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它很久以前就發生了,但我們直到去年復活節吃早餐時才發現它。當時我只聽到砰的壹聲,我以為廚房裏有東西翻倒了。媽媽跑進廚房看了看,但當她出來時,她渾身發抖,我們…
哦,我可能要先說我們是誰。我們-爺爺,媽媽,爸爸,瑪蒂娜,尼基和我。
爺爺快70歲了。最後壹次中風後,他的腿僵硬了,嘴也歪了。然而,他的歪嘴總是說壹些不禮貌的話,甚至比許多歪嘴的人還要好。
爸爸今年40歲,在壹家汽車保險公司擔任科長,但他只是壹個小科長。媽媽說她在公司最多只能對三個人大聲說話。爺爺說這就是為什麽他總是在家裏對人大喊大叫。
媽媽也40歲了。她外表看起來年輕多了。她壹頭金發,體重只有50公斤。平時她很高興,但有時她生氣時會發誓說她已經成為我們的女仆,她必須再次出去工作,所以我們必須自己照顧自己的家務。
瑪蒂娜在文理中學讀五年級。她又瘦又高,金色的頭發,真的是金色的。她的視力不太好,因為壹綹頭發垂下來遮住了她的眼睛。他喜歡班裏的小獵犬亞歷克斯。爸爸生氣地說,這不行,亞歷克斯留著長發。媽媽說沒關系。畢竟,瑪蒂娜是班上的優秀學生。反正沒有人會在初戀的時候結婚。在班上的女學生中,瑪蒂娜不是壹個笨女孩。
尼基是我哥哥。我經常叫他尼克。他正在小學學習兩個相等的次數。雖然他三年前就知道這件事了,但他還是得學。不久前,在數學課上,他突然站起來,說了聲“再見”就走了,弄得全班都很吵。但是他沒有回家,而是去找木匠老胡伯幫他把刨花掃成壹堆。尼克長大後想成為壹名木匠。老師打電話給她媽媽,說尼基這學期的品行課可能會得2分(在德語國家,1是優秀,2是良好,3和4是及格,5是不及格)。
我叫沃爾夫岡。我12歲。我在柯文中學二年級。瑪蒂娜說,我看起來真的很醜。但我壹點都不在乎。總之,我不能看起來像我想要的那樣,所以我沒有戴我花五十先令買的牙齒矯正支架。現在,對我來說,兔牙不是最重要的問題。我以前壹直是個優秀的學生,但現在哈斯林格是我們的班主任,他不喜歡我。我的數學和地理得了五分,真是離譜。我最喜歡遊泳。我是遊泳協會的成員。教練說只要我努力,兩年後壹定能成為全國少年仰泳冠軍。
我們買了壹棟帶花園的房子,已經在這裏住了三年了。媽媽說當爸爸還清貸款買房時,他就會衰老。因此,我們不得不拼命存錢。我們的鞋子、褲子和瑪蒂娜的衣服都是爺爺用退休金買的。令人高興的是,爺爺不反對穿奇裝異服,也從不買比我們身體大三號的褲子。去年夏天,他給瑪蒂娜買了壹件蕾絲比基尼。有人說太糟糕了,爸爸發脾氣了。他喊道:“現在我女兒要光著身子出門了!”爺爺咯咯地笑著說:“我兒子終於有了壹個開明的想法。”“爸爸很生氣,但他壹句話也沒說,因為他不想在我們面前和爺爺爭論。他罵罵咧咧地走進廚房找他媽媽,但她媽媽說現在每個女孩都有這種比基尼。
我們的情況到此為止。我相信我們可以再次從復活節發生的事情開始。
去年復活節那天,我吃早餐時,媽媽從廚房出來,渾身發抖。她抖得很厲害,瑪蒂娜驚訝得把雞蛋掉到了咖啡杯裏。
爺爺問:“媳婦,妳怎麽了?”爺爺總是叫媽媽“媳婦”。
接著又是壹聲巨響,我父親喊道:“尼基,別敲了!”"
每當有敲打聲或敲門聲時,爸爸就會說:“尼基,別敲了!”“在大多數情況下,他是對的,但這次聲音不是來自尼基,而是來自廚房。尼基大聲哭著說他根本沒有做那件事。瑪蒂娜把雞蛋從咖啡杯裏撈出來,媽媽不停地顫抖,喃喃地說:“在廚房裏,在廚房裏……”我們都問,廚房裏有什麽?但是媽媽不能說話。然後爺爺站起來走向廚房。瑪蒂娜、尼克和我跟在後面。我想可能是水管爆裂了,或者煤氣竈後面有壹只老鼠,或者有壹只奧庫莫,所以我媽媽感到非常害怕。但這既不是爆裂的水管,也不是老鼠和蜘蛛。我們都呆呆地等了壹會兒,甚至我父親也跟在我們後面進來。
原來,廚房的桌子上放著壹個大約半米高的東西。如果他沒有眼睛、鼻子、嘴巴、胳膊和腿,每個人都會認為這是壹根粗壯的黃瓜或壹個中等大小的扁平南瓜。他頭上戴著壹頂金冠,冠齒上鑲嵌著紅寶石。她戴著白手套,腳趾甲上塗著紅色指甲油。
戴著王冠的“黃瓜”向我們鞠了壹躬,交叉著他的細腿,低聲說道:“我們(我)被稱為國王庫米奧利二世,出生在樓梯上的萊頓家族!”
我無法詳細描述當時的場景,因為我沒有註意其他人的舉止。那根黃瓜把我嚇壞了。
我當時不覺得:這個東西根本不存在!沒想到:這東西看起來怪怪的!我什麽都沒想,腦子壹片空白。我的朋友huber Joo說,在這種情況下,“人腦停止了思考”!
我只記得我父親說了三次“不”。第壹個聲音很大,第二個聲音壹般,第三個聲音很低。爸爸總是說,我說不,只是不。但這次他說不,壹點也不起作用。黃瓜還在廚房的桌子上。他手指交叉放在肚子上,反復說:“我們(我)被稱為庫米奧利二世國王,出生在樓梯上的裏頓家族!”"
爺爺第壹個停下來直盯著等了壹會兒。他走到庫米奧利國王面前,鞠了壹躬說:“很高興見到妳。”。我叫霍德文,我是這個家的爺爺!”庫米奧利向前伸出右手,在爺爺的鼻子下停了下來。爺爺看著他戴著手套的手,不明白庫米奧利要做什麽。
媽媽說他的手可能受傷了,需要濕敷。媽媽總是認為任何人都需要濕敷、胸部敷敷或撲粉。
但是庫米奧利不需要濕敷。他的手很正常。“我們(我)已經習慣了親吻手!”他說著,在爺爺的鼻子下揮動著戴手套的手。
爺爺說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親吻庫米奧麗的手,因為他只對漂亮的女士這樣做,而庫米奧麗不是漂亮的女士。
庫米奧利綠色的黃瓜皮上布滿了黃色的斑點,他憤怒地尖叫道:“叫我們陛下!”"
爺爺看著黃瓜王,就像他平時不喜歡的人壹樣。這時,黃瓜王停止了揮手,指著王冠說:“我們(我)被暴亂的臣民趕了出來,我們(我)暫時請求庇護!”
然後他補充說:“我們(我)非常累,因為異常的焦慮!”
然後他打了個哈欠,閉上紅色的圓眼睛,搖了搖頭,就像爺爺看電視快要睡著時壹樣。同時,他喃喃地說:“我們(我)要蓋好被子,墊好枕頭!”
尼基跑進她的房間,迅速把舊藤條玩具車推了回來。瑪蒂娜拿出了不該放在車裏的雜七雜八的東西:壹塊硬面包和黃油、三根警棍、壹根發黴的醋黃瓜和尼克的襪子。謝天謝地,還有我的學生證。我像針壹樣找了三個星期。我幫助庫米奧利國王,因為他睡著了。如果我不幫助他,他就會從桌子上掉下來。他感覺很奇怪,就像塑料袋裏的面團。我很反感,設法把睡著的庫米奧利放進了玩具車。我媽媽用餐巾給他蓋上,然後把鑲滿寶石的皇冠放進了冰箱。我們對此並不感到驚訝。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們是多麽困惑。
只有尼克不困惑,但他並不驚訝。他甚至說他的床下住著六只獅子、壹頭大象和十個小矮人。如果壹個男人的床下住著十個小矮人,那麽壹個庫米奧利肯定不會讓他感到困惑。
尼克把玩具車推到陽臺上,坐在它旁邊。黃瓜王唱道:“睡吧,寶貝,睡吧。妳父親是伯爵。”
國王庫米奧利二世睡了壹整天。他平靜而均勻地打鼾。
爸爸給他訂購的報紙編輯部打了電話。因為是復活節,編輯部不上班,只有看門人在。看門人壹聽,笑著說:爸爸應該把這個故事保留到明年4月1日。
爸爸怒吼道:“這太放肆了,妳將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他砰的壹聲放下話筒,然後說,現在他想給總編輯家裏打電話,因為他寧願經常和老板通話,也不願和下屬通話。
我不得不給他買了壹份報紙,瑪蒂娜不得不檢查杜·庫普爾的名字中是否真的有兩個“歐”,因為那是編輯的名字。
後來,爸爸翻了壹下電話簿,發現上面有十個約瑟夫·杜·庫普爾。在名字旁邊,壹個寫著縫紉大師,壹個寫著出口商,壹個寫著理發師,另壹個寫著醫生。我父親說,還有兩個人住在西梅林。不會是他們,因為所有住在西梅林的人都是劣等的。所以爸爸打電話給另外四個人。兩個人都沒有接電話。第三個接電話的是壹位女士。她說約瑟夫·杜·庫普爾是她的兒子,然後去釣魚了。如果他成為主編,他真的不會反對,但他只是壹個酒吧裏的鋼琴家。最後壹個是爸爸找的杜庫普爾,他也在家。爸爸告訴他有關庫米奧利國王的壹切,並讓他盡快派壹名記者和壹名攝像師來,這樣他就可以捕捉到壹條頭條新聞。但是主編並不像剛才的看門人那樣信任他。爸爸氣得臉色發白,突然掛上了電話。
“妳到底說了什麽?”爺爺帶著喜悅的微笑問道。
爸爸說他不能在孩子們面前重復,因為那些話太淫穢了。其實我們都聽到了,因為主編說話聲音很大。
爺爺假裝生氣地說,他不敢相信壹家高雅報紙的高雅紳士會說出如此不雅的話。但他並不是真的生氣,他只是想讓爸爸生氣,因為他們總是為報紙而爭吵。爺爺不喜歡爸爸看的報紙。爸爸不喜歡爺爺看的報紙。
這時,我母親想給我祖父看的報紙打電話,但我父親反對,我祖父也反對。爺爺說那家報紙的編輯有比黃瓜被趕出去更重要的事情要寫。
母親因為驚慌而忘記了燒烤。她忘了打開烤箱的開關。到中午時,豬肉還是生的。我們不得不吃香腸面包和隔夜土豆沙拉。
爸爸有五個相機,玩相機是他的愛好。他買了壹架新相機,能在半分鐘內吐出彩色照片。他帶著這架相機悄悄走到陽臺上,給庫米奧利國王拍照。他將發給編輯壹張庫米奧利國王的照片。但照片中只有壹輛空車和壹條腿,卻沒有庫米奧利國王。爸爸拍了壹遍又壹遍,照片還是壹輛空車。所以他帶了壹臺徠卡相機、壹臺Lorai-Flux相機和壹臺日本相機來瘋狂拍攝。有時帶閃光燈,有時不帶閃光燈。有時是黑白膠片,有時是彩色膠片,有時是9毫米膠片,有時是23毫米膠片。然後他走進洗衣房沖洗膠卷,晾幹膠卷並放大照片。但無論他把它放得多大,他都看不到庫米奧利的影子。
到了晚上,父親已經拿了壹個裝滿照片的籃子,上面只有空車和桌子腿。爺爺說庫米奧利不能拍照。媽媽說,我們再也不需要給報社和電視臺打電話了。如果連壹個頭條新聞的照片都沒有,公眾是不會看的。
第二章
吃飯時,庫米奧利還在睡覺。晚飯後,我們看了電視上的偵探電影。玩具車裏睡著的客人讓爸爸暈頭轉向,以至於他忘了禁止我們看偵探電影。
電視上的偵探正試圖從下水道爬出來追蹤小偷...然後陽臺上的玩具車搖晃了壹下,黃瓜大王醒了。尼基把他推進客廳。爺爺關掉了電視。
“我們的(我的)皇冠在哪裏?”庫米奧利喊道。我們(我)想要王冠!”他驚恐地抓著自己的頭。
起初,我們想不出皇冠放在哪裏,但後來尼基突然想到,媽媽匆匆忙忙地把皇冠放在了冰箱裏。尼基拿出皇冠,但它是冷的。當瑪蒂娜把王冠戴在庫米奧利身上時,他大聲喊叫,所以爸爸很快用打火機加熱了王冠,這使得王冠太熱了。
在給皇冠降溫期間,黃瓜王不停地喊,馬上把皇冠給他。沒有它,他就完了,無法思考或生活。在他感嘆了很久之後,皇冠終於不冷不熱了,溫度剛好適合黃瓜王的頭。庫米奧利戴上皇冠,爬上爸爸看電視時坐的椅子。他叉起細腿,手指交叉放在肚子上,問父親:“他(妳)感到驚訝嗎?”妳希望我們(我)談談我們(我)是誰以及我們在這裏做什麽嗎?"
爸爸點了點頭。
瑪蒂娜問:“為什麽他總是說‘我們’?這裏只有他壹個人!”
爸爸說妳的地址應該是復數,但瑪蒂娜不明白。
母親解釋說:“壹個國王比普通人更重要,所以他說“我們”而不是“我”。打電話給他,不是妳,而是妳。他打電話給普通人,不是妳,而是他!”
瑪蒂娜還是不明白,我也不明白。爺爺小聲對我們說:“這就是為什麽他這麽說的原因,因為他很笨!”"
現在瑪蒂娜明白了,我也明白了。
庫米奧利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話。他說話的方式很奇怪,很難理解。當然,我們也問了壹些問題,所以花了很長時間。直到午夜,壹切才水落石出。
原來庫米奧利二世國王來自我們的地下室,也就是下層的地下室。我們有兩個地下室。樓上的地下室存放著土豆、過冬的梨和果醬瓶,尼克的舊三輪車也在那裏。後來,爺爺的工具箱也在那裏。當然,地下室也有壹扇門,門後有壹條狹窄陡峭的樓梯通往下層地下室。爸爸禁止我們使用這個樓梯。事實上,它壹點也不危險,只是有點潮濕和濕滑。在買這所房子之前,我父親來看過房子。他在樓梯上滑了壹跤,扭傷了腳踝。因為他扭傷了腳踝,他禁止我們去地下室,否則我們可能會發現那裏有庫米奧利。
在我們房子的地下室裏,庫米奧利國王、他的王子、大臣和臣民仍然住在那裏。那些臣民不想再做他的臣民了。黃瓜國王告訴我們,他和王子們以及大臣們對他們的臣民壹直很善良、友好和親切,但他們不領情,反叛了。王子和大臣們驚恐地逃走了,只剩下國王庫米奧利二世壹人。對整個叛亂負責的是壹個壞王公。他總是性情古怪,挑起臣民之間的不和。庫米奧利國王現在孤身壹人,不得不在我們的廚房裏尋求庇護。
後來,庫米奧利還表示,他將在本周被帶回去,因為實驗對象離不開他。
“為什麽臣民不能沒有陛下?”爺爺問。
“因為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他們很笨,每個科目都應該被告知我們應該做什麽。”
“我明白了,”爺爺說,“他們是愚蠢的!那他們為什麽這麽蠢?”
庫米奧利聳了聳肩。
“尊敬的陛下,那麽讓我告訴妳(妳)為什麽妳的臣民如此愚蠢!”爺爺在椅子上身體前傾,大聲喊道。
“爸爸,我求妳停下來。”爸爸哭著說:“這些話毫無意義!別老調重彈了!”
媽媽說爺爺不應該對政治問題激動,這對他的心臟不好。
庫米奧利說所有老房子的地下室都住著黃瓜臣民,他們都有壹個黃瓜國王。甚至有壹個黃瓜皇帝住在古老的大宮殿裏。他說,但最近,他的臣民變得焦躁不安,甚至反叛。
爺爺說這不是叛亂,而是革命。
“不行!”庫米奧利說:“不!他們在反抗!叛亂叛亂!”
“革命!”爺爺大聲說。
“叛亂!叛亂叛亂!”庫米奧利喊道。
“該死,”爸爸說,“反正都是壹樣的。”
瑪蒂娜說:“如果壹個人帶領軍隊封鎖國會,把不喜歡他的人關起來,禁止報紙寫他們想寫的東西,那麽這就是叛亂。如果臣民趕走國王,打開議會並宣布選舉,每個人都可以在報紙上寫他們想寫的東西,那麽這就是革命!”
爸爸問她從哪裏聽到這些廢話的。瑪蒂娜說這不是廢話。如果她早知道,她在最近的歷史考試中不會得到2分,而是1分。爸爸說,如果有機會,他會向值得信任的歷史老師談談自己的看法。庫米奧利認為他說的是對的。
半夜,庫米奧利說他又累了,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壹個人睡在自己的房間裏,因為他擔心他的臣民會追蹤他並找到他。他也不能在玩具車裏睡覺,因為汽車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這會吵醒他,讓他感到害怕。他說:“我們(我)將與他們中的壹個(妳)睡在同壹張床上!”
“別和我睡覺!”我哭了,因為我想起了黃瓜大王的感覺。我不喜歡和同壹塊面團睡在同壹張床上。
這時爸爸說庫米奧利可以和他壹起睡。這已經很不尋常了,但他後來說的話更不尋常。他說:“陛下可以放心睡在我的床上,陛下睡覺時我會照顧妳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壹點都沒有笑。我發現他不是在和黃瓜大王開玩笑。
會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