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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當代傳統音樂的繼承與創新——以《粵曲交響曲》為例

近年來,隨著中國文化在世界各地的逐漸升溫,在2008-2010期間,作者有幸三次前往歐洲(荷蘭、英國、比利時)舉辦了許多廣東音樂和樂器研發專場(胡大新作品首演)。通過這些經歷,我很自豪能夠在海外國際平臺上展示我的家鄉音樂文化,並了解海外音樂文化的情況以及海外音樂人對中國音樂文化的壹些看法和期望。結合中國音樂文化意識形態的現狀,對中國傳統音樂價值觀等問題進行了壹些思考和啟發。

1.荷蘭-廣東音樂組合首次走出國門

“中國音樂研究歐洲基金會-辛”於1990年在荷蘭成立。該基金會從事中國音樂的國際推廣活動,包括每年舉辦國際研討會,出版《新》雜誌,以及安排中國音樂的各種活動。2005年,基金會與荷蘭阿姆斯特丹艾禾河畔的音樂廳聯合舉辦了壹系列題為“中國音樂的對比與反差”的音樂會。2007年底,由作者組建的與南亭俱樂部(-俞、揚琴-吳迪、-樂福、阮童、胡椰-郎平)組成的越音樂團應主辦方邀請,於2008年6月5日至10月6日在愛知畔音樂廳舉行了“音樂盛典”。

荷蘭之行是該團首次踏上海外演出活動。壹方面,集團做了廣泛的準備;另壹方面,因為是舉辦專場演出,很多細節不禁在腦海中浮現:因為是五頭組合,劇目以傳統為主。盡管傳統作品對我們來說是如此優秀和有愛,但我們難免會擔心:千裏之外的歐洲文明將從什麽角度欣賞東方文明?全組演奏粵語音樂,觀眾會覺得無聊嗎?要不要加點中國主流音樂作品潤色壹下?他們會覺得我們的傳統旋律不協調嗎?令人驚訝的是,這些問題在與荷蘭邀請方代表施聶女士的通話中得到了意外的回答。在電話中,她提到大會最近聽了我們的專輯並進行了分析。有幾個問題他們非常感興趣。壹個是關於這種傳統粵曲是否靠背譜演奏。第二,是否采用了特定的旋律?3.整個音樂會都是這種風格嗎?當時我並不確定她在這些問題上的立場,但我已經明顯感受到壹種追求高標準的學術氛圍。我肯定地回答了前兩個問題,並試探性地問道:“妳認為我們需要在音樂會上增加壹些其他風格的中國作品嗎?”令我驚訝的是,她非常肯定地回答說:“哦,從來沒有,我們想要的是妳專業的原始風格!”“這句話不僅完全拋開了我以前的顧慮,而且使我由衷地尊重了歐洲人的文化鑒賞能力和廣闊的藝術視野。隨後,她還表示,歐洲民間音樂也具有特殊的氣質、即興創作等特點,也表明了他們對世界各地不同種族民間音樂的濃厚興趣和保護意識。向團隊成員傳達這壹消息後,每個人都更加自信和期待即將到來的荷蘭之旅。

在抵達荷蘭後,休息了兩天後,在演出的當天下午,我們去艾禾河畔的音樂廳走上舞臺。音樂廳規模中等,可容納約800人。據介紹,它是為演奏室內樂而設計的。音樂廳的頂部可以升高和降低,以控制不同人和音樂風格的混響,以便不斷改進。在這種環境下打球當然是壹件幸福的事情。經過壹個多小時的試聽,在短暫的休息和晚餐時間裏,我們與遊世聶女士談論了音樂。作為荷蘭貴族,雖然她有外國血統,但她是壹個不折不扣的中國迷。她年輕時在中國上大學,能說壹口流利的中文,甚至她的言行舉止都少了壹點洋氣,多了壹點中國女人的優雅。她說:“我的家族世代都是貴族。我這壹代以後,我已經花了7788元。我打算把我現在的大部分錢花在傳播中國文化上。這也是我的人生追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中國文化的熱愛,她還說:“現在很多歐洲聽眾對歐洲音樂並不新鮮,但對探索外國文化非常感興趣,尤其是不受歐洲音樂影響的原生態藝術。當然,這就是邀請妳的原因。”雖然我經常和我的知心朋友談論這種問題,我也和她產生了共鳴,但當壹個外國人在我面前提到它時,我被深深地感動了。在保護傳統藝術方面,我也肯定了自己內心的壹些想法。演出前半小時,主辦方在音樂廳旁邊的演講室安排了壹個簡短的介紹儀式。通過翻譯,我們介紹了粵曲五首的形式特點和各種樂器,並演示了旋律特點,使觀眾對結構有了初步了解。不少觀眾也早早前來參與,會場氣氛輕松活躍。大多數觀眾露出好奇的目光和微笑。主持人說了最後壹句話,引來現場觀眾的笑聲和掌聲。後來才知道內容是:“今晚聽了這場音樂會,大家都會發現,我們常聽的貝多芬的作品原來是‘不允許’的。”...

演出時長約壹小時二十分鐘,曲目包括《雨打芭蕉》《雙聲部恨》《鏈子扣》《平湖秋月》《思念》等。有軟弓、硬弓組合、五頭、三頭和獨奏形式。雖然它們主要是傳統歌曲,但它們也演奏少量有創意的歌曲,並且它們也有意識地突出每種樂器的特點,例如椰子胡和東曉的《寺廟裏的鐘聲》以及秦琴和椰子胡的《銀河俱樂部》。演唱會從開始到結束,觀眾都給予了熱情,返臺時《步步驚心》的表演達到了現場氣氛的最高點。看來他們真的很喜歡這種‘語調’!

事實上,近幾十年來,我們中國的學術音樂教育確實在壹定程度上用歐洲音樂思想的規範意識抹殺了中國民間藝術的精神和本質。單就旋律的爭論而言,確實有許多不同的觀點:有人主張將平均率為12的民間旋律“標準化”;有的堅持各地傳統民間法制;許多學者在肯定西方音樂原則的同時,懷疑甚至否定自己的傳統文化特征。這種以否定自我價值來肯定他人的姿態幾乎成了現代中國人價值觀的習慣。仔細想想,妳不覺得有失偏頗嗎?東西南北水土不同,西瓜南果各顯其精,藝術也是如此,最起碼世界各地的民樂的音樂特點都可以共存,而且需要共存!現在我們站在歐洲的舞臺上,用我們的音樂語言談論我們的生活,這是歐洲人希望看到的。他們的熱情是真實的、發自內心的。演出結束後,我們與壹些留下來的聽眾進行了交流。令人高興的是,我們帶來的粵語唱片也很受歡迎。這時,斯尼爾幫我們理清了銷量,並說:“結果非常好!剩下的我來負責,明天會有壹名《荷蘭日報》的記者來采訪妳,我來當翻譯。”

我們在旅館的大廳裏遇見了記者。經人介紹,他專門從事藝術采訪工作,在自己的領域內頗具權威。他隨後提出的問題確實證明了這壹點;他問:“妳們是學術老師和學生。妳覺得傳統音樂怎麽樣?學術機構發展傳統音樂難嗎?妳也演奏現代音樂嗎?”這些問題顯然壹針見血,尤其是關於傳統音樂在學術機構中的處境和現狀,這也引起了我們的強烈共鳴。因為中國的許多傳統音樂都是由人民醞釀和形成的,它的巨大成就離不開民間藝術家。然而,這種蘊含著深厚東方藝術精髓的民間藝術形式,在學術機構的教學理念下並不能得到很好的消化和分解,甚至在某種程度上產生了沖突。例如:1。當前的視唱練耳教育極大地影響了旋律的概念、線條的起伏和中國傳統音樂的包容性。2.大量西方練習曲的使用扼殺了演奏中國傳統音樂的靈活性、人文性和想象力。3.學院派強烈的“發展與創新”意識挫傷了許多人從事傳統音樂活動的熱情。4.傳統戲曲藝術與音樂專業院校教學體系的脫節,導致民樂專業學生缺乏傳統審美情感。僅這幾點就對中國傳統音樂造成了沈重的打擊!這裏有壹句名言:“不要試圖用壹種方法解決所有問題”。面對這些情況,我們只能從自身做起,通過廣東音樂集團的成立和長期運營,不斷吸收前人的成果並從民間組織和音樂俱樂部中汲取養分,甚至繼承和展望創新。整個采訪氣氛活躍,記者與我們交流了許多意見。他熟悉中國的藝術狀況。更讓他印象深刻的是,他不認可中國音樂的民族交響樂,也許是因為他沒有完全理解它。我也立即推薦了壹些我欣賞的民族交響樂作品,希望他會有新的看法。第二天,我們的采訪被刊登在當天的荷蘭日報上。

荷蘭之行受益匪淺。技巧上的訓練是必然的,更多的是對藝術理念的啟發和收獲。雖然我不敢說我在千裏之外遇到了壹個知己,但我認為我對藝術的堅持確實更確定壹點。因為在傳統音樂領域,我們還太年輕。雖然我們有心,但我們當然需要更多的經歷和人生感悟。

第二,英國——傳統技術與現代理念在《牛弓》首演中的結合

首先,我要感謝廖貴雄先生,壹位壹直生活在英國的廣東音樂家和作曲家。作為李屋浦市的中國文化協調員,廖先生因其早期歌曲《快樂的鐮刀》而在中國聞名。如今,雖然紮根海外,但他壹直在中國從事音樂文化的推廣和樂器的研發工作。在他的幫助下,2009年1月,提交人得以與英國利物浦皇家交響樂團合作,並首演了英國著名作曲家伊恩·斯特彭創作的胡琴的《牛弓》。這是該樂團首次邀請中國音樂家與中國合作。毫不誇張地說,廖先生把他的壹生都獻給了偉大的胡。幾十年來,廖先生努力拓展中國胡琴的生產領域,填補低音胡琴的空白領域。“牛弓”的誕生意味著胡琴家族的又壹名新成員正在創造歷史。

當然,外國作曲家寫的胡琴的作品引起了我的濃厚興趣。演出前壹個月,終於收到了樂譜和聲音樣本。在此之前,廖先生和我還描述了音樂的特點,但當我第壹次聽樣本時,它仍然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印象派音樂充滿了極其復雜的節奏變化和飄忽不定的旋律,讓人多少有些困惑。顯然,這是壹種離我們相當遙遠的音樂語言和理念。即便如此,音樂的整體效果仍然讓我感受到強烈的畫面感和吸引力。

作者Ian通過電子郵件向我表達了對作品的期待:“在演奏風格上,由於合成器的限制,demo只能反映獨奏和樂隊的整體布局。在獨奏部分,我希望充分發揮中國弦樂的特點。我對中國胡琴不太了解,但我肯定不希望它最終被解讀成小提琴。”這個想法讓我非常興奮,產生了共鳴!盡管《牛弓》在音樂結構和編曲方面是壹部典型的現代主義作品,但許多細節完全可以與胡琴的傳統技法相結合。而這也正是筆者想要提出的——“傳統技法與現代理念相結合”的理念。這也與伊恩不謀而合。

近幾十年來,中國胡琴的新作品層出不窮,其中借鑒西方小提琴技巧和曲式結構的作品占有很大比例。這也是當代中國許多作曲家的創作理念和學習過程。由於歷史和其他客觀因素,他們都從西方音韻學和西方藝術觀念的角度看待自己祖國的“母親”音樂文化。更有甚者,他們往往在不完全了解東方美學或對傳統藝術“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情況下得出“中國音樂落後”的結論,這種意識形態甚至成為上世紀中國所謂“發展中國音樂”的動力。無奈,歷史就是這樣被書寫的,現在中國音樂的處境可以用“不敢完全西化,也不願意完全西化”來形容。胡琴班趨於小提琴化已成為壹個客觀事實。壹個放棄了“根”的民族有什麽意義?當然,我們不能在這裏妄下成敗的結論。我在國內從事弦樂演奏和教育的同時,深深感受到傳統意識淡薄、被邊緣化的現狀,為傳統藝術感到惋惜,幸運的是,我能在壹個充滿傳統音樂氛圍的家庭中成長,這使我對傳統藝術有著深厚的感情和不同的價值觀。

音樂的表達不僅僅是壹種形式,它體現了壹個民族的宇宙觀和人生觀。例如,中國傳統音樂與其當地語言、生活習慣以及生活環境和條件密切相關。“如果有壹天人類的歷史匯聚成壹種單壹的文化和文明,那將預示著我們的滅亡”(波尼亞托夫斯基)。這句話深刻地揭示了每個種族堅持和保護自己文化的重要性。如果我們最終得到的結果是在吸收外來文明的同時扼殺自己,這無疑是最大的悲哀。

為此,我們經常盡力在演奏許多新的創造性作品時的自我需求與傳統觀念之間找到合理的聯系,以達到“雙贏”的效果。因為這部作品的規模、長度和編纂已經充分反映了它的時代,所以獨奏曲不應過於拘泥於其西方思想,應盡可能保留其獨特的民族特色。正如伊恩所期望的那樣,在《牛弓》的獨奏部分,在與樂隊整齊配合的基礎上,我盡最大努力發揮中國弦樂的特點,如散板或旋律線,並盡最大努力找出擴張和收縮的可能性並體現空間感,使用適度的滑動聲、裝飾聲和翻拍移位等。,從而突出東方線條的美感和氣度,刻畫胡琴的不可替代性。事實上,這種做法已經有很多先例。就我所從事的高虎表演專業領域而言,有壹些具有代表性的新作品,如:《高虎與管弦樂之珠江之戀》(曲)、《高虎協奏曲秦時》(、曲)、《樂魂》(李曲)、《高虎與樂隊出海》(蔔燦榮曲)等。在獨唱部分,表演者(余其偉、蔔燦榮、陳國嬋)能夠將傳統技法與曲目合理融合,並始終保持“粵味”。至於分寸的運用,也是非常謹慎的,不會100%照搬,還要照顧到不同音樂或片段的需要,這就考驗著獨奏家對傳統功底的積累和理解。守住“根”並擁有大膽的視野是壹門相當全面的學問。這種創作和表演的理念正是作者所向往的。

在英國的排練安排在利物浦的皇家交響樂音樂廳進行,該音樂廳已有100多年的歷史。我和廖先生到達後,《牛弓》的作者伊恩·斯蒂芬和這場演出的指揮克拉克·朗德爾已經在這裏等候了。每個人都熱情地相互介紹後,我去休息室和指揮進行了評分。非常流暢,整首歌沒有間斷。這時,每個人都露出了輕松的笑容,我終於松了壹口氣。考慮到這是壹場實驗性的作品首演,樂團也對排練時間做出了靈活安排。除了第壹次排練外,第二次或第三次排練是壹種靈活的安排。令每個人高興的是,第壹次排練壹切順利。首先,樂隊的水平在歐洲是壹流的,我的獨奏部分不僅符合作者和指揮的要求,而且給他們帶來了很多驚喜。值得壹提的是,效果相當令人滿意,所以原定的兩三次排練自然被取消了。

演出當晚,我進壹步了解到這場音樂會是為中國新年而舉辦的,作品《牛之弓》也是為中國迎接牛年而命名的。音樂會上演奏了所有中國作品,包括譚盾的《遠方》和陳其鋼的《道情》。廖先生還說,即使在歐洲,古典音樂會的票房也在下降。這壹次,中國的作品是特色。壹方面,中國的崛起吸引了越來越多的關註,另壹方面,樂團也在努力尋找突破以贏得高票房。果然,當晚的演出座無虛席,包括市長蒲和中國文化參贊等高級官員,“牛弓”也是當晚的亮點。緊張、動力和興奮使我在舞臺上更加投入和高度集中。13分鐘的音樂就像壹個瞬間。音樂結束時,觀眾熱情高漲。作者伊恩激動地跑上臺擁抱我,指揮克拉克也大喊“好棒的聲音”……..

首演的成功讓我有機會再次與皇家利物浦交響樂團合作。2010在中國上海舉行的世博會上,壹場代表英國音樂文化的主題為“盈利之夜”的音樂會於6月10日在上海世博會禮堂上演。除了交響樂團作為主要陣容外,音樂會還邀請了OMD和英國老牌電子樂隊The Scaffold等多個團體助陣。在他們前往上海之前,“利物浦之夜”音樂會於10年6月2日首次在利物浦舉行。“牛津之弓”的入選使我成為這場英國音樂文化盛會中唯壹受邀的“外國人”。這壹次,作者伊恩擴大了作品的編制,樂隊陣容更加龐大,指揮也換成了英國籍俄羅斯人瓦西裏·彼得連科。這兩場演出,作為壹個中國人,我可以代表英方參加國際文化活動,這在我的生活和藝術生涯中確實具有特殊的意義。通過對新作品的演繹,極大地豐富了我的音樂視野,在此向廖先生和作曲家伊恩先生表示衷心的感謝!

牛弓的表現進壹步證明了創新與傳統思想相結合的可行性和必要性。如何看待中國藝術登上世界舞臺?中國音樂的發展前景和方向是什麽?這些問題在當代也有爭論。毫無疑問,時代在進步,世界在變化,壹切都應該與時俱進。對於我們新壹代的音樂人來說,更加理性和客觀地對待自己,在接受外來文化的同時保持謹慎以獲得自我尤為重要。

3.比利時-廣東音樂亮相歐洲國際藝術節

歐羅巴藝術節是國際知名的藝術節之壹。在比利時布魯塞爾美術宮的倡議下,1969“歐羅巴”國際協會成立,並於當年舉辦了首屆藝術節。2009年6月至10月,第22屆歐羅巴藝術節在比利時舉行,主題為“古老的中國、當代的中國、多彩的中國、中國與世界”。藝術節為期4個月,舉辦了50多個展覽和450場文化演出,展示中國古今藝術成就。應比利時邀請,筆者有幸率領“於與南亭俱樂部粵曲團”參加演出。

由中國文化部牽頭,該團的四場音樂會分別安排在:拉夫蘭-歐登博斯教堂(2009.11.6)、布魯塞爾的皮亞諾塔布裏克文化中心(2009.438+05438+0.7)和迪爾比克的敵人制造的韋斯特蘭文化中心(2009.2008)。面對連續四場專場演出,我們在服裝、曲目、樂器等方面都做了相對調整。考慮到是國際音樂節,為了讓外國觀眾在視聽上全方位感受東方傳統文化,我們把常用的中山裝換成了傳統的長衫,希望更好地體現音樂與外觀的統壹。在劇目方面,除了演奏舞臺性、表演性較強的《雙聲部恨》《雨打芭蕉》《鏈子扣》外,我們有意識地增加了《落花》《岐山鳳凰》《西江月》《銀河俱樂部》等壹些很少登臺但在民間很受歡迎的劇目,旨在突出和展現更多淳樸的民俗風情。總的來說,通過之前對這些曲目的學習和演奏,每個人都有深刻的理解:因為對於從未體驗過農村生活、在大城市長大的年輕人來說,相對舞臺化和表現力強的作品更容易讓每個人理解和詮釋;然而,像上面這樣的作品要麽富有鄉村情調,要麽平和而內斂,這使其難以展開。經過反復的磨合和學習研究,我慢慢掌握了這種中庸和內功的打法狀態。有趣的是,人們逐漸喜歡玩這樣的作品。它們似乎更接近人性,遠離功利,貼近生活,更能展現廣府人的性格特點。我們還調整了樂器的使用。在這場演出中,我們首次使用了特制的小型五排碼揚琴(比目前廣州的五排碼揚琴小三分之壹左右,去掉了上下端演奏傳統作品時基本不用的壹些音素)。它的使用明顯改變了該團的整體音色,使其多了壹點溫雅和美麗,減少了現代揚琴帶來的刻板和流行,這種音色似乎更符合傳統音樂的審美。

每次演出結束後,許多觀眾都留下來與我們交流並拍照。他們對我們的樂器非常感興趣,問了很多問題。特別有意思的是,他們在這次藝術節上看到的傳統文化領域表演的演員中,我們是最年輕的,而且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他們對我們為什麽如此關註傳統音樂非常感興趣。雖然由於語言障礙,當時的回答並不詳盡,但確實引起了我們的思考。在這裏,我也對這個問題作出壹些回應和看法:事實上,我們在以前的許多場合或訪問中都遇到過這個問題。基於中國當前意識形態的影響,主流社會普遍滲透著“發展、創新、改革”等主導思想,這使得許多傳統文化藝術生存領域自然被忽視;尤其是對於新壹代的年輕人來說,傳統意識淡漠是事實。在人類的歷史進程中,傳承與創新本應並肩進行。因為我從小就受益於家庭環境的影響,同時在大學期間遇到了幾個誌同道合的同學,所以這個團體壹直在享受而不是堅持。多年的實踐,讓我們充分領略到傳統音樂的魅力,演奏它們不僅是必要的技術支持,更是友誼、人生閱歷和共同生活態度的體現。這顯然不是壹場刀光劍影、飛沙走石的舞臺表演。然而,這種充滿真實情感表達和廣闊表達空間的表演狀態使我們感受到了藝術的趣味,找到了真正的自我。

雖然我們如此喜歡傳統音樂,但我們從不反對創新。我們生活在當代,衣食住行處處現代化,處處關心新鮮事物。只有當我們對待新思想的介入時,我們才比較古代和現代。就像在很多新作品的演繹中,我們總能找到用傳統美學打磨的部分。在我看來,這是非常健康和合理的。現代作品帶來了許多技術上的突破,學術方法足以解決問題。在表達人性和內心的部分,傳統意識的積累往往能得到更深入的關照。值得壹提的是,在許多發達國家,復古文化早已流行起來,包括各行各業,無論衣食住行,這反映了現代人對過去文化經典的回味和向往,揭示了傳統文化在當今社會的必要性和不可替代的存在。

標簽

在歐洲的經歷不能作為對中國音樂狀況的全面比較和評價,但歐洲音樂畢竟歷史悠久,在世界上有其標誌性的影響力,歐洲音樂家的文化沈澱、觸覺和視野也不容忽視。通過與三個歐洲國家的文化人或音樂家的交流、合作和表演實踐,似乎找到了相同的文化價值觀:“無論妳是哪個種族的人,說什麽方言,妳的音樂都是它的載體,他們都是世界文化的傑出成員,他們都受到尊重。妳需要捍衛它!”

我們所說的傳統美學,即中國人從古至今所積累的獨特審美情趣,代表了我們東方民族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它具有強大的生命力和歷史延伸性。繼承中國傳統音樂不僅是學習中國音樂的必要基礎,也是創造和發展內涵深厚的中國音樂的源泉和動力。

中國音樂歷史悠久,種類繁多,在城鄉產生共鳴。我們必須以嚴謹的態度去看待它,不能以“千篇壹律、文化共和”等輕蔑的態度去尋求“發展”,更不能受短期歷史背景或功利的影響,這樣才能與“根”同在,與“根”共拓,無愧於中國音樂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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