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62年冬季,是豫東蘭考縣遭受內澇、風沙、鹽堿災害最嚴重的時候。今年,沙塵暴春季摧毀了20萬畝小麥,秋季淹沒了30多萬畝農作物,鹽堿地654.38+萬畝水稻秧苗因堿死亡,全縣糧食產量降至歷史最低水平。
就在這個時候,焦同誌來到了蘭考。
展現在焦面前的蘭考大地,壹派饑荒嚴重的景象!貫穿全境的兩條黃河故道是壹眼望不到頭的黃沙;水澇窪地裏,有藍冰;白色的鹽堿地上,幹草在寒風中抖動。
困難重重,重重的困難,像壹副重擔,壓在新任縣委書記的肩上。然而,焦帶著《毛澤東選集》和改變蘭考災區面貌的堅定決心來了。在這位貧農看來,這裏有36萬勤勞的人民,有90多萬畝烈士流血犧牲解放出來的土地。只要我們加強黨的領導,再大的困難也有壹段時間,我們壹定會殺出壹條血路來。第二天,當所有人都知道焦尤魯是新任縣委書記時,他已經去了農村。
他去了災情最嚴重的公社和大隊。他到貧中農的草棚裏去,到養殖棚裏去,到田間地頭去,了解情況,觀察災情。他壹路從這個大隊走到那個大隊,與同行的幹部交談。看到沙丘,他說:“如果妳種樹,它將成為壹個很好的綠色森林!”看到老窩窩,他說:“妳可以在這裏種蘆葦,養魚。”看到鹽堿地,他說:“治好它,把壹片白變成壹片藍!”轉身回到縣委,他對大家說:“蘭考是壹個充滿希望的地方。問題是要去做,並進行壹場革命。蘭考是災區,貧困多難,但災區有壹個好處。它可以訓練人們的革命意誌,培養他們的革命品格。革命者在困難面前應該勇敢。”
焦尤魯的話讓每個人都感到溫暖。都說新來的縣委書記下棋高手,能從困難中看到希望,從不利條件中看到有利因素。
“關鍵在於縣委領導核心的思想轉變”
在遭受多年災害的蘭考,整個縣的工作幾乎被分配糧食、貸款、救濟棉衣和燒煤所淹沒。有人說,縣委機關實際上已經變成了供給部門。當時,許多人在等待救援,壹些幹部被災難壓垮了,他們對改變蘭考的面貌缺乏信心。壹些人甚至不願意呆在災區。他們害怕困難,更害怕犯錯誤...
焦尤魯認為:“群眾在災難中看著縣委,縣委站不直,所以群眾不能充分動員起來。要想改變蘭考的面貌,首先要改變縣委的精神狀態。”
夜深了,焦尤魯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穿上棉衣,去找壹位縣委副書記談話。
這麽晚了,代理秘書聽到敲門聲時吃了壹驚。他向焦尤魯打招呼,反復問:“老焦,怎麽了?”
焦尤魯說:“我想和妳談談。”妳在蘭考十多年了,比我更熟悉情況。告訴我,改變蘭考面貌的主要問題是什麽?"
副書記沈思了壹下,回答說:“在思考之前應該加上兩個詞:領導。眼下的關鍵在於縣委領導核心的思想轉變。沒有抗災害的幹部,就不會有抗災害的人民。”
這兩個人談了很長時間,直到午夜過後。他們的共同結論是:除“三害”,首先要消除思想上的疾病;特別是要對縣委幹部進行抗災思想教育。不首先從思想上武裝人,就不可能同“三害”作鬥爭。
冬天,壹個下雪的夜晚,焦在家裏召集縣委成員開會。人們到達後,他沒有宣布議程。他只說了壹句“來吧,跟我出去”,就領著大家去了火車站。當時,在蘭考車站上,北風呼嘯,大雪紛飛。在車站的屋檐下,用尺子夾著壹根長長的冰柱。許多逃離的受害者擠在等候室裏。他們正在等待國家專車將災民運送到收獲區,他們已經經過了這裏...
焦尤魯指著他們,沈重地說:“同誌們,妳們看,他們大多數是我們班的兄弟。是饑荒迫使他們離開家園。我們不能責怪他們。我們有責任。黨把這個縣的36萬人交給了我們,我們應該感到羞愧和痛苦,因為我們不能領導他們戰勝饑荒……”
他沒有說下去,所有縣委成員都低頭不語。這時,有些人明白了焦為什麽在深夜裏帶領大家去看雪和寒冷中的車站。
從車站回到縣城時,已經是午夜了,會議在這個時候正式開始。
在聽取了大家的發言後,焦最後說:“我們常說要為人民服務。希望大家都能記住今晚的場景,這樣我們就帶領群眾用階級情懷改變蘭考的面貌。”
接著,焦組織大家學習了《為人民服務》、《紀念白求恩》、《龔宇壹山》等文章,以激發大家的革命熱情,鼓勵大家像張思德和白求恩那樣工作。
後來,焦專門召開常委會回憶蘭考的革命鬥爭歷史。在殘酷的武裝鬥爭年代,蘭考縣廣大幹部群眾英勇抗敵、奮勇當先。在壹個地區,壹個月內有九名區長為革命犧牲。馬福忠烈士被敵人剖開後,腸子被拉出掛在樹上...焦尤魯說:“蘭考這個地方是同誌們用鮮血換來的。烈士們沒有把它交給敵人,因為蘭考人民處於極度貧困和災難之中。我們不能克服這裏的災難嗎?”
壹系列的階級教育和思想鬥爭,使縣委領導核心在嚴重的自然災害面前挺身而出。他們打掉了面對自然災害束手無策、無所作為的懦弱思想,從上到下堅定了自力更生消滅“三害”的決心。很快,在焦的倡議和領導下,壹份改造蘭考自然的藍圖繪制完成。這張藍圖規定,三到五年內,我們要取得治沙、治水、治堿的基本勝利,改變蘭考的面貌。藍圖經縣委討論通過後,上報中共開封地委。焦尤魯給報告加了幾句話:
“我們對蘭考的壹切都有著深厚的感情。面對當前嚴重的自然災害,我們具有革命勇氣,堅決帶領全縣人民,為改變蘭考的面貌而努力奮鬥三到五年。如果我們沒有實現目標,我們將死不瞑目。”
這些話深刻反映了當時縣委的決心,也是蘭考全黨在上級黨組織面前的莊嚴宣誓。
“吃別人嚼過的饅頭沒味道。”
焦深知,理想和規劃並不等於現實。澇、沙、堿三害自古以來危害蘭考人民多年!今天,要制服“三害”,把它們像瘟疫壹樣從蘭考的土地上趕走,必須做大量艱苦細致的工作,必須付出高昂的代價。
他認為,根據毛主席的教導,無論做什麽工作,都必須首先了解情況,進行調查研究。“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想要戰勝災難,只靠壹時的熱情和主觀願望是做不好事情的。即使妳很努力,妳也會犯“閉上眼睛抓麻雀”的錯誤。為了戰勝災難,我們必須詳細掌握災難的細節,了解災難的來龍去脈,然後做出正確的判斷和安排。
他下定決心徹底摸清蘭考縣1.08萬平方公裏土地的自然條件,親自掂量蘭考“三害”的分量。
按照這壹思路,縣委先後出動120名幹部、老農和技術人員組成“三合壹”的“三害”調查隊,在全縣開展了大規模的追洪、查風口、治流沙調查研究工作。焦等縣委領導幹部參加了調研。當時,焦尤魯患有慢性肝病。許多同誌擔心他在大風大雨中奔波,加重病情發展,勸他不要參加,但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同誌們的建議。他說:“吃別人嚼過的饃是無味的。”他不想坐在辦公室裏,依靠別人的報告來開展工作。然後他拎著幹糧拿著傘和大家壹起出發了。
每當風沙最大的時候,就是他帶頭檢查風口、探流沙的時候;下雨最多的時候,也就是他帶頭冒雨涉水看洪水流動和變化的時候。他認為,這是掌握沙塵暴和水害規律的最有利時機。為了弄清壹個大風口和壹條主要河道的來龍去脈,他經常不辭辛苦地跟隨調查組追蹤沙塵暴和洪水的下落,從黃河故道出發,跨越縣界和省界,追趕風沙和灰塵,直到水進入河道在這場艱苦的調查中,焦變成了壹個渾身是泥的農村“脫衣舞娘”。他和調查組的同誌們經常在齊腰深的水中吃幹糧,在泥中休息...
有壹次,焦從谷陽公社回縣城的路上,遇上了傾盆大雨,身上掛著白色的窗簾。大雨下了七晝夜,整個縣城變成了汪洋。焦想,“洪水,妳不能等。妳自己送來的。”回到縣城後,他甚至沒有停下來,於是他帶著辦公室的三名同誌去視察洪水。我們面前只有水,路在哪裏?他們兩手各拄壹根拐杖行走。這個時候。焦尤魯突然感到壹陣肝區疼痛,他不時彎下腰,用左手按住肝區。三個年輕人懇求他:“回去休息吧。把任務交給我們,我們保證按您的要求完成。”焦尤魯不同意,繼續壹路工作。
他站在洪水的激流中,同誌們為他撐傘。他畫了壹幅又壹幅水流圖。當他們到達大隊時,支部書記李廣誌看到焦時大吃壹驚。“汪洋中有洪水。妳是怎麽來的?”焦尤魯手裏揮舞著壹根棍子說:“我是坐這條船來的。”李廣誌告訴他休息壹下,但他拿出自己的圖紙,指著並告訴李廣誌,根據地形和水流,他應該從哪裏到哪裏開壹條河,然後從哪裏到哪裏挖壹條支溝...這樣,這些大隊的積水就可以全部排幹。李廣誌非常感動。他沒想到焦同誌對的領導工作竟然如此深入細致!該吃晚飯了。他想給焦送壹頓飯。焦尤魯說:“下雨的時候,人們需要燃燒,所以他們不吃飯!”說著說著,他又走進了風雨中。
送走了塵土飛揚的春天,送走了多雨的夏天,調查小組在風、雨、沙窩、急流、方圓等地壹個月又壹個月地跋涉了5000多英裏,最終縣委掌握了蘭考“三害”的第壹手資料。全縣有大小風口84個,經調查組逐壹認定、編號、繪制;縣內數千條河流、堵塞的運河、堤防和涵洞也調查清楚,並繪制了詳細的排水和泄洪圖。
這次大規模的調查研究,使縣委基本掌握了水、沙、堿的發生發展規律。經過幾個月的努力,我獲得了壹組具體而詳細的信息,使全縣抗災鬥爭的戰鬥部署建立在更加科學和堅實的基礎上。每個人都認為充滿自信的方向明無形中增添了許多力量。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
夜已經很深了,斷斷續續的肝區疼痛和縣委的沈重負擔讓焦尤魯久久不能入睡。他的心裏惦記著蘭考縣36萬群眾和2574個生產隊。抗災鬥爭發展不平衡,基層幹部群眾思想覺悟也有高有低。怎樣才能充分調動群眾的革命熱情?怎樣才能更快地在全縣開展壹場轟轟烈烈的抗災鬥爭?
焦尤魯正在苦苦思索。
在多年的工作中,焦尤魯善於從毛澤東同誌的著作中汲取營養。按照他自己的說法,這叫“白天調查訪問群眾,回來讀毛主席著作,晚上‘看電影’。”當他說“看電影”時,他主要是指聯系現實思考問題。他說:“無論學習還是工作,都不能‘看電影’。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全縣抗災鬥爭的場景在他的腦海中就像電影活動的場景壹樣。此時此刻,他常常感到深入群眾,深入實際,調查研究毛澤東同誌倡導的方法是多麽重要!他決定動員縣委領導同誌再次到貧中農中去,集中群眾的智慧尋找解決困難的辦法。他自己也經常住在壹個老貧農的茅屋裏,蹲在牛棚裏,和群眾壹起吃飯,壹起勞動。他懷著高度的革命激情和對群眾的無限信任,在貧中農中詢問、傾聽和觀察。他聽到了許多貧農和中農的要求和呼聲,看到了許多社會隊伍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的革命精神。他向群眾學習了許多治沙、治水、治堿的方法,總結了許多寶貴的經驗。群眾的智慧極大地鼓舞了他,堅定了他戰勝災害的信心。
韓村是壹個只有27戶人家的生產隊。1962年秋天遭遇特大洪水,每人只得到12紅高粱穗。面對如此嚴重的困難,生產隊中的貧苦中農提出不要向國家伸手,不要救濟糧食和金錢,自己割草賣草養活自己。他們說:每個人都有搖錢樹,靠的是自己的雙手。如果妳不能支持這個國家,妳就已經夠難受了。妳絕不能再拖國家的後腿了。這年冬天,他們割了27萬斤草,養活了全體社員,餵了8頭牲口,修理了農具,買了7輛架子車。
翟琴大隊的貧中農成員在鹽堿地上刮下壹層皮,從下面挖出好土並蓋上。這是1963最艱難的壹個夏天,他們深入地下挖掘。他們說:“妳幹不了半天活,翻不了半鏟地,還得用蠶吃桑葉來翻這塊堿性地。”
趙多樓的貧苦中農在第七季基本顆粒無收後,冒著傾盆大雨,開鑿水渠和排水溝,與暴雨作鬥爭。1963的秋天,下了九天大雨,但他們贏得了好收成。賣了8萬斤余糧。
雙羊樹的貧窮中農無法擺脫他們的莊稼。社員們賣豬抵蛋,買動物買種子,堅持走集體經濟自力更生的道路。社員們說:“窮,我們壹起窮;富了,我們壹起富。”
韓村、、趙多樓、雙羊樹和貧中農自力更生的革命精神使焦非常激動。他認為這是毛澤東思想培養的貧農中農革命精神的壹個很好的例子。在縣委會議上,他多次談到這些先進典型的重大意義。他說:“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我們要把這些寶貴的東西集中在群眾中,堅持下去,並號召全縣社會團隊向他們學習。”
1963 9月,縣委在蘭考冷凍廠召開全縣大小班子幹部會議,這是壹次扭轉蘭考局面的會議,也是蘭考人民自力更生、奮發圖強的誓師大會。會上,焦為韓村、翟琴、趙多樓、雙羊樹的貧下中農開路,把他們請到主席臺上,大張旗鼓地歌頌他們的革命精神,然後拉到萬人面前。他用四句話概括了群眾中的這些革命事物:“韓村精神,翟琴決心,趙多樓熱情,雙楊樹之路。”他說:這是蘭考的新路!這是毛澤東思想指引的道路!他大聲疾呼,號召全縣人民向這四位楷模學習,發揚革命精神,在全縣範圍內鎖沙治洪,與“三害”進行英勇鬥爭!
這次大會是蘭考抗災鬥爭的偉大轉折點。激發了群眾的革命自豪感,鼓舞了群眾的革命鬥誌,有力地推動了全縣抗災鬥爭的發展。它讓韓存等四位榜樣的名字傳遍了蘭考大地;它使毛澤東思想偉大紅旗在蘭考36萬人民心中高高飄揚!
此後,蘭考人民生活中又多了兩件事,即縣委、縣人民委員會頒發的“勵精圖治獎令”和“革命硬核隊伍”命名書。
“群眾最困難的時候,當官的就應該出現在他們面前。”
就在蘭考人民全面打擊澇、沙、堿三害的時候,壹場比過去更嚴重的災難再次襲擊了蘭考。1963年秋季,蘭考縣連續下了13天的雨,降雨量達250毫米,大片莊稼被淹沒在窪地裏。全縣秋糧110000畝,受災22萬畝。
焦尤魯和縣委的同誌們投入到緊急生產和救災中。
這是壹個冬天的晚上。北風越刮越大,雪越下越大。焦尤魯聽到了下雪的聲音,靠在門上盯著雪。過了壹會兒,他回來了,嚴肅地對辦公室的同誌們說:“在這種大風雪中,貧農和中農生活得怎麽樣了?動物們怎麽辦?”然後他要求縣委辦公室立即通知公社在下雪天做壹些工作。他說:“我說,記住:第壹,所有農村幹部必須深入家庭,訪貧問苦,安置那些沒有房子住的人,發現他們斷了做飯的家庭後,立即解決問題。第二,所有從事農村工作的同誌都必須深入牛舍檢查,照顧老弱病殘的動物,確保不讓壹只動物受凍。第三,安排室內副業。第四,對於參與運輸的人和動物,那些在途中被冰雪分隔的人,在哪個大隊的範圍內,哪個大隊都會熱情地招待他們,以確保他們吃飽喝足,生活溫暖。第五,教育全黨在大雪封門時到群眾中去,與群眾同甘共苦。最後,迅速向縣委匯報檢查落實情況。”辦公室的同誌記下了他的話,立即用電話向公社發了通知。
這壹天,外面的暴風雪刮了壹夜。在焦的家裏,燈徹夜亮著。
第二天,窗戶紙壹清二楚,他就挨家挨戶召集醫院裏的同誌開會。焦尤魯說:“同誌們,妳們看,雪越下越大了,這將給群眾帶來很多困難。當門口擠滿了大雪時,我們不應該坐在辦公室裏取暖,而應該到群眾中去。* * *黨員要在群眾最困難的時候出現在群眾面前,在群眾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關心幫助群眾。”
短短幾個字像刀子壹樣刻在每個同誌的心上。有些人的眼睛濕了,有些人說不出有多少想說的話。他們的心飛到了冰冷的小屋。大家立即帶著救濟食品分頭出發。
大雪紛飛。北風呼嘯,積雪有半英尺厚。焦面對暴風雪,什麽也沒穿,機車帽的耳朵在暴風雪中扇動。那時,他的肝區疼痛經常爆發,有時疼得很厲害,所以他用筆使勁按壓他的肝臟。現在他完全沒想到這壹點。他帶著幾個小男孩在雪地裏走著,唱著《南泥灣》。
這壹天,焦尤魯沒有烤壹堆火,也沒有喝壹口水。暴風雪期間,他走訪了9個村莊的數十名貧困老農。在胥樓,他走進了壹座低矮的柴門。這裏住著壹對無兒無女的老人。這位老人臥病在床,這位老婦人雙目失明。焦尤魯壹走進房間,就坐在老人的床邊,詢問他的饑寒情況。老人問他是誰。他說:“我是妳的兒子。”老人問他下雪天在做什麽。他說:“毛主席讓我來看望您老人家。”老婦人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麽好。她用顫抖的手上下撫摸著焦尤魯。老人含著淚說:“解放前,大雪封門,地主強迫我租房,強迫我串起別人家的屋檐,住進他們家的牛棚。”焦尤魯安慰老人說:“現在印章在我們手裏,蘭考的災難和貧困的面貌壹定會改變。”
正是在這個大雪紛飛的日子裏,焦尤魯看到和聽到了許多極其感人的貧苦中農的故事。誰能想到,在毀滅性的洪水面前,有那麽多生產隊壹次又壹次地退回了國家發給他們的救濟糧食和救濟金。他們說:把救濟糧和錢給比我們困難的兄弟們,我們可以想辦法養活自己!
焦尤魯是多麽興奮啊!他看到毛澤東思想像甘露壹樣滋潤著蘭考人民的心靈。黨倡導的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的精神,在困難面前當英雄的精神,成為千千千千萬萬人民敢於同天鬥、與災害作鬥爭的物質力量。
有了這種精神,在蘭考人民面前,什麽大災難都克服不了!
“縣委書記要善於當‘班長’。”
焦常說,縣委書記要善於當好“班長”,帶好縣委這個“班”,使這個“班”在思想上、行動上有所作為。要統壹思想和行動,必須依靠毛澤東思想。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縣人民委員會有壹名從豐收地區調來的領導幹部,提出了壹項布置縣委和縣人民委員會領導幹部辦公室的計劃。就連桌椅和茶具也要換壹套新的。為了好看,我們不得不把城市裏的壹個汙水坑填平,然後在上面建壹排房子。縣委的大多數同誌都強烈反對這個計劃。也有人問:“錢從哪裏來?能花嗎?”這位領導幹部掌管財務。他說:“我負責花錢。”
然而,嬌尤魯問了壹個問題:
“坐在破椅子上就不能搞革命嗎?”他繼續解釋他的觀點:
“災區的面貌沒有改變,人們仍然在吃大量的國有糧食,生活非常困難。華麗的東西不僅不可能做到,而且連想都很危險。”
後來,焦尤魯多次與該領導幹部談話,幫助他認識自己的錯誤。焦尤魯對他說:蘭考是災區,比不上豐收區。即使在收獲區,妳提出的那種計劃也不應該做。焦建議這位領導幹部到貧中農家中去看看。去看看他們是怎麽想的,怎麽做的。作為縣委的班長,焦從不把自己的意見強加於人。他對同誌很嚴格,但他想講道理,要求妳從心裏生出改正錯誤的力量。不久後,這位領導幹部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自己撤回了“施工計劃”。
公社的壹名副書記在工作中犯了壹個錯誤。當時縣委開了壹個會,多數委員主張處分這位同誌。但經過慎重考慮,焦尤魯提議暫時不處罰他。焦說,這個同誌是我們班的兄弟,他犯了錯誤,有必要處分他;但是,懲罰是為了達到挽救生命的目的。當前,改變蘭考面貌是壹場艱苦卓絕的鬥爭。把他送到最艱苦的地方去考驗他、鍛煉他,給他壹個改正錯誤的機會,讓他為黨的事業做貢獻,不是更好嗎?
縣委同意焦的建議,決定派這位同誌去災情嚴重的趙多樓。當這位同誌離開時,焦請他進來,對他進行了嚴厲的批評,並親切地表示了希望。最後,焦說:“想壹想,當壹個軟弱的士兵和壹個忘記群眾利益的黨員是多麽危險和可恥啊!烈士們可以為解放蘭考獻出自己的鮮血和生命。難道我們不能好好建設這個地方嗎?面對自然災害,我們能不怕死嗎?當逃兵?”
焦尤魯的話,每壹個字,每壹句都緊緊地扣著同誌的心。這份聲明的分量比最重的處分決定還要重,但這也讓這名同誌充滿了戰鬥激情。階級的友誼、革命的友誼和黨的溫暖在這個犯了錯誤的同誌心中激蕩。他的眼裏充滿了淚水,他說:“焦尤魯同誌,別擔心……”
這位同誌壹到趙多樓就和群眾壹起參加了治沙治水的鬥爭。他發現人們的生活很困難,主動提出賣掉他的自行車來幫助他們。縣委制止了他,並指出目前最緊迫的問題是從思想上武裝趙多樓的成員,帶領他們站起來,靠自己頑強地抗擊災害。壹輛自行車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後來,焦尤魯也去了趙多樓。他關心趙多樓的2000名成員,他也關心這個犯錯誤的班級兄弟。
今年冬天,趙多樓危害農田多年的24個沙丘被社員們用黃泥覆蓋在沙下。成員們還挖了壹條運河來控制水澇。這個連續吃了七季糧的大隊,壹季就翻身了,還賣了余糧。
正是在趙多樓所在大隊“翻身”的那個冬天,犯錯誤的同誌在思想上翻了個身。他帶頭與災難作鬥爭,表現出極大的勇氣。他沒有辜負黨和焦尤魯的期望。
焦出生在山東淄博的壹個貧苦農民家庭。他的父親在解放前被國民黨反動派強迫上吊自殺。他小時候躲避饑荒,為地主放過牛,以馱牛為生,後被日本鬼子抓去東北挖煤。他帶著家族仇恨和階級仇恨加入革命隊伍,在部隊、農村和工廠從事基層工作。從他參加革命壹直到當上縣委書記,他始終保持著勞動人民的本色。他經常敞開心扉,卷起褲腿,深入群眾中工作和勞動。這個貧窮的農民有多少泥就有多少泥。他穿的襪子補了又補,他的妻子想給他買壹雙新的。他說:“和貧農、中農相比,我們穿得還不錯。”夏天,他甚至沒有買過涼席,只在壹家pu涼席店花了40美分。
有壹次,他發現孩子回家很晚。壹問,原來我去看戲了。他問孩子:“妳從哪裏弄來的票?”小孩說:“我叔叔向我要壹張票,但我說不行..我叔叔問我是誰。我說焦書記是我爸爸。我叔叔讓我不收票就進去。”焦尤魯聽後非常生氣。他立即打電話給這家人進行“說教”,並命令孩子們立即將所有的電影票交給劇院。接著,他建議縣委起草壹份通知,禁止任何幹部搞特殊化,禁止任何幹部及其子女“看白戲”...
“焦尤魯是我們縣委的好班長、好榜樣。”
“在焦的領導下工作,方向明非常有信心,敢於大做文章,即使筋疲力盡也感到舒適。“
焦的戰友們是這樣說的,反對他的人是這樣說的,犯錯誤的人也是這樣說的。
他心裏有所有的人,除了他自己。
壹個縣委副書記在鄉下感冒了。焦尤魯打了幾次電話,請他回來休息。組織部的壹位同誌有慢性病。焦尤魯沒有給他分配工作,希望他安心休息。財政委員會的壹位同誌生病了,焦尤魯多次催促他去醫院檢查...焦尤魯的心裏裝著除他自己以外的所有黨員和所有人民。
1964年春,當黨領導蘭考人民在與水澇、風沙、鹽堿的鬥爭中勝利前進時,焦的肝病越來越嚴重。許多人發現他經常右腳踩在椅子上,右膝蓋貼著肝臟,無論開會還是報告。他棉襖上的第二顆和第三顆扣子都沒扣上,左手壹直在懷裏。人們關註它。原來他越來越多地用左手按壓肝臟,或者用硬物靠在右邊的椅子上。過了很久,他坐過的藤椅右側被推出壹個大洞。他從不關心自己的病情。當同誌們問他時,他說他對肝區疼痛采取了壓迫和鎮痛的方法。縣委的同誌勸他休養生息。他笑著說:“疾病是壹個惡霸。妳壓住他,他就不會欺負妳了。”焦尤魯暗中忍受了多少痛苦,連他的親人都不清楚。他真的投身於改變蘭考面貌的鬥爭中。
焦尤魯到地委開會,地委負責同誌建議他住院治療。他說:“春天安排壹年的工作是分不開的!”沒活下來。地委請了壹位著名的中醫為他診斷病情並開了藥方。因為這藥很貴,他拒絕購買。他說:“災區人民生活艱難。我花得起這麽多錢買藥嗎?”縣委的同誌背著他買了三劑,逼他吃,但他堅持不吃第四劑。
那天,縣委辦公室幹部張嗣義騎著自行車和他壹起到三義寨公社。走到半路時,焦肝疼,所以他不能騎摩托車,所以他們只能騎著自行車慢慢地走。我剛到公社時,每個人都看到他臉色不好,所以他們猜測他又生病了。公社的同誌說:“休息壹下。”他說:“讓我們談談妳的情況。我不是來休息的。”
公社的同誌壹邊報告情況,壹邊看焦按肝區做記錄。顯然,他的肝區疼痛使他的手指顫抖,筆幾次從手指上掉落。匯報的同誌見此情形,抑制住了自己的眼淚,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而他看起來似乎還帶著輕松的風度,說道:
“說吧,去吧。”
1964年3月,蘭考人民“三反”鬥爭達到高潮,焦的肝病也到了危急關頭。躺在病床上,他的心澎湃著,沖向正在改造的土地。他滿懷激情地坐在桌前,想寫壹篇文章,題目是:《蘭考人民多好奇,竟敢教日月換天》。他攤開稿紙,擬了四個小題目:第壹,想象不等於現實。二、壹個落後地區的變化,首先是領導思維的變化。領導思想不改變,國外的經驗學不來,本地的經驗總結不來。第三,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第四,精神原子彈——物質變精神,精神變物質。
充滿革命樂觀主義精神的焦尤魯,從蘭考人民與災難作鬥爭的英雄氣概和蘭考人民壹步壹個腳印的艱苦奮鬥精神中預見了新蘭考的美好未來。然而文章才開篇,病情迫使他放下筆,縣委決定送他去醫院治療。
在他離開的那天,因為嚴重的肝區疼痛,他彎下腰步行去車站。他多麽不願意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