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對經濟結構的影響而言,壹國經濟國際化的實質在於該國最終將深度融入國際市場的價格體系。這也是世界經濟作用於壹國經濟的本質表現,進而對壹國經濟發展戰略的選擇和效果產生影響。那麽,了解國際市場價格體系的形成特點是非常必要的。
國內外在這方面已有不少成果,但大多不夠深入或結論片面。中國經濟改革開放的現實迫切要求我們處理好國內外市場的關系,因此進壹步分析國際市場價格體系的形成具有重要意義。?壹個?國際市場價格體系的形成
在當前充分發展的國際市場上,不同的國家,不同的消費者必須遵守壹個普遍的經濟規律,即價值規律。在壹體化的世界經濟中,價值規律的範圍也超越了國界,使價值轉化為國際價值。這樣,任何國家的價格都不能再自成體系,必須與國際市場價格掛鉤,盡管掛鉤的緊密程度隨著該國對外貿易的依存度、進口商品的結構和外資的流向而變化。?
馬克思的傑出工作使他提出了國際價值的範疇。因此,我們知道,商品的國際價值是決定國際商品交換價格的基礎,商品的國際價格是商品國際價值的貨幣表現,是國際價值的轉化形式;國際生產價格由每個國家的平均成本和平均利潤之和決定;在世界市場上,商品的生產價格是商品交換價格的中心,商品交換是價格圍繞生產價格的波動,主要來源於供求關系引起的變化。?
在全球範圍內確實如此,但如果進壹步關註國際經濟體系對不同發展水平、不同經濟結構的國家的影響,就必然要進壹步分析國際市場價格體系的內在形成機制。?
(壹)兩類商品價格的形成?
壹般來說,價格是商品國際價值的貨幣表現,或者更確切地說,是由商品的國際平均生產價格決定的。然而,當國際經濟關系中出現力量不平衡或支配與依賴之間的沖突和矛盾時,商品的價格就會在交換過程中被嚴重扭曲。?
初級產品價格的形成?
相關統計顯示,本世紀以來,初級產品對制成品的價格指數平均每年下降0.6%。【1】是什麽導致了這種下降趨勢??
有人以壟斷沒有消除競爭為由,認為壟斷價格的出現沒有也不可能使國際市場價格長期偏離平均價格。即使壟斷價格沒有被競爭打破,總體上也只是其他商品生產者的壹部分利潤轉移到具有壟斷價格的商品生產者手中。如果這種觀點在壹個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內部或者在發達國家之間的經濟關系中是正確的,那麽分析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之間的經濟交往就過於簡單化了。
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之間的產業和貿易結構不可能在短期內縮短本質差距。發展中國家對外貿易的壹個根本局限在於,出口額決定了其經濟發展和產業調整所必需的進口額;而發展中國家過度依賴初級產品、半成品等低附加值產品,大多進口復雜機械設備、先進技術等高附加值產品。而且,由於發達國家大型跨國公司在世界經濟中的優勢地位及其對世界生產和流通的控制,發展中國家要從根本上改變不利的經濟復蘇,爭取在世界經濟各個領域的更多話語權,並不容易。在這個前提下,單純強調國際市場價格圍繞商品生產價格波動,把事情簡單化了,不利於國際經濟關系的分析和世界經濟壹體化本質的把握。?
無論我們喜歡與否,國際市場上存在著主導和被主導的力量,這是壹個客觀事實。這使得上述因素以外的東西在決定國際市場價格體系中發揮作用。對它們的分析將加深我們對國際經濟關系的理解,從更高的角度研究世界經濟壹體化的發展趨勢。?
長期以來,雖然發展中國家的出口商品結構有了很大改善,但不可否認的是,初級產品在發展中國家出口中的比重仍然很大,甚至對大多數發展中國家來說處於主要地位。然而,發展中國家的進口結構主要是制成品,包括機械設備等生產資料的進口。
由於出口能力有限而進口需求旺盛,初級產品的出口在壹定程度上直接影響到那些對經濟發展至關重要的進口。這種情況與發達國家的出口有本質區別:發達國家的出口(主要是制成品)本質上是壹個資本增殖的過程,目的是獲取高額利潤。發展中國家與發達國家在對外經濟關系和貿易上的這種差異,使發展中國家的企業在商品交換中處於不利的均勢:為了獲得對其經濟發展有重大意義的制成品進口,出口產品價格會被壓低;相反,發達國家先進的機器設備價格即使提高也會有人買。對於落後國家來說,發達國家的制成品占很大比重,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其使用價值。[2]這些產品將加入發展中國家的生產過程。所以說“初級產品價格的相對下降,主要是對國際交換中力量對比失衡的恐懼”是有道理的。〔2〕?
也許有人會質疑,現在國際市場的商品大部分都是買方市場,為什麽會造成力量對比失衡導致的商品價格高估和低估?的確,當今國際市場的類型是多樣的,市場的多樣性為商品的購買者提供了很大的選擇余地;但無論如何,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在世界經濟中的不同地位並沒有根本改變,特別是發達國家大型跨國公司在世界經濟中地位的上升,更強化了它們之間的差異。雖然發達國家跨國公司對世界經濟的壟斷並不能消除世界市場的競爭,但我們也不能長期低估它們對重要商品的壟斷。而且發達國家壹直幹預經濟,用貸款、稅收甚至行政手段等壹系列措施影響貿易的流向和方向,加強對關鍵技術和設備出口的控制。在這種情況下,過分強調買方市場是不現實的。我們從發達國家進口汽車並不難,但是生產汽車的技術需要很多錢去買,甚至是高價。
為了出口更多的產品,落後國家往往不得不幫助其貨幣貶值,並鼓勵其產品進入世界市場。這種政策有時在促進出口和抑制進口方面發揮積極作用。但是,當經濟發展所需的進口難以甚至無法壓縮時,貨幣貶值會帶來很大的副作用:後期需要出口的商品換來可觀的成品。
回到我們前面提到的買方市場,實際上更多具備買方市場條件的是初級產品和低附加值的制成品,但這些產品在發展中國家的出口中占有重要的比重。如果絕大多數發展中國家必須大力尋求擴大出口,初級產品和低附加值制成品的價格會跌得更低。?
在分析初級產品的價格形成時,還有另外三個不可忽視的因素。首先是初級產品的廣泛分布。大多數初級產品不僅在發展中國家生產,而且在許多發達國家生產。發展中國家雖然礦產豐富,但也廣泛分布在北美、大洋洲等地區。農產品更是如此。發展中國家出口農產品,美國等發達國家和西歐壹些國家比發展中國家更有競爭力。當初級產品價格大幅度上漲時,發達國家就會增加初級產品的生產,這樣初級產品的價格就會再次降下來。換句話說,很難從整體上提高初級產品的價格。第二是礦產品的不可再生性。礦產品的生產實際上是壹個國家財富的永久損失。人們開采礦石,但人們不生產礦石。買方只支付開采和運輸的費用,不包括礦石本身。所以礦產品不具備商品的壹般屬性,因為不可再生。(4)第三是初級產品價格的不穩定性。許多統計數據表明,初級產品的價格變化比制成品的價格變化更劇烈。[5]這是初級產品在國際貿易中脆弱地位的必然反映。價格的突然變化會給生產企業和國民經濟發展計劃和戰略帶來嚴重幹擾,給經濟增長增添重重障礙。?
高附加值制成品的價格形成是怎樣的?
這些成品主要來自發達國家。關於其價格的形成,有兩點需要我們註意。?
首先,我們已經提到,在國際市場的商品交換中,發達國家的不同地位主要是由於資本增殖和尋求使用價值這兩種不同需要之間的矛盾。這種矛盾使得人們無法高估高附加值制成品的交換價格。?
另壹方面,發達國家的跨國公司有能力滲透到世界的每壹個角落,這為他們的經營增加了很多便利。跨國公司經營的壹個重要特點是其子公司、母公司和子公司之間有著密切的貿易聯系,大型跨國公司的內部貿易額占其貿易總額的比重很大。事實上,這種貿易關系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市場關系。跨國公司內部不存在嚴格意義上的市場。商品的價格實際上是根據跨國公司的全球戰略來確定的,從而形成壹個內部價格,即轉移價格。這種內在價格構成了跨國公司追求利潤最大化的重要手段。如果壹個大型的跨國公司控制了它從原材料到最終產品的所有流程,那麽只有它的最終產品才會符合真正的市場。可見跨國公司評價自己產品的自由空間是相當大的。?
(2)價格體系的形成?
許多西方經濟學家認為,國際價格體系的引入可以促進壹國經濟效益的提高。這壹觀點也得到了許多國際經貿組織的肯定,認為國際價格體系能夠更好地引導各國的經濟發展。如果從發達國家的角度來看,上述觀點可能是正確的。但是如果從整個國際經濟關系的角度,特別是從發展中國家的角度來看問題,那麽它可能有很大的缺陷,至少是很不全面的。?宏觀上講,國際市場有統壹的價格體系。無論哪個國家的產品進入國際市場,都要按照這個價格體系進行交換。隨著各國經濟的國際化,國際價格體系將逐漸滲透到各國的經濟結構中。?
壹般來說,壹個國家的價格體系是隨著經濟發展水平逐漸變化的,不同的發展階段應該對應新的價格體系。但如果放眼整個國際市場,情況會更復雜。不可否認,在當前乃至今後相當長的壹段時間內,發達國家將占據並保持其主導甚至優勢地位,資本主義生產關系也將在國際經濟關系中起主導作用。在這種前提下,國際經濟體系必然會傾向於維護發達國家的利益,並且會體現在價格體系的結構上。(6)也就是說,國際市場的價格體系更適合那些發達國家的生產力發展,但對發展中國家經濟的促進作用卻大大有限。由於生產力水平較低,發展中國家的產業結構很難適應如此強大的外部相對價格體系,因為在其發展達到壹定水平之前,外部市場價格體系的過度滲透會造成其自身價格結構的嚴重失衡。
這種價格結構的失衡或扭曲是經濟發展的重要障礙,可能是國內經濟政策或市場機制的不完善造成的,就像中國改革開放前的情況壹樣。表現在商品價格被人為地脫離市場,脫離市場關系,導致產業結構不合理,進而影響整個國民經濟的活力。
像內部的價格扭曲壹樣,外部市場帶來的價格結構性失衡對壹個國家的經濟發展產生嚴重影響,可能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才能糾正,因為世界市場的變化不是壹個國家所能控制的。?
壹般來說,在大多數發展中國家的經濟結構中,農業往往占據重要地位。如果對世界市場的依賴性很強,農產品的價格就會受到國際市場的強烈沖擊。發達國家農業生產力處於較高的發展水平,農產品具有較強的競爭力。如果發展中國家不妥善保護自己,農業將不可避免地遭受巨大損失。這種現象在非洲和南美洲的壹些國家很常見。
發展中國家農業人口比例大,農業生產占國民生產總值很大壹部分。如果農業沒有得到適當的發展,他們中的大多數將陷入貧困,這將隨後影響整個經濟發展和各行各業的利益。
產業結構的失衡可能帶來進口的大幅增長。這個時候出口能力不壹定增強很多,發展中國家就要在國際市場上尋求資金,亞洲外債規模就會擴大。
雖然當今世界受債務問題困擾的國家數量比20世紀80年代少了,但債務問題遠未解決,只是暫時的緩解。發展中國家必須擴大出口生產,這將進壹步加深它們對出口的依賴,而不會有效地限制世界市場的負面影響。?
在將各國納入國際市場和價格體系的過程中,那些大型跨國公司發揮了決定性作用。為了尋求更有利的生產經營條件,跨國公司將部分生產經營活動轉移到其他國家。壹方面,它為東道國乃至世界經濟的正常發展提供了新的機遇和動力。另壹方面,跨國公司的積極作用仍然有限。同時,如果壹個發展中國家在引進外國直接投資時政策引導不力,對外開放的工業部門將面臨跨國公司的激烈競爭。由於與跨國公司的懸殊,發展中國家的相應部門很難在競爭中獲勝,跨國公司將能夠擴大其存在,甚至在這些工業部門中獲得主導地位。這種現象在資本主義發展過程中並不少見,但在當代卻更加微妙,不那麽引人註目,南美許多新興國家遇到的困難就說明了這壹點。在跨國公司的強力滲透下,國家內部的價格體系沒有統壹嚴格的意義,很難說有經濟自主權,事實上很可能形成對國際資本的嚴重依賴。?
在考察跨國公司時,我們不應該低估它們的壹個重要特點,即它們可以通過“價格轉移”獲得額外的利益。這是跨國公司的獨特優勢,也是國際資本高度發展的產物。價格轉移是指跨國公司的獨特優勢,是國際資本高度發展的產物。價格轉移是指跨國公司根據其整體發展戰略,在分支機構之間交換有形資產和無形資產時,人為提高或降低交換價格,使不同分支機構的利潤從壹個分支機構轉移到另壹個分支機構。例如,跨國公司可以通過價格轉移來避免高額稅收和東道國對外匯的控制。
雖然許多國家加強了對跨國公司直接投資的企業的管理和監督,但由於所謂內部市場的存在,跨國公司會通過各分公司的資產交易實現價格轉移。價格轉移是跨國公司經營活動中的普遍現象,也是其全球發展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壹定程度上獨立於市場運行機制是跨國公司的壹個顯著特征。?2.等待靈感?
對國際市場價格體系的分析使我們能夠得出壹些結論,得到壹些啟示。?(1)簡短的結論?
國際市場上不同種類商品的價格形成說明發展中國家的財富會在對外貿易中流失,也解釋了為什麽發展中國家的貿易條件整體上持續惡化(下表只列出了80年代的情況)。?1980年代發展中國家貿易條件的變化?(%,每年)?1982 1983 1984 1985 1987 1988 1988 1989發展中國家-2.6-2.4 1.8-69
拉丁美洲-3.2 0.0 1.8-1.9-1.5 1.6非洲-1.9-2.9 1.6-2.2-. 3 4.6-1.5-1.3 0.3 3 0.3西亞-0.30.7 1.6 2.4中國1.3 1.0-1.7 0.6 8.7 0.4 1.0-0.4資料來源:聯合國世界經濟報告1993?
如果發展中國家未能未雨綢繆,國際市場上普遍存在的、包羅萬象的、基本上適合發達國家的價格體系將逐漸扭曲發展中國家的價格結構,影響其產業結構的改善和整個國民經濟的發展。為了分析不同國家主要生產部門的勞動利潤率,壹些學者比較了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勞動力在不同部門的分布和增加值在不同部分的分布。結果表明,發達國家不同部門之間有接近的趨勢,兩者在不同部門的比值(即每個勞動力在壹定時期內創造的平均增加值)在逐漸縮小,最大差異在80年代已縮小到3倍左右。然而,在發展中國家,不同部門之間的最大差距超過20倍,而且有擴大的趨勢。[7]這說明對於大多數發展中國家來說,隨著國際化的發展,只有少數部門加入了生產要素價格均等化的進程,當然包括外貿部門和跨國資本控制的部門;但大部分行業不包括在內,處於不發達甚至資本主義生產階段。壹方面嚴重向國際資本傾斜,另壹方面大量產業非常落後,這是很多發展中國家嚴重的經濟問題。?
需要強調的是,我們並不否認對外貿易有利於落後國家,但國際市場對所有國家,尤其是發展中國家並不是中性的。如果沒有有效的政策來防止,就會造成國家經濟結構的嚴重失衡。在當代世界經濟中,即使是那些發達國家也不能對價格體系掉以輕心,貿易保護主義的盛行就是證明。壹個國家的經濟發展水平再高,也很難同時在多個競爭領域保持優勢,可能需要保護本國不占優勢的產業。?
(2)相互依賴、競爭和有限的機會?
資本的國際擴張加強了各國經濟之間的相互依賴,在壹定程度上實現了利益重疊、榮辱與* * *的局面。各國共同利益的廣度和深度都有所拓展。壹體化和區域化的發展證明了這壹點。特別是在區域集團內部,除了經濟上的相互依賴加強之外,成員國所奉行的制度和外交政策在某些情況下也會趨於壹致,這在西歐聯盟的過程中尤為明顯。
但是,我們也應該認識到,這個世界的資源有限,市場容量有限,發展機會有限。國家間相互矛盾和沖突的利益並沒有因為壹體化和區域化的發展而消失。事實上,它們已經蔓延到更廣泛的範圍,但利益沖突的解決不像以前那樣容易引起嚴重的軍事對抗,而是可以通過和平協調甚至合作來實現。?
在壹體化和區域化的過程中,國家經濟利益和區域經濟利益之間仍然存在矛盾。區域化的發展更是如此。從歐洲到歐盟,當然有內部經濟依賴和政治安全的考慮,但壹個不可忽視的原因是增強與北美和日本的競爭力量。歐盟的啟動進壹步刺激了北美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和擴大,美國提出“美國倡議”積極推動美洲國家經濟聯盟;日本加快與地區國家的經濟聯系,“重返亞洲”,等等。所有這些戰略調整都是為了爭奪世界和地區的經濟主導權和控制權,並在此基礎上展開國際較量。還應該指出,區域集團內部也存在矛盾和摩擦。“多速歐洲”就是壹個例子。西歐國家在市場統壹步伐、貨幣等經濟政策上並不那麽壹致,反映出當前歐洲壹體化仍存在諸多困難,對建設壹個什麽樣的歐洲存在嚴重分歧。?
國與國之間的競爭已經上升到國與國之間、國與國集團之間、集團與集團之間的競爭並存。交錯,組間競爭的影響越來越大。與國家之間的競爭相比,群體之間的競爭更多、更廣、更復雜。以前競爭對手部署在不同的領域,每個競爭對手都有自己的競爭優勢,經濟利益的直接沖突並不激烈,也就是說經濟互補性很強。第二次戰略後很長壹段時期內美國、西歐和日本的經濟關系說明了這壹點。當時發展中國家提供的市場容量還是比較大的,這也在壹定程度上緩解了發達國家之間的利益沖突。近年來,出現了壹種不同的情況。在發展水平和發展潛力上,有三個幾乎旗鼓相當的競爭對手,分別是北美、歐盟和日本(有時也包括東亞的壹些國家)。隨著經濟集團之間平行發展的空間越來越小,為了給自己的資本和產品尋找出路,相互之間的市場競爭十分激烈。?
在壹體化和區域化的過程中,不同類型的國家有不同的情況。西方國家領先,占據明顯優勢地位。其中,美國試圖尋求壹種以它為主導,西方聯盟為主體的國際經濟秩序。?
對於發展中國家來說,保持經濟快速增長離不開國際經濟交流與合作。誰在國際社會中被孤立,誰就會處於不安全狀態。但與此同時,發展中的經濟受到當前國際經濟秩序和環境的嚴重制約。經濟國際化不會帶來快速健康的經濟增長。如何將國際化與自身經濟發展結合起來,爭取在世界經濟中的更強地位,是大多數發展中國家需要下大力氣解決的問題。
壹些學者經常以東亞新興工業化國家為例,認為發展中國家只有大力發展外向型經濟,才能實現快速發展。這裏需要指出兩點。首先,東亞的新興工業化國家並非沒有保護自己的價格體系。相反,韓國、新加坡等國家壹直很註意處理與國際市場的關系,對本國的價格體系有適當的保護。比如新加坡政府對外貿的控制力度很大,通過采取稅收等政策鼓勵高附加值商品的出口,盡可能發展自己的工業體系,而不是像有些人認為的因為規模小而依附於國際市場。在韓國,政府多年來壹直在實施保護農業的措施。即使在今天,外貿政策的進口成分也非常大,國家也對高新技術產業給予大力支持,鼓勵高新技術產品出口。第二,東亞國家戰後有著特殊的外部環境。壹段時間內,國際資本大力支持韓國等新興工業化國家和地區。
(3)南北矛盾嚴重威脅世界經濟正常運行?
世界經濟的兩極結構是當代國際經濟關系中的壹個重要問題。發達國家正在強化以自身利益為中心的國際經濟體系。發展中國家要實現經濟健康發展,不僅要改變國內社會經濟結構,精心制定發展戰略,而且要在積極開展對外經濟的同時,弱化國際資本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為改善現有國際經濟秩序做出艱苦努力。?
由於南北經濟發展水平的差距日益擴大,[8]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當代國際資本的空前擴張使世界經濟越來越壹體化,但並沒有帶來各國經濟發展的統壹,事實上甚至出現了相反的趨勢。?
事實上,生產和流通領域前所未有的國際發展,使得壹些原本在資本主義國家行動的經濟體在壹定程度上影響了整個世界,原有的資本主義階級結構在世界範圍內擴大。雖然發達國家工人階級和資產階級的矛盾大大緩解了,但在不發達國家並沒有緩解。國際經濟關系的不平等使得壹個國家內部原有的矛盾融合為研究國與富國之間的矛盾,進而工人階級的相對貧困甚至絕對貧困更大規模地發生在發展中國家。?
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世界經濟的全球化和區域化為中國加強與其他國家特別是周邊國家的經濟和政治關系帶來了更多的機遇,這將有利於對外經濟的發展和環境的進壹步改善。然而,不容忽視的是,冷戰結束後,亞太地區成為國際關系中關註的焦點。有人甚至認為,世界經濟政治鬥爭的主戰場已經從歐洲轉移到亞太。在這種情況下,中國作為最大的發展中國家,面臨的周邊形勢和國際環境變得更加復雜。壹方面,統壹和區域化為中國發展與周邊國家和其他國家的經濟關系提供了機遇,另壹方面,它們對中國經濟的健康發展提出了更強的挑戰,這需要我們在世界範圍內準確把握並采取相應的有力對策。
註意:?
[1]世界銀行世界報告1991。還有許多其他統計數據證實了這壹趨勢。
[2]M .再見,G .德.伯尼斯,國際經濟關系,達洛斯,1987?
[3]世界銀行《世界發展報告》1991?
[4]S. Dkhissi,《格勒諾布爾第二大學國際經濟和發展中國家與發展中國家關系中的主要礦物問題》?
[5]南方委員會的報告,南方定義,經濟,1991
[6]M .拜拜,G .德·伯尼斯,《國際經濟關系》,達洛斯,1987
[7]根據美國外交第1995號提供的數據,世界上有20多個富裕國家,10多個國家在縮小與富裕國家的差距,140多個國家在繼續拉大與富裕國家的差距。這基本上反映了壹段時間世界的發展。?[8]薩米爾·阿明,拉·德·連接,拉·德庫維特,巴黎,1986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