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位熱愛祖國的科學家——紀念劉忠洛教授
作者:黃、黎明
劉崇樂教授是我國著名的昆蟲學家。他的壹生是熱愛祖國、勤奮學習、造福人民的壹生。劉先生是福建省福州市人,出生於1901。解放前,他在北京師範大學和清華大學任教。解放後,歷任清華大學、北京農業大學昆蟲系主任、教授,北京農業大學昆蟲研究所所長,中國科學院院士,昆蟲研究所研究員,動物學研究所研究員,中國科學院雲南熱帶生物資源綜合考察隊隊長,雲南動物研究所所長,雲南分會副會長,中國昆蟲學會理事,《昆蟲學雜誌》主編等職。他是第壹、二、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和NLD的代表。
劉崇樂教授早年留學美國康奈爾大學,後多次出國訪問。從20世紀20年代開始,他在從事教育的同時,致力於科學研究,為中國特別是北方昆蟲學的發展做出了積極的貢獻。人們尊敬他,稱他為“北流”。
解放前夕,他正在美國訪問,被美國和臺灣省有關部門錄用,但他拒絕了優厚的待遇和舒適的生活條件。他以飽滿的熱情毅然回到祖國,與全國人民壹起迎來了中國人民的誕生。從此,他與黨和人民同心同德,直到生命的最後壹口氣。
在抗美援朝的細菌戰中,他孜孜不倦,積極工作,親自參與調查,舉辦細菌戰罪行展覽,在國際學術會議和報刊上公開揭露美帝的滔天罪行,贏得了國際友人的同情和支持。
解放初期,壹切都很匆忙。劉崇樂教授理解國家的困難。為了節省外匯,他發起並開展了紫膠蟲的研究,擴大了紫膠的生產,為我國紫膠產業的發展奠定了基礎。
50年代初,他在國內建立了生物防治實驗室,開展了寄生性天敵研究,首次從國外引進了蘇雲金桿菌和昆蟲病毒,奠定了昆蟲病理學的基礎。他本人在昆蟲文獻學和瓢蟲分類方面有很高的造詣,他的全部工作都為我國生物防治學科的倡導和發展做出了貢獻。
劉崇樂教授長期擔任《昆蟲學雜誌》主編。他兢兢業業,壹絲不茍,為我國昆蟲學的學術活動傾註了巨大的精力。
劉崇樂教授不僅為我國昆蟲學的發展做了大量工作,還培養了許多人才,其中許多人已成為知名的科學家、教授和科研骨幹。劉崇樂先生熱愛黨和社會主義,為中國的科學教育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他不愧為壹名優秀的科學家。
林彪、“四人幫”及其黨羽野蠻破壞中國的科學事業,踐踏知識分子政策,對劉崇樂教授進行誣告陷害,進行各種侮辱和迫害。在長期的摧殘下,他們久病不能痊愈,於1969 65438+10月7日去世,享年68歲。
隨著“四人幫”的粉碎,科學界重見天日,劉崇樂教授冤案徹底平反。我們應該永遠記住這個血的教訓,絕不允許歷史悲劇重演。
科學的春天,四化的路上,我們懷念劉崇樂先生!
誠實嚴謹的劉崇樂教授及其悲劇經歷
作者:蔡恒生
在美國康涅狄格州梅菲爾的壹家養老院裏,躺著壹位患有嚴重阿爾茨海默病的中國老婦人,她幾乎不認識自己的親人,包括她的兒孫。她已經97歲了,她經歷了世界上所有的悲傷。她太累了,應該休息壹下。養老院環境安靜幹凈,工作人員照顧周到。她退休的兒子每周都來看她,四個孫子已經工作,三個已經結婚,她還有幾個重孫。她該過上安逸的晚年了。她是石慧媛女士,我叫她劉阿姨。她的丈夫是劉崇樂,中國著名的昆蟲學家,中國昆蟲學的奠基人之壹,原中國科學院動物研究所壹級研究員,中國科學院院士。
劉伯伯是福建福州人。1901於9月20日在上海出生,1969 1於10月6日在北京去世。1920畢業於清華大學,1922獲得美國康奈爾大學農學學位,1922-1926在康奈爾大學學習昆蟲學並獲得博士學位。1926回國後,先後擔任清華大學生物系教授、東北大學生物系教授兼系主任、北京師範大學生物系教授兼系主任、清華大學農業研究所教授、清華大學農學院昆蟲系主任、北京農業大學昆蟲系教授兼系主任、該校昆蟲研究所所長。新中國成立後,調入中國科學院昆蟲研究所和動物研究所,任所長。曾任中國科學院昆明分院副院長、昆明動物研究所首任所長、昆蟲學會理事、《昆蟲學學報》主編。為第壹、二、三屆全國人大代表。長期從事生物學教學、生物防治、資源昆蟲學和昆蟲文獻學研究。在昆蟲學人才的培養和圖書文獻的收集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就。為我國資源昆蟲特別是紫膠蟲的調查、研究、利用和拓展新的生產領域做出了貢獻。
劉伯伯是我父親(蔡邦華院士)的同事和好朋友。1953年,父親從杭州浙大調到北京的中科院昆蟲研究所。自從兩個昆蟲動物研究所合並成動物研究所後,就壹直在壹起,互相尊重,互相支持,直到1966年文革爆發。中科院動物研究所是文革的重災區。當時,動物研究所研究人員的平均年齡在47歲以上,居科學院首位。動物所劉中陽壹夥造反派,以動物所為典型,搞法西斯專政,把、裴、秦、、杜潤生等院領導和動物所童第周、陳、蔡邦華、劉崇樂等幾乎全部老科學家,變成資產階級反動學術權威,關在動物所的牛棚裏,從13層、14層、15層全部清出家門。當時,年近七旬的劉伯伯患有嚴重的糖尿病,身體浮腫,步履蹣跚,但仍被護送到農村參加三秋的勞動。我父親再三告訴這些叛亂分子,劉快死了,必須送醫院。但是這些人也是人,沒有想法。父親後來悲憤地回憶往事,都是這樣看著老朋友離開的。據當時講述現場的人說,劉先生經常吃不飽飯。有壹次,他餓得撿起幾顆掉在地上的玉米粒,被打得嘔吐不止。然後,叛軍命令他走獨木橋。壹代名家就這樣搖搖晃晃,獰笑著從獨木橋上消失了。更令人痛心的是,與此同時,他的小兒子,畢業於北京大學物理系的劉從物理所的大樓上墜樓身亡。當時劉阿姨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災難,真的是欲哭無淚,心痛不已。她真的很後悔。解放前夕,劉崇樂收到斯坦福大學的邀請,請他去那裏教書。當時,劉崇樂和他的哥哥劉崇鴻都是清華大學的教授。他在生物系教書,而劉崇鴻是歷史系的教授。他哥哥決定去臺灣省,認為他做的事情對* * *產黨沒用。而劉崇樂,壹生熱愛科學,熱愛祖國,對* * *產黨的新中國有好感。我在決定是否留下來上有點猶豫。劉阿姨想起自己的侄子賀作秀與* * *產黨關系密切,便向他求教。當時的地下黨員賀作修當然勸他們留下。沒想到短暫的旅行會留下長久的遺憾,現在變成了壹片廢墟。劉崇弘去了臺灣省,是臺灣省立大學歷史系主任。人們總是尊敬他,他壹直活到九十多歲。這就是為什麽劉波的母親在60多歲平反的時候只身來到美國,最後歷經千辛萬苦將大兒子壹家六口移民到美國。她絕不會讓自己的兒孫再受到傷害。這是後話。
自20世紀50年代以來,劉伯伯在積累了豐富的昆蟲學基礎知識的基礎上,緊密結合經濟大發展的需要,開創了中國的資源昆蟲學研究。積極從事捕食性天敵昆蟲的應用和開發研究;寄生蜂和寄生蠅的利用為我國農林園藝害蟲的綜合治理做出了貢獻,是我國利用天敵資源進行害蟲生物防治的奠基人之壹。自1955以來,他壹直關註紫膠蟲的研究,紫膠蟲是我國工業和國防的重要原料。當帝國主義國家對新中國實行禁運時,lac的來源非常困難。1955-1958期間,劉崇樂擔任中蘇科學院聯合組織的雲南紫膠考察隊領隊,帶領100多名中蘇科學家、中國有關工業部門和雲南省科技工作者,進行了多年的綜合考察,為紫膠蟲的人工放養、擴大產區、提高產量做出了卓有成效的貢獻。1956年,中蘇科學院雲南紫膠工作隊更名為中蘇雲南生物資源調查隊。除了紫膠,調查和研究已擴大到植物區系和動植物資源。動物包括昆蟲、魚類、兩棲動物和爬行動物、鳥類和哺乳動物。上述調查獲得了許多新的發現,證實了雲南動物種類繁多,區系復雜,資源豐富。“動物王國”的美譽得到科學界的確認,為雲南建立專業的動物學研究機構做了根本準備。
劉伯伯壹生熱愛昆蟲學研究。前期以胡蜂為主,中後期重點研究瓢蟲、寄生蜂、蒼蠅、蜘蛛。他勤奮好學,學識淵博,精通外語,對昆蟲文獻涉獵廣泛,研究甚多。他學風嚴謹,做事兢兢業業,嚴於律己,誨人不倦,廣受同事尊敬。有兩件事證明了劉伯伯的行為。1927年7月,朱自清在清華校園寫下了著名的散文《荷塘月色》。文中有這樣壹段話:“樹縫裏也有壹兩盞燈。無精打采的是瞌睡蟲的眼睛。這個時候,最熱鬧的是樹上的蟬和水裏的青蛙……”上世紀30年代,有壹位姓陳的讀者給朱自清先生寫信說“知了夜裏不叫”。朱自清問身邊的同事。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大部分同事都同意這位讀者的觀點,知了晚上不叫。但似乎不夠權威,於是朱老師寫信去問昆蟲學家劉崇樂先生。劉先生看了各種各樣關於昆蟲的書,沒有親身經歷。過了幾天,他拿出壹本,對朱自清說:“我終於找到這壹段了!”抄襲的文章說,蟬在平常的夜晚不叫,但在月夜,作者清楚地聽到它們在叫。第二件事是1926,10年的秋天,被稱為中國考古學之父的李記在夏縣尹喜村發現了壹個類似花生殼的深褐色物體。這是壹個被切掉壹半的蠶繭殼。繭殼長約65438±0.36厘米,繭寬約65438±0.04厘米,已部分腐蝕。當時主持發掘的李記對此非常重視,但在發掘現場沒有發現第二具。圍繞著半個蠶繭,李記請清華大學生物學教授劉崇樂對其進行鑒定。劉崇樂雖然不敢斷定是蠶繭,但也沒有找到相反的證據。因為繭殼比現在尹喜村馴養的蠶繭殼小很多;看起來不像是後來放進去的,因為埋的位置不在坑下,繭殼周圍的土色也沒有被幹擾的痕跡;當然也不會偶爾被野蠶吐槽,因為它有鋒利切割的痕跡,而且這半個繭是人工切割過的。因此,劉崇樂初步斷定是桑蠶繭,切割面是由鋒利的刀片造成的。並將半繭鑒定為壹種蠶,證明中國人在史前新石器時代就知道養蠶和吐絲。1928年,李記重訪美國時,特意帶走了這個半繭標本,並向華盛頓史密森學會求助。那裏的博物學家幫他鑒定繭殼是屬於蠶的老祖先的,這證實了劉崇樂的判斷。在後來的許多學術著作中,李記都提到“半個繭”,對此壹直持謹慎態度,只是做了壹些推論,提出了思考方向,並沒有做出明確的結論。從這兩件事可以看出劉伯伯作為科學家的嚴謹態度,不像大躍進時代有些人誇大其詞,盲目論證壹畝地可以出壹萬斤糧食。更何況也不像當今中國有些人搞學術腐敗,弄虛作假,欺世盜名。科學是誠實的學習。作為壹個科學家,首先要做壹個老實人,要學習。
劉伯伯離開我們快四十年了,他在壹生的教育科研生涯中寫下了很多。在中外期刊上發表論文53篇,撰寫學術專著6部,翻譯著作2部。他的人格,他的卓越貢獻,他的經歷,他的去世,難道不能讓我們的後人深刻反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