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遼金元都是少數民族建立的政權,每壹次朝代更替都伴隨著大規模民族遷徙形成的民族對流運動。遼金以前,這種對流主要表現為南北對流。也就是說,東北的少數民族繼續南下,而中原的漢族繼續北上,居住在東北。到了元代,這種對流表現為壹種在更廣闊的空間內,有更多民族參與的運動。這個時候不僅南北之間有對流,東西之間也有對流。元代沈陽道的民族構成較前朝更加多元,不僅有漢族、蒙古族、女真、契丹,還有高麗、惠惠等民族。這是這種對流的結果。
大量朝鮮人居住在沈陽城內,是元代沈陽人口變化的壹個突出特點。據《元史》等文獻記載,朝鮮曾三次大規模遷入。第壹次由韓國林州神騎之都首領洪大玄之子洪福元帶領韓國1500戶。第二次是1238。趙宣錫、李等人率領2000多名朝鮮人遷往遼陽,受洪福源控制。
第三次是安撫韓國軍民總司劃分的2000戶。1266年,復建深州,王率領2000戶先入深州。
65438年至0297年,沈陽路轉戰沈陽,洪福源率領的朝鮮軍民也轉戰沈陽。此外,同年二月,新加入的高麗、女支、漢軍,由羅禮泰統率,進入沈州,其中壹部分應是朝鮮鄉兵。
沈陽袁墓出土的朝鮮青瓷
洪福源的朝鮮族家庭是1500多戶2000多人,王的家庭是2000多戶。如果每戶五口,那麽* *就有19500人。如果加上掌管朝鮮的朝鮮鄉兵、女枝和漢軍,沈陽至少有2萬朝鮮人。還有壹些朝鮮戶,是朝鮮國王在沈州和遼陽定居的。元十六年(1279),朝鮮應元朝要求,在沈州和遼陽之間設置伊犁,遷居各地富民,並在鴨綠江畔建兩個伊犁,各有百戶,以供朝廷使用。(《高麗史·忠義王家》)伊犁源於蒙古語,在此意為定居。這部分往來於沈陽和遼陽之間的朝鮮人,主要是朝鮮使臣使用,類似於袁在各地設立的郵局。所以元代的沈陽路是朝鮮人的主要居住地。
東陵區(今渾南區)王家鎮石廟子村出土的元代銅鼓
近年來,在沈陽市和平區沙山街、大東區王華街、大東區沈陽鋼管廠發現的元代墓葬中出土了朝鮮青瓷,這些墓葬中有壹部分可能是朝鮮墓葬。
1963年,東陵區(今渾南區)王家鎮石廟子村發現壹個元代地窖。在出土的文物中,有壹個銅鼓,是用青銅鑄造的,兩面都有花紋。銅鼓側面有三行銘文:“第四年四月初八,道士張敬道明許願賜銅鼓,在榮宅設善寺;願同壹捐贈者樸鐘福和金允善;刻印痕跡造成了工匠的泛濫。”鄭錚的年號是元順帝的年號,即1344。根據銘文,這是道教定榮村善賢寺專用的鑄造器具。捐贈者和工匠中有樸、金和洪,他們可能都是當時居住在沈陽的朝鮮人。
除了朝鮮族,元代沈陽的居民中,漢族應該占多數,其次是女真、契丹、蒙古人,蒙古人主要擔任各級大儒華池。此外,還有回民居住在沈陽。據沈陽城隍廟碑記載,慧哥住在城隍廟東側。在元朝,回民泛指信仰伊斯蘭教的中亞各民族和移居中國的波斯人、阿拉伯人。據元史記載,至正三年(1323),遼陽“答蠻部”遭受風雹災害。在饑荒的情況下,袁婷命令省級官員提供救濟。“無禮”是伊斯蘭教修士(friar)壹詞的音譯,元代也用作穆斯林的統稱。可見元代確實有壹批回民移民遼東,可能還有其他來自西部的色目人。總之,沈陽在元代是壹個多民族的城市。《朝鮮史》記載,元朝三十壹年(1294年)後,應朝鮮國王要求,對1259年以來“被俘並遷移”的朝鮮人進行整理遣返,人數不詳。明初遼東的民族構成是“漢人17人,高麗人11人,女真蠻子13人”,可見部分高麗人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