步入中等收入群體的底端,但也許壹次經營過程中資金周轉不利,整個現金流就斷了,壹下子就回到了低收入群體。
中等收入群體底部和低收入群體的頂部,我們統稱為“中低收入群體”,是中和農信主要服務的對象。
放款速度比較快。相比於傳統金融機構,我們的放款速度比較快,壹般符合條件的客戶提交申請後3-5天錢就能到賬,現在這個時間縮短到了1-2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