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妳愛過壹次就會發現,愛情多麽像玻璃,多麽容易破碎,它的殘酷是多麽觸目驚心,即使妳再哭再鬧,亦是不能挽回。
惦記壹個人是最美的,心裏有,口裏有,生活中沒有,得不到已失去,是愛情最好的境界。
如果不愛了,就做壹個安靜的人,哪怕孤獨,哪怕清涼,只要自己喜歡,怕什麽?
――《愛不能》
12、有壹個女友為了美,貸款去了韓國,對身上所有零件大興土木,看得人觸目驚心。美是美了,我總覺得不腳踏實地,我總怕擁抱她會碰掉她哪壹塊東西。
真正的傾城之色有多少呢?
情人眼裏出西施是千真萬確的真理,愛上壹個人,他成為她的神,成為她的潘安,哪怕他小眼睛單眼皮,哪怕他說話磕磕巴巴;愛上壹個人,她就成為西施的小妹,舉手投足,亦是傾國傾城。
其實她不喜歡這粉艷艷的顏色,可因為是他買的。明明是艷俗,可是,穿上之後也滿心的歡喜。沒有別的,只因為他喜歡。他喜歡就好,這是唯壹的原則,管它什麽粉紅不粉紅,這粉紅,就是皓月驚鴻的胭脂色,穿上它,哪怕俗,對面的人看起來,也是傾城之色。
有了這樣的念頭,還怕什麽臉上有幾顆小雀斑?還怕自己胸不夠洶湧,還怕說話偶爾口吃呢?他說過的,妳口吃時,分外的性感呢。
――《傾城色》
13、月還是當年的月,心卻不是當年的心了。
所有的人都不會只愛壹次,那是神話中才有的事情。大多數情況下,我們努力吻著的不是青蛙,所以,我們會離散,壹場又壹場。
――《壹場離散》
14、如果他這麽在乎妳的容貌,那麽,他壹定不是真的愛妳。不是真的愛妳,舍了又有什麽不可以?何以還要落淚?
蕓蕓眾生,我們都是麻雀,有幾個人可以做鳳凰呢?
我們有我們的小惡俗小煩惱小勢力,我們也有我們的小喜歡小愛好小情調,我們是那壹只最凡俗的麻雀,飛著,鬧著,生活著。
說給她,也是說給我自己:麻雀,麻雀不要哭。(麻雀是她壹個朋友自封的外號)
――《麻雀不要哭》
15、記得他第壹次去我家,我們倆站在棗樹下,母親說:“他壹進門,我便覺得是咱家的人。”那時我們剛剛19歲,還青澀,正如六七月的青棗,飽滿卻生動。我不語,他不語,只在棗樹下低頭羞笑著。
十年之後我們回老家,他拉我去看棗樹。
他打棗,我拾棗,不是青澀少年了。他依然笑我,說我是十年前的芙蓉面,照樣是好看。我罵他調戲我,心裏卻是喜的,壹層層罩上來,這光陰如箭,有愛相陪,真覺得太快。
――《我的棗,我的戀》
16、我終於可以回答她禪是什麽了。
有沒有人欣賞,不是花要不要開的理由。無人欣賞花,照樣開放自如!
――《素心,禪》
17、所謂的情調,有些是小資或無聊的人想出來的東西而已。什麽叫做情調?難道種田的人沒有情調,鄉下的二舅,總是會在收了工之後唱段“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也有打工的人,壹邊哼著最新的流行歌曲壹邊騎車狂奔;或者是那少年,在下雨的天氣,赤著腳出來,啪啪地踩著水,他以為自己是情調的。
情調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東西了。
哪怕妳花三塊錢,坐了公***汽車去看早就想看的櫻花。
哪怕妳站在陽臺上,看壹看遠方的塵土飛揚著,而那陽光下的人們揮汗如雨,只要心裏覺得美滋滋的,有壹絲絲柔軟起來,那麽,它就是情調的。
所以,我覺得,情調和錢沒有太大關系。當然,如果有錢更好,這世界上是沒有人討厭錦上添花的東西的。
――《情調這個東西》
18、現在,愛情就像壹場雪,它飄的時候很美,落下來的時候很臟。這是詩人說的。小說家則說,愛情是燒餅上的芝麻,有它呢,香,沒它呢,也能吃。
――《孤單至死》
19、下雪了,聽著壹種叫塤的樂器,分外的銷骨。眼枯即見骨,天地總無情,好像蒼茫間壹個男子在沙漠上走。這種孤寂,只有孤單的人才知道有多寂寞吧。
――《喜歡禪》
20、愛情就是有毒的,它侵略性這樣強。沒有時,哭著喊著要;有了時,卻覺得索然,不過如此。
我的壹個女友說,不要為了愛焚身似火,不要為了愛孤註壹擲,也不要那麽用力地愛,透支自己的力氣。太盛大的愛,未必有男人可以承擔。
而人的賤性在於,有人想為妳承擔,妳卻發現妳並不要他,並且,厭倦到極致。
去過的地方,極少再去。
即使它似前世。
我也願意去走另壹條不壹樣的路。
就像愛情妳,不會愛上同樣壹個人,那樣會有挫敗感。
可是愛上另外壹種人,妳又覺得失去自己。尋尋之間,聲聲嘆了,聲聲慢了,獨上高樓樓了,這不是無聊,是寂寞到深處。
如果總是經過青春,我也會厭倦。
幸好,它只是短暫的壹瞬。而且,還來不及的時候,就過去了。
只有青春,沒有來得及厭倦,壹下子就過去了。
但壹切,最好的厭倦之前就離散。如果厭倦之情氤氳纏繞,怕自己也會煩了,所以,離散,及早不及晚。那樣的話,有個念想,有念想的人生,就有了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