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生活中不僅要陽光,要自信,更要有壹個平和的心態。心與花的距離,在於欣賞,在於懂得;心與世界的距離,在於容納,在於敬畏;心與心的距離,在於理解,在於真誠。水,本清澈,無念;人,本善良,無為;心,本質潔,無心。做壹個清澈的人,壹個善良的人,壹個坦坦蕩蕩的人!
有,17年癌癥手術後,與老公拌了幾句嘴,他咆哮著吼著說了壹句:我手上女人的資源壹大把,隨便找壹個都強過妳!第二天就癌癥+抑郁了!幸好挺過來了!不可能離婚,但是心裏發誓.此生對他不可能有半分感情!
有,是我們體制內單位曾經的壹把手親口對我說的, 他說:妳覺得妳能幹點什麽?妳回去好好想想吧,我也好好想想。 當時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沒想到,我堂堂人大研究生在單位壹把手眼裏竟然什麽都不會幹,我在他眼裏就是壹枚垃圾、廢柴、廢物!
2006年,我從人民大學研究生畢業以後,來到青島體制內工作。剛來的時候,單位領導非常重視我,把我專門安排到了綜合科寫材料,這個綜合科就相當於是政研室,主要負責給市裏的領導寫講話稿、發言稿、致辭稿、主持詞、調研報告、政府工作報告等。說實話,這個科室是整個單位中最好的科室,也是領導最重視的科室!壹般人都進不去!可是壹把好牌讓我打的稀爛!
我的腳剛進綜合科,科長立即給我下馬威,讓我背誦三首古詩,我說我是學哲學的,不是學中文或者漢語言文學的,他說沒事,背就行。結果我只背出來兩首,第三首沒背出來。科長就說我丟了人大的臉,人大研究生也不過如此。下午單位給我配的新電腦,副科長也說我不識好歹,不知道跟老科長換換電腦,讓我用舊的,給老科長用新的。
有壹次周六上午,我閑來無事到辦公室想玩會 遊戲 或者看會電影,還沒玩呢,副科長就來了,見我在就教育我,大約教育了20分鐘,我看他看的脖子疼,就低下了頭,看著電腦,用手拿著鼠標在電腦桌面上畫方框。沒想到副科長大發雷霆,以為我不尊重他,直接把他喝水的杯子摔地上了,“咣當”壹聲粉碎!當時把我嚇蒙圈了,直接給他跪下,乞求原諒。第二天給他買了個新水杯,這事才過去。當然,後面,他可能覺得當時做的也不對,也請過我吃飯,其實我明白他也是為我好。哎,反正剛參加工作那會,我只要工作中咨詢同事點事,他們老是拿我的人大頭銜開涮,我也很無奈。他們會說:人大出來的,這點事都不會?怎麽從人大畢業的?
我本來當時就想回老家臨沂工作,舉棋不定,再加上當時在青島的工作氛圍、環境確實不怎麽好,我就自暴自棄,不怎麽幹活。妳們不知道綜合科的工作,真的是白天上午睡覺,下午和晚上通宵寫材料!妳想想,我心情不好,哪裏有心思去寫材料?當然了,我寫材料的水平確實也壹般般,我也看不上寫材料的,認為就是爬格子罷了。
所以,當時,我在單位裏名聲不大好,工作的積極性、主動性比較差,大家對我的印象就是只會值班。 幫我們單位的男同事不斷的值班!壹個月30天,我能在值班室值班20天!但凡單位裏有同事有事或者要加班,就會打著領導的旗號讓我去替班,當時心裏壹萬個MMP。可我又能如何?誰讓我是個外地人?受欺負啊!
在綜合科幹了壹年多,我就被分管領導踢出去了,踢到了接待科,負責打掃會議室,每天兩手拿著八把暖瓶上躥下跳的打水、倒水。 有壹次,壹市裏的領導看我這樣,問我能拿的了?真厲害。他當時的秘書說:這是人大研究生。這領導說,人大研究生?幹這個真是瞎了人才了。此話壹出,我羞的臉通紅,我真是愧對人大,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接待科的核心工作是接待,出接待方案,跑接待路線,而不是打掃衛生,可是木辦法,接待科科長根本不讓我接觸核心工作。有壹次,分管領導打來電話,我接的,分管領導問了我幾件接待的事,我都說不知道。分管領導說:妳在接待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我現在問妳,讓妳做壹份接待方案,妳能不能做出來?我說不能。分管領導氣的掛斷了電話。不讓我接觸核心工作,我哪裏能做出來詳細的接待方案?
在接待科幹了壹年多,外面的某某指揮部需要從我們單位抽調人,果不其然,我這個閑人被選中了。 這壹出去修路就是兩年多,期間,我也想回原單位,但是原單位的領導都說不急,妳等著修完路再回來就行。就這樣,我繼續待在某某指揮部幹,雖然別的單位抽調的人早在壹年前就回去了,就剩下孤零零的我了。
2011年,我結婚了。我媳婦比我聰明點,會來事,說我這樣幹下去不是個辦法,要想辦法回原單位。於是我找了找領導,意思了下,這才同意我回原單位。我回來的第壹天去找單位的壹把手匯報工作,並想請示下他,看把我分到哪個科室工作。壹把手問我想去哪?我說要不去督查室吧。我看他沒有立即做出反應,我就繼續說:要不去綜合科,繼續寫材料也行,哪裏跌倒哪裏爬起來。壹把手也沒表態,只是壹個勁的抽煙。 過了幾秒鐘,看著我說:妳覺得妳能幹點什麽?妳能幹的了什麽?妳回去好好想想,我也好好想想。
說實話,當時聽單位的壹把手這麽說我,我真的很吃驚,很蒙圈,緊接著就很郁悶、很憂傷、很難過、很傷心。我沒想到我在單位裏工作這麽多年了,居然在單位壹把手的眼裏我什麽都幹不了!我還是堂堂的人大研究生啊!就算我知道我先前的問題,但是也不至於在領導眼裏,我幹啥都不行吧。當時,我依稀記得2006年,副科長對我說的壹句話,說:在我們單位,無論幹什麽,都要有壹技之長,哪怕是會修個電腦、唱個歌、跳個舞也行,最起碼妳要有優點,單位才會留下妳。當時副科長說這話的時候,我就納悶,什麽意思?是不是覺得我寫材料不行,只能尋求別的旁門左道?如今聽到單位壹把手這麽說我,我才明白,原來我在單位領導同事的眼裏就是廢柴中的廢柴、垃圾中的垃圾、廢物中的廢物,說白了就是窩囊廢。
就是單位壹把手說的這句話,真的、徹底傷害到我了,我就算再垃圾,也是有尊嚴和面子的,我這句話,我真的記壹輩子,也是我人生柱上的恥辱印痕啊!
二十年前,我在壹個鎮擔任鎮長,年底上級派人來對“黨政班子”進行考核。壹個班子成員,拉幫結派,串聯參加座談會的人員,對我的工作狀態說三道四。導致上級領導對我的工作能力和為人產生懷疑。並找我“誡免談話”。
做人啊要有德,不能缺德。這個班子成員要別人講我的那些話。我壹輩子都不會忘記。
老同學向我借錢買房,她兩口子加起來有10幾萬公積金。但是,現在在購房前,銀行要查妳的征信,還要查有無貸款,如果妳身上有負債,銀行不給妳批房貸。妳要拿到購房合同,才能把公積金提出來做首付。
同學為了湊這10幾萬的首付,也是費盡了心思。她們剛在農村建了壹棟三層別墅,欠款都還沒還完,現在又火急火燎在市裏買房。
也許,有人會說,這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己手裏沒錢,還去搞這些負債,自討苦吃!
跟同學走得近,知道她這次下定決心買房,源於她公公的壹句話。就是這壹句話,讓她頭腦清醒,徹底看清了現實,下定決心壹定要有壹套完全屬於自己的房子!
同學的老公,在廠裏搞技術。壹心壹意跟機器打交道,只會埋頭幹活,卻不會擡頭看路。要說智商,在廠裏算得上壹個厲害的人才。
但是提到情商,完全不在線。連正常的普通交往都應付不了,隨隨便便壹個小絆子都能讓他鉆進圈套。壹直都是同學在旁邊出謀劃策,替他解決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周圍同事、家人也在旁邊不停慫恿:妳壹個大男人,連個主都做不了,都是妳媳婦說了算?
或許是說得多了,她老公覺得挺沒面子,壹直想在她面前掙回尊嚴來。
那天,廠裏抽查次品,壹個同事當著幾個主管的面,把自己出的次品問題壹股腦推在她老公身上。但是,在那種情況下,他老公竟然都不知道為自己說句公道話,竟然都不會為自己解釋壹句!不說話就代表默認,扣款自然扣到他頭上。
回家後,他悶悶不樂,因為覺得憋屈,沖著同學生悶氣。同學得知廠裏這件事,也是不依不饒,對著老公壹陣數落。
氣憤他為什麽不說話?為什麽連自己的正當權益都保護不了?為什麽這麽小的事情都解決不了?
同學越說越氣憤,他老公或許是為了掙回面子,又或者加上剛醒悟過來,跟同學吵起來。
這時,孩子爺爺來到了他們剛建的別墅。在院子裏也聽到他們吵架。反正,同學占理,就同學說得多,他老公嗯嗯啊啊,半天說不出壹句話來。
孩子爺爺壹進門,板著臉,馬上沖著同學念叨:“我說妳們少吵點,就是妳兇!”
同學還在氣頭上,對孩子爺爺說:“妳不知道他做了什麽事?壹件小事都被他搞得亂七八糟!”
孩子爺爺說:“我不知道是什麽事!就知道是妳吵得兇!這房子我出了錢,我不要妳住在這!”
同學像被潑了壹瓢冷水,馬上閉嘴。老人生氣地說教了壹通,走了。
自此,同學對這個家庭絕望了,發誓不再跟老公出任何主意,看著他在單位上被人貶打,又會忍不住替他出頭!
她老公的這個家庭,復雜而且很難融入。婆婆、姑姑屬於威嚴強勢類型,但那種強勢,只會用對付自家人身上。
平時說話,同學即便小心謹慎,也會被婆婆姑姑教訓。家人之間,不是給妳出主意,而是在揪妳的小辮子,發現妳那壹句話不對,針對這話,又會進行壹番批評教育!
家人之間的交流,沒有讓人覺得舒服與放松,沒有覺得她們的話會對妳有任何幫助,反而是很壓抑的,很拘謹。
婆婆姑姑是好爭之人,且壹定要占上風!任何時候,壹定要爭個輸贏!以壹定要贏為結果導向!
與她們交流,妳必須要隨時保持高度的警惕,來去應付她們,小心又被她們抓到什麽把柄。
甚至,妳還要時刻防止,妳對她們說的某壹句話,第二天傳遍親人群。這種家庭當中的關系,比跟外人交往,來得更累!
同學不好意思跟她們吵,害怕別人的議論。壹直避開鋒芒,甚至躲著,盡量避免不與她們見面。
老同學壹直覺得,在這種復雜的關系中,公公始終保持沈默,是個難得的好人。但是,公公氣頭上對她說的壹番話,讓她徹底清醒:公公並不是她認為的那種老好人,在什麽事情都沒有搞清楚的情況下,開始和稀泥。
壹個家庭中,男人平時力求自保,看上去老實厚道,但是,關鍵時刻,他們對待別人的態度,卻又是壓倒人的最後壹根稻草,會給人帶來致命壹擊!
同學知道她看錯了人,信錯了人。老公雖然是個難得的技術人才,但是為人處世技巧,情商實在是太難提升。
那麽多年壹直沒有離婚,是有壹部分人對同學說,他雖然不會處事,但他至少為人善良,從來沒有起心動念害過人。
這次,同學砸鍋賣鐵要買房,她只想離開這個讓她氣憤的原生家庭。如果只是他們壹家人過,老公至少還能認識到自己的問題。還能聽進去她的壹點意見。如果還在挨著那個家,在家人的庇護下,他永遠都不會承認自己有問題!永遠都會認為是別人的問題!
有時候,能夠傷害妳的那壹句話,往往不是從對手嘴裏說出來,因為妳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防備。但是,妳寄予希望的那個人,那個妳信任的人,他說出那壹句傷害妳的話,卻能讓妳受害最深。
我們為什麽不能與人好好說話?
不是同處於壹種互相尊重前提下的交流,壹個人身上無處掩藏的優越感,都能讓對方感到壓抑;
壹句話動不動上升到道德的層面,把人捆綁得動彈不得,試問,誰還敢與妳交談下去?
有啊。來自我的丈夫,他罵我兒子是廢物,要我去死要我滾。這個是發生在上個月的事,這輩子都記得這幾句話。會有機會還給他的……
傷害人的話,不能說,不應說,人真會記恨壹輩子!
那年在我的婚宴上,大家說的都是祝福語,唯壹個範姓鄰居,說了壹句非常不得體,傷人自尊的話,不想重復這句話,他象開玩笑,我卻記恨他壹輩子,所以看場合說話,玩笑的話不能亂說,註重口德,是壹個最大的修養!
三十多年前讀中專時,我與班裏另外兩名男生性格相投,相交莫逆。畢業後我們也常來常往,走動頻繁。成家後也是經常妳來我往的走動,沒有壹絲生分。
我於其中的壹位(姑且稱為A吧)先後下海經商,而另壹位(姑且稱為B)則始終在我們當地壹家事業單位上班。和我不同,A的生意越做越大,財富積累的也越來越豐厚。
2008年底,B打算換房子。交首付的時候,還差5萬塊錢。張嘴向我借,並且首先言明兩年之內才能還我。我當時手裏有十幾、二十萬的流動資金,但是我經營的生意需要經常壓貨。尤其是在年底的時候,進貨都有壹定的折扣,更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所以我很為難的向他表示:如果是短期借款,比如三、兩個月,不要說5萬,借十萬二十萬都沒問題。
B看我很為難,長嘆壹口氣說:我再想別的辦法吧!我冷不丁想起A來,便問B:妳沒給A打個電話試試?B苦笑著說:電話打過了,第壹個想到的就是他,但人家說沒有錢!
他怎麽會沒有錢?前幾天還和我說過,今年盈利能達上百萬,打算換壹臺奧迪a6呢!
把這些話咽到肚子裏,我默默地算了壹下年底的進貨明細。然後對B說: 我幫妳解決3萬,另外的2萬妳再想想辦法,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我再幫妳全部解決。
事情過去不久,我與A在壹次飯局中不期而遇。酒至半酣時,也不知道是誰先說起B借錢這件事。A醉眼朦朧的對我說: B找我借錢我沒借,我知道後來妳借給他了。我和妳的理念不壹樣,我的原則是對我有用的人,無論向我借多少錢我都借;對我沒有用的人,無論向我借多少錢,我都不借!
他這話壹說完,不禁讓我毛骨悚然,驚出壹身冷汗!這還是當初的好兄弟嗎?太現實、太勢利了吧?在他眼裏,我肯定也是沒有用的人,我繼續與他相交又有什麽意義呢?
自此,形同陌路。
我當年的班主任,女的!我女朋友在畢業分配前夕托相當關系找到她,她在分配到省城的問題上直接給我女朋友吃了壹顆定心丸,然後推心置腹的給我女朋友說,那個陜北娃,要啥沒啥。妳和他在壹起圖他的啥呢?不要讓他影響了妳!這句話潛移默化的讓我們分手了。這句話我的確幾十年沒忘。我覺得我別無選擇的遇上她是我人生的恥辱,這不是壹句老師應該針對學生說的帶有地域歧視的話。順便說壹下,我當時學習很好,是真正意義上的的好學生,只是我的老家陜北,當時確實太窮了!我這大半輩子遇到過黑 社會 ,遇到過小偷,遇到過騙子,但我感覺她還是我真正遇上唯壹的壹個壞人,永不諒解!畢業三十年同學聚會,我在群裏面直截了當提出她去我就不去了。這次我可以選擇不去了,後來同學們在不邀請她這點有***識,畢業後再沒見過她。當然也希望她好好的活著。
我老公做網絡銷售的,常常壹個人忙到半夜三更,我有時候陪著他,有時候堅持不住睡了。這些年由於他的勤快,我們從租房到如今的大房子,日子越過越好。多年前,我媽常常掛嘴邊:“妳們日子好過了,要幫妳弟” 我上萬的摩托車開了壹兩個月,要走了,要走之前,加油幾十塊都理直氣壯的問我要。曾經要我的房子給弟弟,哦!錯了!是這麽說的,“妳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這樣吧!按銀行計算方法,妳弟付最低首付給妳,剩下的每個月按銀行計算的給妳怎麽樣?這錢與其讓銀行賺,不如讓妳賺”。我差點就信了,琢磨著只能這樣,弟弟才能住上房。我跟老公商量,老公意味深長得看著我…,我恍然大悟,拒絕了。回娘家時,被我媽大罵壹頓:“人家嫁出去的女兒富了,回家幫扶娘家,妳倒好,自己買了兩套房子,妳弟沒房子妳看不到啊?!” 我大聲抗議:“那又不是我賺的錢,我在家都是吃閑飯的,我怎麽好開這個囗,妳是好好培養我了?還是給過我壹分錢嫁妝?從我結婚起,妳上過班嗎?我每個月孝敬妳的那點錢,妳楞是從牙縫裏摳出來給弟弟買大床,還在我面前炫耀,妳想沒想過我的感受?妳看看我房間,像廢棄倉庫,什麽不要的東西往裏面堆,弟弟房間像主臥似的,妳至於那麽偏心嗎?” 也許妳們會想,嫁出去的女兒還要房間作什麽,是這樣的,我父母離婚,媽媽帶著我改嫁了,小時候東食西宿,熬了幾年,最終也沒熬出九年義務教育。而弟弟跟著爸爸,成年了,談女朋友了,帶女朋友到我媽這邊走動,從此住下了。終究是城裏套房比農村體面些吧!我自認為比起我弟,媽媽靠我,我應該是名分些,[屎]是我膚淺了。
“那是妳婆婆的事,想要大床問妳婆婆去,關我什麽事”媽媽冷笑著,用食指朝我甩了甩,我氣到崩潰,恨恨地說:“好,我找我婆婆去,等妳老了,找妳兒子養老去”我壹路哭著坐車回我住的城市。也斷了這些年月月給的錢,(我媽那時四十多歲)直到幾個月後,我的第二套房裝修好了,我心軟了,打電話給媽媽,叫她們壹起來新房過年,和好了,繼續給錢。
事情轉機又出現了,我打電話給我媽說:“妳老是跟大姨說,我懷第壹胎沒好好坐月子,落下病來,要是第二個妳定好好照顧我月子,是不是真的?” “肯定照顧妳啊!妳那見風頭痛落下的病就得在月子裏治才有效…”媽媽吧啦吧啦的說了很多,我很開心,朝壹旁的老公使眼色,小得意的眼神告訴他,看吧!我媽還是有我的。然後我再說:“媽,我懷上了”。“………………”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沈默…掛了。
直到我臨產,打電話給她,她說,弟媳要上班,她得給她看孩子,來不了,實在要她來也行,她只能呆幾天,帶上孩子來。我在電話裏苦苦哀求:“妳說好的…,兩個孩子在壹起就打,再加個嬰兒,我需要安靜的,我給妳錢,不會讓妳白忙的” 那頭還是拒絕了,我哭著吼她:“算了,不來算了” 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老公勸我為了孩子別這樣,到時婆婆會來。晚上,弟弟發消息給我,說來不來是媽媽的自由,我自己的事自己了,憑什麽吼媽媽,這樣的女兒不要也罷,以後給錢就要,不給也餓不死,媽媽有我,妳好自為之。我驚呆了,悲涼不己,回復:妳說的對,我自己的事自己了,麻煩把前天媽媽看病的幾千塊錢給結了吧!弟弟說:這話是媽媽讓我說的,我沒錢。
我心裏冷哼,這幾年除了月給,看壹次病幾千,好幾次了,弟弟壹分沒掏過,我說這話不是指望他還,是讓他心虛而已。我說:“哦,那祝妳們余生愉快!”
壹恍近兩年了,在這兩年裏,我不準老公在我面前提他,也沒給過錢。原本在我附近買給媽媽住的新房子,從出租到發賣了。在這期間,我過得很平靜,老公待我也很好,看著兩呱呱,老公建議到省城買房子,好提供好點的教育給孩子。我們來省城後,跟我大姨走近了,大姨勸我,她再怎麽樣也是懷胎十月的媽媽,妳不能不管啊!我心軟了,壹打聽,才知道,自從上次吵翻了,媽媽和繼父也分道揚鑣了,跟著我弟去了我老家的小縣城租房子住,大姨跟我描述房子有多麽的差,說我媽經常打聽我在省城的大房子裝修好了沒?那意思還是想跟我,我拿了五千現金給大姨,要她轉交給媽媽。很快大姨回我,說媽媽不要我的錢,只想我去看看她,我驚訝了,是啊!終究我們是流著血脈的親人,估計這麽久下來,她也後悔了,就算是教訓也給夠了,畢竟生我壹場,我不管,天地不容,自己良心也說不過去。
於是找個時間,壹家四口,拉上中間人,開著車浩浩蕩蕩、忐忐忑忑的去了,為什麽忐忑呢?我媽從小到大沒給我什麽好臉色,我記得我跟繼父和她,三人生活壹起的那兩年,她常常罵我怎麽不去死,罵多了,我當真自殺了,自殺未遂…不說了,有點蠢[捂臉]
見到我媽了,喊她,她應了,還順手接過從未謀面歲多的外孫女,沒有暴風雨,很平靜,進去黑乎乎的租房,迎面看到擺著的觀音菩薩面前插著香在燃燒。飯桌上也擺好了冒著熱氣的四個素菜。那壹刻,我原諒了所有,覺得我年少的命運多舛是她能力有限,嫁給繼父,處處受挑嗦,受限制導致她管理不好自己的情緒,現在跟繼父斷交了,也平了我的怨氣了,關於重男輕女,是年代造成的,況且弟弟判給了父親,卻來找她,這份失而復得的驚喜,讓她小心翼翼呵護吧!這個翻篇了,希望以後好好的,大家都挺好。
我又開始謀劃給他們買個小區兩居室,好言勸說老公,名字寫我的,給她們住,當盡孝了。至少不用聽她抱怨房東亂收水電費。結果他們嫌小,算給我聽,弟弟夫妻壹間,兩孩子各壹間,她壹間,至少要四房才夠住,說壹大堆空話,我默默的看著手裏的那點錢,真不夠,慢慢就擱置了。
有壹天吃過晚飯,我拿起手機看到她發來幾條語音,第壹條“吃飯了嗎?” 我回復“吃了” 我心裏估摸著,怕是問我借錢, 第二條“我實在不想租房子,也不想幫他們帶兩孩子了,要不,讓ⅹⅹ(弟媳)跟她姐夫(我老公)吧!”我被她說的話震驚了三觀,孤男寡女日日相伴***處壹室至淩晨兩三點?怎麽想的?我會同意?她想幹嘛?我頭嗡嗡作響,胸口疼的厲害,悲涼的說不出話,所有的怨氣像泄閘的洪水,泛濫至極,為什麽?為什麽我有個這樣的母親,我壹直在付出,上天為什麽要那麽對我?我為什麽要活著?為什麽不死掉?…我徹底抑郁了。
後面有機會問她,為什麽把十歲的我送到千裏之外的陌生人家?為什麽回來後我哭的那麽慘,還是要把我送去?為什麽我學習好,卻不供我讀書?為什麽我帶回娘家的厚被子蓋到弟弟床上,我要繼續蓋千層餅?為什麽認為我會同意讓弟媳跟我老公?媽媽只用壹句話回我“沒想那麽多”。很涼薄的表情,我哭的全身癱軟在床上,心變得很冷很冷。
再見到她又過了壹年,她來看病,往年都是我陪著,出錢出力,這次她要別人不告訴我,人家還是說了,我趕去醫院,交了錢,請吃飯,席間,對著恩怨交割的那張臉,熟悉而陌生,無悲無喜…
佛說,有緣才能相聚,這緣有報恩,有還債討債,我不知道我作為我媽媽的女兒是哪壹種,但肯定是孽緣,希望下輩子不要再遇見了,對大家都好!有時候覺得自己苦苦掙紮討要親情的樣子很可笑,像極了壹條卑微的狗。
後面媽媽問她同學借了十二萬,湊了十四萬給弟弟付了首付,前段時間住進去了,前幾天,親爸大壽,外人說我爸,他們家算是熬出來了,兒女個個都有房,都挺好!
我咧著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