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曲線的數學表達式為I(R)=S(Y),其斜率為負,說明IS曲線壹般是向右下方傾斜的曲線。壹般來說,在產品市場上,IS曲線右側的收益和利率組合是投資小於儲蓄的非均衡組合;IS曲線左側的收入和利率組合是投資大於儲蓄的非均衡組合。只有IS曲線上的收入和利率組合才是投資等於儲蓄的均衡組合。壹條LM曲線的中國特征根據IS-LM模型,LM曲線向右上方傾斜,說明低利率和國民收入較少的組合,高利率和國民收入較多的組合可以實現貨幣供給和貨幣需求的均等。在中國,LM曲線向右下方傾斜,表明高利率和國民收入較少的組合以及低利率和國民收入較多的組合可以實現貨幣供給和貨幣需求的均等。這個完全不同的結論,也可以用敖先生的演示模式1來演示,把屬於第壹個象限的四個圖形放在壹起。在西方國家,圖(I)所示的投機性貨幣需求L2(i)向右下方傾斜,表明利率越低,公眾擁有的投機性貨幣越多。中國的投機性貨幣需求L2(i)向右上方傾斜,表明利率下降,但投機性貨幣需求減少。這種與發達國家不同的情況,已經被中國連續七次降息,儲蓄存款增速放緩,大量資金進入股市和債市所證明。雖然儲蓄存款不是現金,但在凱恩斯的論述中,可以進入國債市場進行交易的儲蓄存款也屬於投機性貨幣需求2。因此,中國的投機性貨幣需求曲線的傾斜方向與西方國家相反。重要原因是中國的貨幣供給和利率變化方式與西方國家不同。西方國家的貨幣供應主要是通過央行購買國債來實現的,而我國的貨幣供應主要是通過央行再貸款、收購農產品和外匯來實現的。西方國家貨幣供應量的增加意味著利率的降低,因為當央行高價購買國債時,利率相應下降;相反,低價出售政府債券意味著利率同時上升。我國貨幣供應量的變化與利率的波動沒有直接聯系。外匯和農產品購買增加了。如果沒有央行單獨發文,利率不會下降。相反,不發文件,利率不會上升。正是在這種不同的制度背景下,他們的投機性貨幣需求和利率反向變動,而我們的投機性貨幣需求和利率同向變動。因為,他們的公眾肯定會利用央行公開市場的高價買入國債,賣出去,把錢握在手裏,等到利率上升,債券價格下跌,再買入債券,賺取差價。因此,利率下降,公眾對投機貨幣的需求相應增加。中國利率的下降減少了公眾儲蓄存款的收入。為了獲得更高的收益,公眾會購買相當壹部分儲蓄存款,從而推高國債價格,減少公眾持有的投機性貨幣需求。與西方國家相比,他們的利率下降,而國債價格上升。這時候買國債,只要利率上升,國債價格必然下跌,債券持有人就會遭受損失。所以,公眾必須增加自己的貨幣,而不是持有國債,對投機貨幣的需求肯定會增加。當中國利率下降時,股票債券的價格沒有變化。這個時候,誰先買股票債券,誰就賺錢。當然,公眾會增持國債,減持貨幣,對投機性貨幣的需求也會相應減少。很明顯,發達國家的國債價格是央行買的炒的,利率同步下降。作為賣方,公眾的貨幣持有量當然會增加。利率下降後,中國的國債價格被大眾買走,大眾的錢進入央行,對投機性貨幣的需求自然減少。不難發現中國投機性貨幣需求與利率同向變化的經驗。自1996以來,我國連續七次降息,儲蓄存款增速逐月回落,從199年6月的18.5%降至2000年末的6.3%。債券市場聚集了大量資金,對債券股票的需求分別增加了2.6和1.6。從2001開始,儲蓄增速趨於穩定,國債需求非常旺盛,朱總理提到的排隊購買的情況依然存在,這足以證明我國的投機性貨幣需求與利率同向變化,因此L2曲線向右上方傾斜。需要指出的是,中國公眾的投機意識不是很強,資金實力也有限,貨幣的投資需求對利率不敏感,所以L2是壹條向右上方傾斜、陡峭、接近原點的曲線。在圖(ⅱ)中,連接L1和L2的45度線表明,交易性貨幣和投機性貨幣的需求吸收了等量的貨幣供給。如果對投機性貨幣的需求增加,對交易性貨幣的需求就會減少,反之亦然。圖(ⅲ)中的L1曲線也向右上方急劇傾斜,表明在給定的國民收入水平下,對貨幣交易的需求是比較大的,因為1999年中國居民的儲蓄占GDP的40%,其中大部分用於持有貨幣購買和預防不測事件,少部分進入市場投機股票和債券,所以對交易性貨幣的需求小於和接近GDP的40%。根據凱恩斯的理論,儲蓄存款可以作為貨幣的投資需求,也可以作為貨幣的交易需求,兩者之間沒有明確的界限。在這三個圖形的基礎上,通過任意選擇兩個利率點,可以找到能夠實現貨幣供給和貨幣需求相等的國民收入點,從而在圖形(ⅳ)上形成壹條陡峭的LM曲線,與IS-LM模型有很大的不同,向右下方傾斜。說明在給定的貨幣供給條件下,利率低,投機性貨幣需求少,對交易性貨幣的需求就會相應增加,從而實現貨幣供給與貨幣需求的平等,增加交易性貨幣需求的條件是國民收入的相應增加;另壹方面,如果利率高,投機性貨幣需求高,交易性貨幣需求就會減少,國民收入也會相應減少。第二條IS曲線的中國特征與IS-LM模型中描述的並沒有明顯的不同,只是更陡峭,所以出現這種情況的重要原因是中國投資的利率彈性相對較小,儲蓄水平相對較高。圖2 (I)中的投資曲線向右下方急劇傾斜,是因為我國國有企業的預算軟約束問題並沒有得到根本解決,政府投資包括國有企業的投資仍然是我國投資的主要部分。這兩部分投資很大程度上受政府宏觀調控目標的影響,所以對利率並不敏感。雖然我國民營經濟在國民經濟中的比重明顯提高,但其投資在整個投資中的比重仍然比較有限,這就決定了投資曲線I是陡峭的。盡管壹些學者認為中國的投資和利率同向變化。筆者還是認為投資和利率反向變動比較合理。圖(二)中的45度線表明,通過信息技術,投資可以等於儲蓄。圖(三)中的儲蓄曲線S比較平坦,說明我國居民收入水平不高,根據前面的數據設定儲蓄傾向為40%。在這三張圖的基礎上,任意選擇兩個利率點,就可以找到對應的國民收入點,實現投資與儲蓄的對等。如(ⅳ)所示,中國的IS是壹條陡峭的曲線,說明中國的投資對利率不敏感。第三,判斷中國財政貨幣政策的效果,中國的IS和LM曲線都向右下方傾斜,必然導致兩種結果。第壹,兩條曲線是平行的,這使得IS-LM在中國完全無法使用,因為它們無法相交;另壹種是兩條曲線以不同的斜率相交,如圖3和圖4所示,但在此基礎上比較和判斷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的效果,必然會偏離我們的理論知識和工作經驗。在比較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的效果之前,先解釋壹下中國貨幣政策導致的LM曲線運動的特殊性。根據IS-LM分析的理論,擴張性財政政策使IS曲線向右上方移動,擴張性貨幣政策使LM曲線向右下方移動。中國財政政策的效果如圖3所示,無需進壹步解釋。然而,貨幣政策使LM曲線向右上方移動,如圖4所示。因為,隨著貨幣供給的增加,在利率不變,投機性貨幣需求不變的條件下,只有增加國民收入,增加的貨幣供給才能被交易性貨幣需求吸收,即在利率為i1的條件下,國民收入必須從Y1到Y2。或者說在國民收入不變的情況下,只有利率上升才能使投機性的貨幣需求增加,吸收增加的貨幣供給,即在國民收入保持在Y1的情況下,利率必須上升到i2。因此,圖4中的LM1向右移動到LM2。在經典理論中,LM曲線向右上方的傾斜決定了貨幣供應量的增加,只能使LM曲線向右下方移動。說明在國民收入不變的情況下,只有利率下降才能刺激公眾的投機性貨幣需求,消化增加的貨幣供給,所以它的曲線圖與這裏的討論完全不同。總的來說,中國的LM曲線比IS曲線更平坦,因此中國貨幣政策的效果要優於財政政策。根據楊先生的分析方法7,假設當IS和LM曲線移動而利率不變時,國民收入可以增加,那麽實際利率變化後,國民收入就會減少。如果利率的變化使得國民收入的實際減少量較小,則其政策效果較好,否則較差。由於我國利率不能隨市場波動,評價政策效果的唯壹方法是比較IS和LM曲線的平行移動對國民收入的影響,而不討論利率的實際變化,導致國民收入的減少。由於IS的斜率小於LM的斜率,決定了LM的平行移動使得國民收入的增長大於IS。如圖3和圖4所示,假設IS和LM曲線的移動範圍相同,但圖3中Y1到Y2的距離小於圖4中的距離。雖然圖4中由於利率變化導致國民收入從Y2減少到Y3的幅度比圖3大得多,但由於利率不變,貨幣政策的效果比財政政策好。而且,如果沒有政府人為鎖定利率,財政政策會對利率產生下行壓力,而貨幣政策會對利率產生上行壓力。這是另壹個與經典理論相反的論點,因為經典理論認為擴張性財政政策使利率上升,而擴張性貨幣政策使利率下降。這個結論也完全不同於博弈論的判斷和人們的生活感受。目前,我國理論界普遍認為財政政策的效果優於貨幣政策,因此我國管理層也在采取積極的財政政策和穩健的貨幣政策。因此,擴張性財政政策會導致利率下降,而貨幣供應量的增加會導致利率上升,這些都包含在LM曲線的向下傾斜中。由於擴張性財政政策導致政府投資的增加和交易性貨幣需求的增加,因此必須減少投機性貨幣需求,以保證貨幣供給和貨幣需求的均等。它在中國的條件是利率相應下降。如果沒有對利率的行政控制,圖3中的利率將下降到i2,國民收入將增加到Y2。擴張性的貨幣政策要求貨幣需求相應增加,而增加貨幣需求的重要條件是利率上升,這將增加我國的投機性貨幣需求。利率的提高會抑制投資。在圖4中,新的均衡點是利率上升到i2,國民收入減少到Y3。根據這個IS-LM分析,管理層應該實施擴張性的貨幣政策,而不是擴張性的財政政策。但是,大家都知道,中國金融市場不成熟,公共消費不熱,貨幣政策傳導受阻,財政政策直接支出的效果好於貨幣政策。因此,按照中國的IS-LM模型,很可能會誤導管理層的政策選擇。四個重要啟示IS-LM模型是被各國經驗證明的非常有效的宏觀分析方法。其在中國的應用效果不佳並不是因為這種模式本身的缺陷,而是中國不具備使用這種模式的基本條件。如果能超越使用這種模式的經濟發展階段,就不需要創造使用這種模式的基本條件。但是,這種超越的可能性似乎很小。而且中國的金融改革已經在呼喚利率市場化,應該積極創造條件。在這個條件真正成熟之前,我們不能輕率地使用這個模型的結論,更不用說利用這個模型的結論做了進壹步的推導。此外,必須謹慎對待當代其他經濟金融理論和模型,不能直接根據它們的結論做進壹步的推演,因為這些理論和模型幾乎都是以利率市場化和央行購買國債增加貨幣供應量為基本前提和必要保障的。沒有這壹點,這些理論在中國的應用必然是“橘在淮北則為枳”,就像IS-LM模型在中國的應用會出現問題壹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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