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在大陸的所謂正史或關於張學良的很多傳記裏,都把楊宇霆刻畫成了壹個親日派和壹個與張學良爭權奪利的陰險小人。殊不知要是沒有楊宇霆東三省加熱河早就變成日本人中的囊中之物了。九壹八事件爆發,根本原因在於張學良的誤國(很多人把原因歸於蔣介石,說蔣下命令讓張學良不抵抗的。其實當時的國民政府,東三省雖說已經易幟,從形式上全國統壹,但統治地區有限,東三省還是張學良自己的,中央政府根本沒有能力命令東北軍。)
楊宇霆,字淩閣,後改鄰葛,祖籍河北灤州戴家嶺,清末,其祖父攜全家逃荒至關外法庫門蛇山溝村落戶。他生於清光緒十壹年七月二十日(1885.8.29)。十歲入本村毛兆麟先生私塾,天資聰穎,記憶過人,頗受毛先生喜愛。幾年後,經毛先生介紹,到鐵嶺縣張秀才書館讀書,很快就成為張先生的得意門生。張先生經常帶領他到鐵嶺文人薈萃之處龍首山銀岡書院,以文會友。壹九0四年初,他從那裏知道,清朝的科舉制度快要廢除了,但東北是清朝的發祥地,朝廷特別恩許再開壹科考試,在錦州舉行。他很想參加考試,但是他家已入旗籍,按清制“旗不點元”,他沒有報考資格。他想盡辦法,多方活動,終以金縣壹同姓考生的名義報名參考。他考中了,成為滿清王朝最後壹科秀才。當年他十九歲。第二年春天,他考入奉天學堂高年級插班生,學校開設的數理化、英語等課程,他過去從來沒有接觸過,但畢業考試時,成績名列前茅,震動全校。畢業後,他考入奉天陸軍學校,壹九0六年被校方選送至日本留學,到日本後,進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壹九壹壹年,畢業後回國。
他在日本學的是現代軍事科學,在當時中國人的眼裏,是新學中的顯學,因為它能實現我們這積貧積弱的民族百年來船堅炮利的夢想。像他這樣有功名打底子,又能西學為用的人才是不多的,是當時所有的政治集團,都急需的熱門人才,所以他壹踏上祖國的土地,扶搖直上、步履青雲的階梯,就擺在他面前,等他壹步步攀登了。 對楊宇霆的發跡,壹般以為這主要是由於張作霖的提拔,實際不是。1913年至1915年,楊宇霆從長春到沈陽,由沈陽到北京,再由北京回沈陽,職務壹路飈升,都是徐樹錚所為。徐比楊宇霆大四歲,也是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的,比楊早畢業幾年,當時他是袁世凱政府的陸軍總長,深得袁世凱的賞識,又與段琪瑞過從甚密,是民國初年政壇上很活躍的壹個政客。時人稱後來曾做中華民國大總統的徐世昌為大徐,稱他為小徐。
?楊宇霆到東三省軍械廠做廠長時,奉天總督是段芝貴。袁世凱死後,天下大亂,壹九壹六年,張作霖乘勢而起,把段芝貴趕走,自任總督。關於張作霖發現楊宇霆,過去有壹種說法,說是張作霖有壹日上街,偶然看見壹哨軍兵列隊前進,風紀嚴肅,軍容整齊,就問部下:“這是誰的部隊?”部下回答說:“這是東三省軍械廠楊宇霆廠長訓練的衛隊。”張作霖甚為贊許,當晚把楊宇霆邀至家中召見,見他謙恭有禮,談吐不凡,很是賞識,後來就予以重用。張作霖之所以重用楊宇霆,固然有楊個人才智的因素,但他更看中楊與徐樹錚的這層關系,可以通過他和北京中央政府搭上鉤子,謀求他主政東北的“合法性”,以及從中撈到更多的好處。1916年,楊被張委以督軍署參謀長時,正是徐任國務院秘書長時。這壹層關系太重要了。楊宇霆入幕督軍署後,做的第壹件大事就與這徐樹錚有關。張勛復辟失敗後,黎元洪辭去民國大總統職務,由副總統馮國璋代理總統。段琪瑞與馮不和,被迫辭去總理職務,作為段琪瑞心腹的徐樹錚為他的復出四處活動,多方串聯,集合各方勢力來壓馮國璋。1918年,他到東北遊說張作霖時,楊宇霆從他那裏知道,馮以中央政府的名義從日本貸款四千萬元購買武器槍支。楊給他出主意說,如果能把這批槍械搞到手,做為給張的見面禮,張就能力推段琪瑞。徐運作壹番,幾天後壹張由日本人開據的領取軍械的提貨單,就到了楊宇霆手裏。這件事是在極端機密的狀態下進行的,連張作霖都沒有察覺,事成後,楊宇霆呈報提貨單時,驚得他目瞪口呆,他深深地被這位年僅三十三歲的年輕軍官的韜略折服了。張作霖馬上派張景惠帶兵去秦皇島,把這批軍火領回,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秦皇島劫械事件。奉軍以此擴編了七個混成旅,由原來的二、三萬人增至二十萬人。按照曾經當過張作霖秘書,後來任東北大學代校長的寧承恩先生的說法,“沒有秦皇島劫械的起點,奉軍不可能成為大軍,無力問鼎中原。”
楊宇霆入幕督軍署的第二件大事是整頓舊軍,建立新軍。張作霖的老班底都是和他壹起起事的綠林好漢,識字不多,如湯玉麟、吳俊升、張景惠等人,騎馬放槍,打家劫舍,都是行家裏手,但指揮現代化部隊幾萬人作戰,個個都力不從心。第壹次直奉戰爭,張景惠率五萬大軍,任平漢線西路總指揮,張作相率五萬人,任津浦線東路總指揮,十萬大軍出關,指揮失靈,亂作壹鍋粥,僅七天就大敗而歸。鑒於這次教訓,張作霖授權楊宇霆整頓舊軍,楊宇霆以現代軍事理論為指導對奉軍進行了壹次徹底的改造,整個奉軍面貌煥然壹新,特別是各級軍官都是軍校出身。第二次直奉戰爭,由楊宇霆任總參謀長,統壹協調指揮,奉軍所向披靡,很短時間就占領了北京、山東、江蘇、安徽、上海、南京,這時候整個長江以北均在張作霖的控制之下。
在發展東北地區的經濟和各項事業上,楊宇霆所起的作用也是舉足輕重的。據寧先生回憶:老帥識字不多,不愛看公文,處理公務只是口頭說說,政府的工作,又離不開公文,這幾乎都由楊獨擅,有些事不請示張,獨自辦了,張也不怪罪。張的放手,就給楊施展才能提供了機會,當時很多的法律、法規政策,都是由楊牽頭制定的,特別是在用人方面,張受楊的影響頗深,重視從外國回來的學理工科和經濟方面的人才,張作霖的十大秘書寧承恩等幾乎都是這類有學位的知識分子。他很重用學理科的知識分子,就是起用他們搞建設,現在沈陽的許多大工廠,如沈陽市大東區現在的黎明、新光、礦山以及沈河區的五三工廠,那時候就有了規模。東三省其他很多城市,現有的許多大廠子,有許多也是在那個時候,就有雛形的,如翻開壹些地方的地方誌和廠誌之類,就會發現這種現象。當然這不能完全歸功於楊宇霆,但楊的作用是不可低估的。
在奉期間,張作霖任27師師長時,素聞楊宇霆謀智深遠,遂任命他為師參謀長。楊宇霆上任後,極力整頓軍風軍紀,卓有成效,開始得到張作霖的信任和重用。1916年,張作霖任奉天督軍兼省長,楊宇霆被任命為奉天督軍署參謀長。1918年,直系政府向日本借款4千萬元,購買大量軍火運抵秦皇島,楊宇霆建議張作霖劫持這批軍火。在其同學 徐樹錚 的配合下,劫械成功。這批軍火為奉軍裝備7個混成旅,楊宇霆壹躍成為奉軍的核心人物。
?同年秋,張作霖成立“援湘軍”,自任總司令,原陸軍次長徐樹錚任副司令,楊宇霆為參謀長。楊宇霆任職期間,在同學徐樹錚的鼓吹拉攏下,企圖發展個人勢力,合謀利用奉軍名義,冒領軍部撥款370萬元,招編新兵4個旅。此事被張作霖得知後,免去徐樹錚副司令職,並以“勾結外援、內樹黨羽”之名,將楊宇霆撤職。楊被解職後,任北京總統府侍從武官、西北邊防司令部參謀長等職。終因愛其才智,張作霖於1921年重新啟用楊宇霆,任命他為東三省巡閱使署總參議的要職,兼三省兵工廠督辦。楊宇霆任職期間,東三省兵工廠得以迅速發展,成為當時中國最大的兵工廠。時人稱奉天文有“王永江”,武有“楊宇霆”,成為張作霖的左膀右臂。奠定了張作霖的統治地位。
?第二次直奉戰爭勝利後,在張作霖的支持下,楊宇霆出任江蘇省督辦。但因其驕橫自恃,目空壹切,還未等站穩,竟被 孫傳芳 組織的5省聯軍擊潰,落荒而逃,失去江南。楊宇霆回奉後,張作霖仍委任他為總參議兼兵工廠督辦。1925年,以郭松齡為首的陸大派和以楊宇霆為首的士官派矛盾激化,郭、楊二人勢同水火,終演成郭松齡倒戈反奉。郭松齡反奉失敗後,楊宇霆假張作霖之命,將 郭松齡 處死。是年底,在楊宇霆幾經周旋密謀下,張作霖和吳佩孚實現聯合。1926年2月,張作霖順利就任安國軍總司令,同時任命楊宇霆為安國軍總參議。1927年末,韓麟春因病去職,張作霖任命楊宇霆接替韓麟春之職,出任第四方面軍軍團長,這是楊宇霆首次握有兵權。
?楊宇霆協助 張作霖 做了四件大事:壹是建立東北海軍,使軍隊自成體系,增強了部隊實力。二是制定田賦制度,從軍閥、地主手中挖出大量未開墾的荒地讓農民耕種,發展生產,增強了東北的經濟實力。三是修築戰備公路,當時東北的南滿鐵路權歸日本,修了戰備公路,交通運輸不受日本挾制,壹旦戰爭起來,可以用公路與日軍周旋。四是督辦奉天(沈陽)兵工廠,自制武器彈藥裝備軍隊,增強了防衛能力。由於這樣做,東北的軍事、政治、經濟實力大增,使早已對中國東三省垂涎三尺的日本人不敢輕舉妄動。在日本人向張作霖要求在東北實行“雜居”的問題上,楊宇霆認為這是 袁世凱 賣國二十壹條第十六條的翻版,力主不予答應。日本人看出楊的所作所為,是他們侵占東北的主要障礙,因而產生了“鄰國之賢,敵國之仇”的除患之念。
張作霖與段系軍閥合作時,為了援湘成立奉軍總司令部,張作霖自任司令, 徐樹錚 任副司令,楊宇霆任總參謀長。為了擴充實力,楊、徐在洛陽、信陽等地成立了四個旅的軍隊。張知道後,非常生氣,罷了他倆的官。被貶後,楊宇霆在北京(安定門內凈土寺胡同)賦閑,生活由京津巨商李景明供給。
1920年直皖戰後, 張作霖 認為治軍治政非楊宇霆不行,於是請楊出山回奉天,任東三省巡閱使, 上將軍 公署總參議兼奉天兵工廠督辦。因前嫌,少帥張學良和第十軍軍長 郭松齡 處處與他為難,就連他親自舉薦的第八軍軍長 姜登選 、第九軍軍長韓麟春有時也反對他。奉天省財政廳長、代省長王永江等文治派對他也沒有好感。楊宇霆覺察到自己在東北很難混下去,就向張作霖請求督軍江蘇。在他赴任前,江蘇軍閥 孫傳芳 ,會辦 陳調元 派沈同午、陳鏡為代表,到奉天探察楊宇霆的根底,為以後逐楊作準備。
1925年8月,楊宇霆去江蘇任職。他根本想不到壹向被他瞧不起的 孫傳芳 、陳調元背後搗鬼。郭松齡也趁機拆臺,不待請示張作霖,就將駐浦口的第二步兵旅(三個步兵團,系奉軍精銳)調回冀東,駐江蘇的奉軍只剩丁喜春壹個師,駐南京;邢士廉壹個師,駐上海。楊宇霆發現孫、陳掣肘,便下令邢士廉師速向鎮江靠攏,渡江到瓜州集中,丁喜春師向浦口集中北撤。10月16日晚他與陳調元開會中途,謊稱身體不適,要到後邊洗個澡再接著開會。到了後邊,換上便裝,讓事先已在後門待命的司機陳壹恒開車。只身溜出南京,從下關渡江到浦口。等副官 高鳳岐 等十幾個親隨趕到浦口,輪渡已開動,這些人只好乘壹只小舢板追到浦口,與楊宇霆壹同乘火車北行。陳調元聞訊,急電沿途截擊,但楊的專車已過。車到徐州,與事先已在車站等候的山東督軍 張宗昌 壹起,平安返回北京,匆匆結束了江蘇壹行。925年10月,郭松齡倒戈反奉,其中就有整倒與他積怨較深的楊宇霆留學生派的因素。12月24日,郭兵敗灤州遇害,了卻了楊宇霆的壹塊心病。
1928年6月4日淩晨5點30分,張作霖在皇姑屯車站遭日本人暗算身亡。楊宇霆的處境更為復雜。12月29日 東北易幟 ,楊宇霆堅決反對,他認為不應該服從蔣介石,因此與張學良釀成新的矛盾。對張學良他儼然以保護人的身份自居,經常以周公輔成王的典故自詡,規勸 張學良 戒毒,批評他不問政事。雖出好心,但年輕氣盛的張學良卻不買他的賬。日本人也趁機利用正友本黨和混跡東北的中國流氓處處誹謗楊宇霆,離間張楊關系。他們送給張學良壹本《日本外傳》,將張學良比作日皇豐臣秀吉,將楊比作篡位的日相德川。暗示張學良,楊宇霆是他身邊的隱患,要及早除掉。張學良中了奸計,但仍猶豫不決,三次擲銀元問蔔後才下了殺楊的決心。
楊宇霆生於1885年,比老帥(張作霖)小10歲,比少帥(張學良)大16歲,是 奉系 高層中絕無僅有的秀才出身,又是日本士官學校的畢業生。張作霖在世時,最受重用,長期任奉軍的總參議。老帥張作霖 皇姑屯 被炸猝然過世,少帥張學良壹時不知如何安排他,故他的實職只是從前兼任的 東三省 兵工廠督辦。
楊宇霆雖然算是個聰明人,可是皇姑屯事變後,在東北扮演著壹個危險的角色。既然不滿意張學良,又輕視張學良,可是卻又在張學良下邊任事。 楊最 不該的是常在人前人後呼張學良為 阿鬥 。對張學良來說,他掌握東北軍政大權,內有楊宇霆以悍將長輩自居,外又要應付日本軍閥的各種壓迫,所謂“主少國疑”,如果不“立威”,是無法站得起來的。所以在當時情勢下,楊宇霆有取死之道,張學良也有必殺之心,楊宇霆明顯的是功高震主。 常蔭槐 比楊宇霆小3歲,是吉林省的壹個 官僚 家庭裏的公子,這難免使那些灰頭土臉成為將帥的農民弟兄與他格格不入,也是老帥時代的紅人,歷任軍法處處長、京奉鐵路局局長、北京政府交通部次長(總長由總理兼),易幟後,剛被 國民政府 委為黑龍江省省長。
楊宇霆、常蔭槐兩人鑒於東北大地上的中東鐵路歸中蘇***管,而日本人又壹直糾纏著要在東北新建滿蒙鐵路,向張學良提議:成立壹個東北鐵路督辦公署,以便於集中管理 東三省 的鐵路,由常任署長。楊宇霆、常蔭槐2人都是讓日本人頭疼的人物,這二人外交很厲害,很懂的怎麽和日本人周旋,按說這是個不壞的主意。但問題是他倆對張學良接任東北壹把手的現實壹直不滿。那時張學良確太不爭氣,花花公子沒啥能力,還想著掌握實權,和壹幫東北重臣明爭暗鬥,常開著會就犯毒癮了,便丟下壹班叔叔大爺們回房紮針。有時早晨還愛賴床不起(那時,嫵媚的 趙四小姐 已經來奉天當“秘書”),讓廳處長們呆在外頭恭候。惱怒的楊宇霆以天下為己任,多次教訓“學良世侄”。有壹次某處長求見張學良不得,找到楊宇霆,楊怒道:“漢卿已承先業,還是這樣懶怠,這怎麽得了,我去告誡告誡他。”說著便帶領那位處長來到張學良住宅問衛兵:“司令起床了嗎?”衛兵答:“未起床。”楊宇霆竟直奔張學良臥室,敲著門喊:“我是楊鄰葛,快起來,有公事需要處理。”張學良聞聲,急忙披衣請楊入座,楊竟以長者的口吻教訓張學良道:“各位廳處長有公事待決,等妳數日不見,這怎麽成。老帥在時,可不是這樣。”楊宇霆的這種做法,使張學良實在難以忍受。為此張學良生氣地對楊宇霆說:“我幹不了,還是妳來幹吧。”而 常蔭槐 對“小六子”也頗為不恭,以為他不過是個貪色又吸毒的敗家子,故公開場合亦頗多煩言。所以當他倆聯袂而來且將考慮成熟的方案和盤托出時,年輕氣盛的張學良就被徹底激怒了。他強忍不悅,托辭“從長計議”,讓他們晚上再來商議。但二位晚上按約返回時,張卻命令對楊、常有積怨的奉天警務處處長高紀毅和自己的副官長譚海率6名衛士分兩組,將他倆當場擊斃於廳內的沙發上!此即震驚壹時的“楊常事件”。
?慣常的說法是,楊宇霆、常蔭槐兩人朋比為奸,勾結日本人反對東北易幟,故被張學良果斷處決。其實並非如此,楊常之死是因為東北軍內部的權力鬥爭,張學良想掌握實權而又乳臭未幹,並無才幹,不足以執掌東北軍政,而且又不想放權給各位重臣,擔心實力過大,自己地位不保,掌握不了整個東北。
?楊宇霆反對東北易幟,並非是親日,而是他規劃著東北的未來格局,因為宣布易幟之後該怎麽做,也沒有規劃好,到底怎麽對東北有利怎樣對中國有利也不知道,畢竟當時的國民政府只是中國名義上的統壹政府,易幟沒有錯,但沒想好易幟後如何發展是錯,從張對九壹八事變所謂的誤判即可看出。張的問題也壹直在於此。楊宇霆沒有取張學良代之想法,只是情商過於傻白甜,在接人待物的細節上不太註意,高估少帥的胸懷和智商,而且也沒有料到張學良會這麽心狠手辣,因為在當時民國時期,不管是軍閥混戰還是權力鬥爭,失敗壹方最多也就是失去權力,賦閑在家,當時的軍閥還是以仁義道德為標準的,張學良這樣擅自殺害重臣,還是前所未有,震驚中外的。
張學良在當時也是迫於日俄的壓力,自己又沒有能力與之周旋,就想加入國民政府,把外交壓力推給中央政府去扛,但是東北還是壹個獨立的王國,軍政、經濟都是獨立的,而且還會有國民政府的經費支持,其它的他都沒有考慮,其實張學良就是個地主老財,老想著自己的壹畝三分地兒和誰能給他錢。
楊宇霆有點像是後蜀諸葛亮,獨掌大權,只不過沒有實際兵權。但是能夠合理處理中日俄三方外交。孔明能夠做到合理處理魏蜀吳和南蠻羌人等各方關系。區別在於,劉禪肯放權給孔明,大煙鬼不肯放權,問題在於大煙鬼什麽都不懂,既低估了俄國的戰鬥力,也低估了日本的侵略野心。
如果楊宇霆執掌東北,會周旋於蘇日蔣之間。而不會像張學良壹樣壹味冒進沖動,到處都惹禍點火。日本人發動九壹八和張學良在其父被日本人炸死後的壹系列政策是分不開的,張懷殺父之仇,時刻想對日本進行清算。所謂的易職和反日措施和這壹系列都是分不開的,張的壹系列政策導致日本幣原外交的破產,導致日本軍人嘗試迅速武力解決,而張學良把大量力量放於關內導致東北空虛,更是自殺之舉。
這個在沒有發生必要沖突時,拖肯定對中國有利。而且楊的周旋也不是沒底線的,如發生九壹八之類觸及奉軍根本利益的事情,楊完全可能做出和張不同的選擇而且日本內部也絕對不是鐵板壹塊的,事實上張學良在老帥死後的激進政策,讓日本感覺日本的生命線要徹底失去毀掉,這對日本來說是絕對不可容忍的,除非直接占領。文官政治更沒有市場張更不應該在對敵日本的時候,去得罪日本的牽制者蘇聯,發動中東路事件絕對是蠢事,這樣就會失去東北三方的平衡,對中國大為不利,張就是個毛躁的年輕人,樣樣都想急著幹,但又沒有任何能力,到時候幹的都是蠢事,做的都是禍。
張學良的壹系列政策導致日本軍人鋌而走險是分不開的,日本人視滿洲為根本,而張學良所做的決策都很愚蠢,從實際上不會給中國和東北帶來任何好處,但在事實上卻讓日本軍人認為是徹底撕破臉,提早發動事變。和蘇聯也是壹樣,蘇聯長期和日本是競爭對手,蘇聯警覺日本在滿洲的動作,如果楊宇霆在根本不會去搞中東路這樣的蠢事,而是會聯蘇制日,日本最怕的也是這樣的對手,說到底,張的個性沖動,沒大腦,不適合在當時復雜環境下搞外交,這確實很難,但張明顯不是能擔任這種任務的人,表現明顯,個性沖動,政治智慧低,這是硬傷,沒辦法,直到後面被蘇聯和ZG忽悠發動西安事變,也說明了張學良是政治低能兒。
楊宇霆是老派的謀士,但也是愛國的,尤其是愛家鄉的,兩個人的性格弱點再加上郭松齡等陳年恩怨,使得事情無可挽回了,其實只要有郭,楊二人壹人在,九壹八事變就成功不了,若楊在,耐心與蘇日周旋,做到三方平衡,哪壹方也不敢輕舉妄動,並趁機發展東北工業及現代軍事,或許可使九壹八延後。之後也就不會發生西安事變這樣愚蠢的事情了,在此期間,南京政府也有更多時間發展壯大,整軍備戰。這當然是最好的可能,如果成真,或許沒有像九壹八壹樣損失慘重,或許中國的抗戰也沒有那麽艱難,打敗日本也就不需要十二年了。
楊宇霆成為權力鬥爭的犧牲品,而張學良也自毀長城,自己接著敗家,不僅敗了自己的老張家,還敗了全部中國人的家,歷史不容假設,牽壹發而動全身,起到預想不到的蝴蝶效應,但當時東北只要有壹位有能力的掌舵人,東北也不會輕而易舉的落入敵手,抗日衛國戰爭也不會打的如此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