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黑水城,相信大家都聽說過,它是西夏時期的古國。這是俄羅斯探險家波塔寧第壹次向世界“介紹”這座神秘的城市。波塔寧在1884年至1885年的旅行報告中寫道:“土耳其人說有壹座古城叫Elkharabuk,意思是黑水支流東岸的壹座黑色城市。他們說現在還有小城墻,也就是說小城墻周圍有很多被沙埋住的房子。挖黃沙可以找到銀。流沙環繞著小鎮,附近沒有水。”這個記載中提到的“Elkharab”是指早期蒙古語中的“哈拉霍特”,哈拉霍特特指黑水城。波塔寧試圖尋找黑水城的下落,卻和土耳其人碰了壁。沒人告訴他黑水城的具體位置,更別說導遊服務了。
波塔寧沒能實現自己的願望,但他透露了黑水城的信息,讓西方國家的探險家們雄心勃勃。在隨後的幾年裏,幾支西方探險隊在巴丹吉林沙漠四處遊蕩,尋找黑水城。無壹例外,他們都遭到了圖克人的拒絕,失敗了。
當時,科茲洛夫已經是俄羅斯最優秀的探險家之壹,多次訪問中國。1899年,他在中國西北探險,路過額濟納時,向當地人打聽哈拉胡特。像以前的西方探險家壹樣,土庫曼人沒有向他透露他們的秘密。令人失望的是,科茲洛夫能夠完成計劃在西藏和新疆的視察。神秘的哈拉胡特成了他永遠銘記的目標。
終於在1907年,科茲洛夫等人有了機會。俄羅斯皇家地理學會組織了第四次中國蒙古四川考察隊。他被任命為探險隊隊長。1908年3月,在無邊的沙塵暴中,科茲洛夫和他的團隊深入巴丹吉林沙漠。這次,科茲洛夫做了充分的準備。他不僅持有大量盧布,還在行李中準備了足夠裝備壹支小型軍隊的武器:21支步槍和15000發子彈;六把裝有600發子彈的左輪手槍。這些武器不僅僅是為了自衛。科茲洛夫很清楚,要想找到黑水城,就必須得到當地人的幫助,而這些“西部新事物”就是最能打動蒙古王公貴族的禮物。
科茲洛夫和他的團隊首先進入蒙古君主的營地。壹開始國君並沒有給他壹個滿意的答案。科茲洛夫在回憶中寫道:“君主和他的兩個顧問堅持認為我們認為沒有辦法去那裏。這是壹個石頭或沙子的沙漠,即使是最好的駱駝也可能達不到目的地。”然而,在俄方支付“高額賠償”並將左輪手槍打磨成禮品後,蒙古君主將科茲洛夫壹行送到了“阿拉善衙門”,即擁有黑水城所在地權力的圖爾古特貝勒院。在阿拉善盟,科茲洛夫以同樣的方式獲得了圖爾古特貝勒的信任。在蒙古君主和特胡特貝勒的軍營裏,他們毫不掩飾對左輪手槍和步槍的濃厚興趣,經常長時間呆在留聲機前。當時當地人對這些現代工業產品的向往遠遠超過了對附近古代遺跡的興趣。起初對莫莫有態度的圖爾古特貝勒很快變得熱情起來。“他讓他的警衛向導帶著探險隊去營地附近,並承諾盡全力幫助我們穿越阿拉善沙漠到達哈拉胡特遺跡。”曾經進入“詛咒之地”的巴達沒能履行所謂的“詛咒”,成了科茲洛夫的向導。厄運降臨在“被詛咒的土地”上。
1908年3月19日,科茲洛夫和他的探險隊在巴達的帶領下,成功抵達黑水城遺址。他看到的比他想象中的所有大廢墟都要多。壹個探險家瞬間變成了強盜。科茲洛夫在日記中寫道:“我們挖,挖,砸,什麽都做了。”在那次活動中,他們挖出了許多文獻和文物,包括許多佛教文物,如佛像、雕像、書籍和硬幣。這些東西裝滿了十個大箱子,每個重10kg。由於食物和水有限,科茲洛夫壹行只挖了幾天就返回營地。科茲洛夫沒有立即確定這些文物的價值,只是將它們全部打包,送往俄羅斯皇家地理學會。
“在蒙古沙漠深處發現古城遺址”的目標似乎已經完成。科茲洛夫壹行收拾行囊,轉向四川。壹年後,1909年5月,科茲洛夫收到俄羅斯皇家地理學會的通知,稱他對這座古城遺址的發現遠遠超出預期。它是中國古代西夏王朝的遺跡。俄羅斯皇家地理學會要求他立即放棄四川考察,返回黑水市進行更大規模的“科學考察”。科茲洛夫自然不會怠慢,他再次回到了黑水公司。當時,科茲洛夫已經把水城當成了“我們自己的哈拉胡特”。
這座城市的景象讓飽受廢墟困擾的科茲洛夫感到十分欣慰。在他們離開後的壹年多時間裏,“沒有人參觀過我們親愛的古城。到處都是廢墟,還是我們離開時的樣子。就連我們從廢墟和垃圾中挖掘留下的殘存文物也沒有動過。”
科茲洛夫第壹次發掘主要集中在黑水城中部,這次主要集中在古城西部。如果說第壹次發掘出的各種精美文物讓俄羅斯人感到非常幸運的話,這次發現則讓科茲洛夫更加欣喜若狂。
1909年6月12日,科茲洛夫在西墻不遠處挖掘出壹座寶塔。這座塔後來被他稱為“輝煌舍利弗”。這的確是壹個“輝煌”的寶藏。根據科茲洛夫的回憶,這座塔的底層大約有13平方米,是壹個儲藏室,周圍都是泥巴和木頭佛像。佛像前有壹些書。在塔樓上升起的地板上,圍繞著平臺,在平臺的中央有壹根柱子。塔底的墻上有壹尊雕像,和真人壹樣大。這些雕像出土時是有顏色的。塔內中央平臺上還堆放著大大小小數百本書籍、經卷、絲綢外衣的佛畫。直到6月20日,科茲洛夫等人用了9天時間,才將這座“宏偉佛塔”內的文物移至0。所有的書都裝在大帆布袋裏運到營地,並根據開本的大小、形狀或某種標記進行分類。即使有些書只有半卷,情況也很混亂,沒有發掘記錄,以至於後來的學者很長時間都無法整理出這些珍貴的文獻。
根據科茲洛夫的記錄,從這座塔中挖掘出了大約24,000卷文件。他用40頭駱駝從沙漠深處運送這些文件。由於隨行的駱駝隊不可能將找到的所有文件和文物都運走,科茲洛夫決定將包括壹尊佛像在內的壹些物品埋藏在壹個秘密的地方。他打算把它們挖出來,當他再來的時候帶走。
1926年,當科茲洛夫第三次訪問黑水市時,已經是蘇聯時代了。這是他人生中最後壹次帶隊去蒙古和西藏。兩個月內,專家們對黑水市進行了系統的調查研究。和前兩次壹樣,他們也發現了壹些書籍和手稿的碎片,各種裝飾品,陶器和硬幣。當他們參觀其中壹個寺院時,他們在北墻的壁龕裏發現了壹些壁畫和壹套用粘土制成的佛像。這次,調查組繪制了黑水市的詳細平面圖和壹些單體建築的平面圖。然而,令科茲洛夫非常遺憾的是,他在第二次訪問時始終未能找到佛像和埋在地下的其他物品,因為沙塵暴和流沙摧毀了當時留下的所有痕跡。它們可能還埋在那裏,被厚厚的沙子覆蓋著,等待後人去發現和研究。
這批被掠奪的文物到達聖彼得堡,幾乎讓全世界沸騰了。在科茲洛夫之後,其他國家的檢查組也陸續來到水城。1914年,探險家斯坦率領壹支英國探險隊到達額濟納綠洲,進入黑水城。1923年,壹支美國探險隊在沃特敦進行了壹次調查。從1927年到1928年,貝格曼帶領壹支瑞典探險隊考察了黑水城。這些探險延續了科茲洛夫開始的工作。他們在額濟納三角洲進行了考古發掘,繪制了黑水城市平面圖。然而,他們沒有取得像科茲洛夫那樣豐富的成果,因為俄羅斯探險家在三次搶劫後挖掘了黑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