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2008年,中國經濟在發展中調整。
2008年,次貸危機對世界經濟的影響超出預期,中國突發嚴重自然災害。面對國內外壹系列不利因素,黨中央、國務院沈著應對,果斷決策,及時調整宏觀調控政策的方向、重點和力度,在嚴峻的國際國內環境下保持了我國經濟平穩較快發展的基本面。
1.控制物價過快上漲的政策措施初見成效。
無論是年初確定的“雙防”政策,還是年中調整的“壹保壹控”政策,中國始終把控制物價過快上漲作為2008年宏觀調控的主要目標之壹,采取綜合措施,全面控制和防範通貨膨脹。支農惠農政策力度加大,夏糧連續第五年增產,秋糧豐收在望,肉禽蛋生產穩步發展。食品價格同比漲幅從2月份的最高23.3%下降到8月份的10.3%,其中豬肉價格從2月份的63.4%下降到8月份的1.0%。食品價格過快上漲的局面得到扭轉,成為我國居民消費價格漲幅明顯回落的主要原因。8月份,居民消費價格總水平同比上漲4.9%,比2月份8.7%的高點回落3.8個百分點。預計年內繼續小幅下降。預計2008年居民消費價格將上漲6.3%,物價過快上漲的趨勢將得到初步扭轉。
2.及時調整調控政策取向,促進三大需求積極變化。
在國內外不利因素的影響下,中國經濟繼續放緩,經營困難的企業和行業繼續增加。黨中央、國務院及時將“防止經濟由快轉過熱”的政策取向調整為“保持經濟平穩較快發展”的新目標,適時出臺多項微調措施,促進下半年三大需求出現積極變化。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增長更加強勁,6-8月累計增長21.9%,增速同比加快6.2個百分點;扣除價格因素,實際增長13.8%,增速同比加快1.5個百分點。固定資產投資基本保持穩定增長。前8個月,城鎮固定資產投資84920億元,同比增長27.4%,增速同比加快0.7個百分點。在出口退稅率提高、匯率升值放緩等諸多利好政策刺激下,7、8月份貿易順差同比增長3.8%、14.9%。總需求的積極變化有利於穩定經濟走勢。初步預計,2008年國內生產總值實際增長10%左右。
3.經濟結構優化升級步伐加快。
在宏觀調控政策引力和市場壓力的共同作用下,經濟結構調整步伐明顯加快。外貿結構進壹步優化,“兩高壹資”產品和糧食出口受到政策限制,高新技術產品和機電產品出口比重提高。從工業生產看,高耗能產品產量增速明顯放緩。6-8月份,生鐵、粗鋼、鋼材、十種有色金屬、水泥產量分別增長6.5%、8.3%、10.1%、13.3%、7.4%,同比下降9.4%。大規模集成電路產量同比增幅從去年的10.2%提高到今年的31.6%;大氣汙染防治設備產量從去年的5.2%增長到今年的50.3%。產業結構的改善有利於減少資源消耗和汙染排放。預計今年節能減排完成情況會好於去年。
當前,我國經濟運行中出現了許多新的矛盾和問題。物價上漲壓力沒有根本緩解,企業成本上升、外需明顯收縮,部分行業和企業生產經營更加困難;證券市場股指調整幅度過大且成交低迷,房地產市場觀望氣氛濃厚;能源資源價格形成機制改革不到位,煤電油氣運短期供需矛盾十分突出;跨境資本流動使得我國貨幣流動性過剩的壓力有增無減,但中小企業生產經營資金十分緊張;制約農民持續增收的不利因素較多,服務業發展仍面臨諸多體制性障礙;在周期性和結構性調整的雙重壓力下,經濟下行風險加大。下圖顯示,自2008年二季度以來,反映未來經濟運行趨勢的先行指數明顯下降,表明經濟趨勢性下滑的風險在加大。
2008年中國經濟發展主要指標見附表1。
二是充分估計2009年國內外經濟環境的嚴峻性
更加嚴峻的國際經濟環境給中國帶來了更大的周期性調整壓力。中國企業還面臨著生產要素價格上漲、市場需求結構變化和節能減排政策導向帶來的結構調整壓力。2009年,國內外經濟環境中不利因素和不確定因素增多。
1.次貸危機的惡化使得世界經濟復蘇舉步維艱。
次貸危機繼續向縱深發展,正在嚴重破壞國際金融體系的運行秩序。這場金融危機會發展到什麽程度,什麽時候發展,充滿了不確定性。次貸危機對實體經濟的影響繼續蔓延。由於發達國家金融部門普遍存在信用和信心危機,企業從資本市場直接融資的規模萎縮,商業銀行普遍惜貸,使工商業實體經濟活動失去了金融支持。美國、歐盟、日本三大經濟體經濟增長前景黯淡,經濟全球化導致的全球範圍內經濟周期的同步化,將放大次貸危機對全球實體經濟的拖累。資本市場和房地產市場資產價格的大幅調整嚴重打擊了經濟信心,可能會進壹步延緩世界經濟的復蘇。世界經濟復蘇缺乏新的增長點,2009年世界經濟增長率和貿易增長率將低於2008年。今年8月以來,全球經濟降溫導致國際油價下跌超過30%,並帶動其他國際大宗商品價格不同程度下跌。最近,各國的通貨膨脹率有見頂回落的跡象。預計隨著2009年世界經濟的進壹步降溫,通脹壓力將比2008年有所減弱。
2.國際經濟下滑將進壹步縮小中國的外部需求
2008年,美國經濟在次貸危機後陷入低迷,美元對人民幣大幅貶值,中國對美出口增速大幅放緩,6-8月份增幅僅為10.6%。但由於人民幣對歐元匯率相對穩定,6-8月對歐盟出口仍增長26.3%。次貸危機的負面影響已經從美國傳導到歐洲、日本和新興國家,歐盟和日本第二季度出現經濟負增長。與此同時,8月後美元匯率的反彈,加速了人民幣對歐元和日元的升值。2009年,中國對美歐日等主要經濟體出口可能全面放緩,外貿順差規模將進壹步縮小。凈出口對經濟增長的下行影響可能比2008年更嚴重,使得中國產能過剩的矛盾更加突出。
3.房地產開發投資降溫,帶動相關行業固定資產投資放緩。
6月5438-8月,房地產開發投資增長29.1%,占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的21.4%。但房地產成交量大幅萎縮,房價調整跡象明顯,房地產開發商資金鏈緊張。市場可能會從“量價齊跌”進壹步發展到“量價齊跌”。初步預測,2009年房地產開發投資增速將降至10%以下,房地產投資增量將由6800億元降至3200億元,這將明顯帶動固定資產投資。由於房地產是產業鏈較長的支柱產業,是本輪經濟擴張的主導產業,其周期性調整將拖累壹系列行業的景氣度,鋼鐵、建材等相關行業的固定資產投資可能放緩。地方政府的基礎設施投資資金主要來自土地出讓金收入。今年以來,土地出讓金收入增速明顯回落,將影響明年基礎設施建設規模。
4.城鄉居民收入增幅下降,保持消費需求快速增長難度加大。
2008年,支撐中國經濟平穩較快增長的重要支柱是居民消費的快速增長。但是,制約農民進壹步增收的因素很多。股市、房市調整使城鎮居民財產性收入縮水,扣除價格因素,城鄉居民實際收入增幅較往年有所下降。“奧運熱潮”消失後,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增速可能會逐漸放緩。汽車和住房兩大消費熱點開始降溫。6月5438-7月商品房銷售面積同比下降10.8%,增速下降37.2個百分點。上半年汽車銷量增速回落11.4個百分點。8月份,全國汽車銷量環比下降5.53%,同比下降6.34%。房地產和汽車這兩大消費熱點在退潮後短期內很難被其他消費熱點取代。2009年社會消費品零售名義增長和實際增長可能低於2008年。
5.成本上升與產能過剩“相遇”,企業效益不容樂觀。
2008年,行政管制對成品油、電力、公用事業價格的負面效應越來越嚴重,經濟運行的正常秩序受到很大影響。8月份火電發電量僅增長1.8%,從供給側制約了工業生產的正常增長。如果不及時解決這壹突出矛盾,工業大幅減速將威脅中國經濟平穩較快發展的基本面。2009年,中國能源等要素價格形成機制改革勢在必行。但在產能過剩的大背景下,企業將面臨成本上升、銷售價格難以提高的壓力,效益大幅下滑,財政收入形勢嚴峻。
三。2009年不同政策環境組合下的經濟增長預測
2009年,國際經濟環境復雜多變,不確定因素增多,中國宏觀調控必須采取靈活有效的應對措施。我們將2009年的國際經濟環境分為輕微衰退、低速增長和輕微復蘇三種情景,相應設計了三種不同力度的宏觀調控政策組合,並對三種可能情景下的中國經濟走勢進行了模擬和預測(見表2)。
1.中期計劃:穩定增長情景(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約9%)
美歐日三大經濟體低速增長但未陷入衰退。雖然國際石油和糧食價格出現波動,但年平均價格水平較2008年有所下降,國內外沒有比雷曼破產和汶川地震更激烈的突發事件。宏觀調控以“保持經濟平穩較快發展,促進經濟結構轉型升級”為首要政策目標,實施積極的財政政策和穩健的貨幣政策,在全國全面實施增值稅轉型。根據實際經營變化,圍繞“保增長、促轉型”出臺壹系列政策措施。發行2000億元長期建設債券。廣義貨幣供應量增加16%-17%,保證了普通住房、保障性住房等房地產項目的正常貸款。
在上述條件下,預計2009年國內生產總值將增長9%左右。分行業看,第壹產業增速小幅回落至3%左右。第二產業受出口和投資放緩影響較大。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增速從2008年的15%放緩至13.5%,第二產業增速也從2008年的11.1%放緩至10.2%。受金融、交通、房地產等服務業增速放緩影響,預計第三產業增速將比2008年下降0.5個百分點。估計房地產投資增速會從2008年的27%突然下降到10%左右,大部分制造業投資會降溫;盡管有積極財政政策的支持和災後重建加快等因素,但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名義增速仍回落7.5個百分點,預計名義增速達到19%,城鎮固定資產投資名義增速為20%。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名義增速預計達到16%左右,同比回落5個百分點。世界貿易的放緩同時也減緩了中國的進出口。預計全年出口和進口分別增長14.5%和19.5%,增速同比回落6.5和7.5個百分點,貿易順差約2369億美元,同比下降約9%。理順資源能源和公用事業價格成為影響居民消費價格的主要因素,預計居民消費價格上漲4%左右。城鎮登記失業率從4%上升到4.3%左右。
這種情景的特點是,考慮到國內外不利因素增多,國內宏觀調控明確了“保增長、促轉型”的方針,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同時進行了重大調整,給了社會強烈的政策預期,防止了經濟景氣的持續慣性下滑,為緩解產能過剩壓力、加快結構調整和深化體制改革提供了相對寬松的景氣環境。從現在可用的信息資源分析,2009年出現這種情況的概率預計達到60%左右。
2.高計劃:快速增長情景(GDP增長超過9.5%)
2009年美國、歐盟、日本經濟復蘇,世界經濟實際情況好於預期,國際油價水平低於2008年,國內外沒有發生影響經濟發展的重大突發事件;同時,宏觀調控政策以“保增長”為首要目標,實施“雙擴張”的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在全國全面實施增值稅轉型。中央財政發行建設債券3000億元,廣義貨幣供應量增長約18%,為在建及新開工投資項目(含房地產)提供了充足貸款。
在上述條件下,雖然房地產投資增速從2008年的27%回落到15%左右,但新開工基礎設施、保障性住房和災後重建投資較大,固定資產投資仍快速增長,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名義增長達到24.5%。由於良好的就業和收入形勢,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增長18%。國際經濟形勢好於預期導致出口增長17.5%,國內高增長保持資源性產品進口需求旺盛,增長22.5%,外貿順差約2447億美元,同比下降6%。初步預計,經濟增速將保持在9.5%以上,但居民消費價格水平也將保持在5%左右,理順資源能源和公用事業價格成為影響居民消費價格的主要因素。城鎮登記失業率保持在4%左右。
這種情景的特點是國際經濟表現好於預期和宏觀調控全面擴張政策的力度重合,保持了經濟的繁榮,繼續保持了就業擴張的態勢,但可能進壹步加劇能源和環境的壓力,可能使控制通貨膨脹的效果全部付諸東流,不利於保持經濟長期平穩較快發展。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預計在20%左右。
3.低情景:急劇下降情景(GDP增長低於8.5%)
如果中國繼續實行穩健的財政政策和從緊的貨幣政策,而美國、歐洲和日本的經濟都在小幅下滑;國內房地產投資增速降至5%以下,新開工項目投資明顯減少。雖然受到災後重建等政策性投資的支持,但全社會固定資產名義投資增長約14.5%,增速比上年降低12個百分點。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名義增長14%,也比上年降低8個百分點。由於國內經濟下滑,進口增速下降。出口和進口分別增長11.5%和16.5%,貿易順差2291億美元,同比下降12%。經濟增速可能跌破8.5%。由於經濟景氣度明顯下降,物價上漲壓力減弱,居民消費價格上漲3%左右。城鎮登記失業率從4%上升到4.5%左右。
這種情況的特點是國際環境劇變和國內政策變化的緊縮效應疊加,使得經濟降溫過快,就業壓力更加突出,金融壞賬迅速浮出水面。我們認為,中國宏觀調控的前瞻性和有效性將在實踐中不斷提高,政策力度必然會根據經濟運行的變化進行調整。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只有20%左右。
四。2009年宏觀調控的對策建議
中國仍處於加快工業化和城鎮化的戰略機遇期。國內儲蓄率高,外匯儲備充裕,基礎設施投資空間充足,國內消費市場潛力巨大。以科學發展觀為指導,進壹步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將有力激發國內各方面發展的積極性。因此,中國經濟具有應對各種困難和挑戰的活力和潛力。通過及時有效的調控,中國經濟壹定會繼續保持平穩較快發展的基本面。2009年宏觀調控的主要政策建議是:
1.宏觀調控的基本取向是“保增長、促轉型”
目前物價上漲的壓力還沒有得到根本緩解。但從國內農產品價格走勢、國際大宗商品價格走勢、次貸危機後國際貨幣流動性走勢以及美元匯率走勢來看,我國控制物價過快上漲的國內外環境較為有利,控制物價的政策效果將在2009年進壹步顯現。與此同時,次貸危機日益損害世界各國的實體經濟。我國部分地區和行業增速回落過快,經濟過快下滑的風險在逐步加大。建議將“保持經濟平穩較快發展,促進經濟結構轉型升級”作為2009年宏觀調控的首要政策目標。之所以要把“保增長”和“促轉型”列為首要政策目標,是因為當前我國經濟運行中總量矛盾和結構矛盾同樣突出。解決當前的經濟困境,不僅需要適度放松總量政策,更重要的是,只有通過經濟結構的轉型升級,才能重建中國經濟增長的新活力,重新獲得中國經濟新的國際競爭力。把“保增長”和“促轉型”並列為首要政策目標,有利於進壹步統壹全黨全國應對復雜形勢的思想和行動,更好地把各級政府和企業的發展積極性引導到落實科學發展觀上來,防止為了保增長而走粗放發展的老路。
2.實施積極的財政政策,更多發揮市場配置資源的作用。
建議2009年實施積極的財政政策。與應對亞洲金融危機時采取的積極財政政策不同,這壹次不僅要擴大政府對建設的投資,由政府配置資源集中力量辦大事,更重要的是通過市場配置資源來促進經濟結構調整和升級。通過減稅降費降低企業成本和居民負擔,增強企業投資和消費的積極性。加大對結構轉型的財政支持力度,在全國全面實施增值稅轉型改革,促進企業設備升級;建立財政科技投入穩定增長機制,加大對公益性科研機構和公益性行業科研的支持力度,支持國內重大裝備制造業振興和國家戰略性產業發展。開展企業創新風險投資試點,為企業技術創新創造良好的政策環境。
建議2009年中央政府長期建設債券發行規模擴大至2000億元,重點支持災後重建、國家重點基礎設施建設項目、節能減排和結構升級等產業發展項目,支持“三農”項目等。采取支持銀行貸款、吸收民間資金入股等方式,擴大國債投資的帶動作用。
3.實施穩健的貨幣政策
2009年,中國的貨幣流動性狀況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有可能是由於次貸危機的進壹步惡化,國內金融機構對國內經濟形勢和企業盈利前景的預期惡化,“惜貸”現象普遍出現。與此同時,國際“熱錢”大量撤離,導致我國信貸市場、資本市場和貨幣市場交易量急劇下降,由流動性過剩突然轉變為流動性不足,導致企業生產經營活動資金嚴重不足;也可能是因為中國經濟表現明顯好於其他國家,所以國際“熱錢”持續大量流入中國,延續了近年來中國壹直存在的被動貨幣供應局面,銀行體系流動性過剩。面對不確定性,不宜收緊或擴大貨幣政策。因此,建議2009年實施穩健的貨幣政策。貨幣當局應根據貨幣流動性變化的實際情況,靈活調整法定存款準備金率和存貸款利率,將廣義貨幣供應量增速控制在16%-17%,取消信貸額度管理,著力加強信貸結構引導,在重視中小企業貸款的同時,引導資金調結構。
4.加大政府對保障性住房的投入,穩定房地產市場。
前幾年房地產價格上漲過快,超過了城鎮居民的承受能力,調整是必然的。房地產市場調控應以改善供應結構、滿足自住需求為導向,既要促進房價理性回歸,又要防止多重不利因素疊加導致市場過度調整。改善供應結構,增加廉租房、經濟適用房和普通住房用地供應,增加經濟適用房和普通住房供應。大中城市要擴大政府對保障性住房的投入,完善住房保障體系。金融機構要對在建房地產投資項目進行風險評估,確保對普通住房、保障性住房等房地產項目的正常貸款,穩定房地產投資規模,確保在建房地產投資項目的正常建設和竣工,防止因資金鏈斷裂出現大規模“爛尾樓”。要允許上市房地產公司等優質房地產企業通過企業債券市場融資,鼓勵房地產行業兼並重組。前期出臺的住宅交易環節稅增加了購房者的負擔,應及時取消。適當降低居民首套房貸利率,取消“二套房”專項限貸政策,在房價回落到合理水平時,吸引居民入市。
5.完善消費政策,進壹步挖掘消費增長潛力。
深化黨對擴大消費重要性的認識,未來中國經濟新的增長點必然是6543.8+0.3億人的消費需求。經濟結構轉型最重要的方面是需求結構將從主要依靠外需轉向主要依靠城鄉居民消費升級。應千方百計從宏觀收入分配環節增加城鄉居民收入,建議將居民儲蓄存款利息個人所得稅稅率降至零,將工資性收入支出扣除標準提高至3000元,增加居民實際可支配收入,減輕低收入者稅收負擔。實施積極的就業政策,擴大城鄉就業,落實《勞動合同法實施條例》相關政策,根據物價水平變化提高各地最低工資標準。加大對農村商貿流通體系和文化服務設施的投入,改善農村消費環境。完善消費稅制度,引導居民合理消費。大力發展旅遊、文化、體育等服務消費,培育新的消費熱點。
6.完善外貿政策,幫助外向型企業渡過難關。
建議穩定人民幣匯率,弱化人民幣升值預期,消除次貸危機對中國出口的匯率傳導機制,避免匯率成為美國轉嫁危機的政策工具。次貸危機惡化後,未來發達國家的貿易壁壘會更多,貿易保護措施會更頻繁使用,中外貿易摩擦會進壹步增加。因此,中國政府和企業應采取積極主動的措施,以務實有效的方式解決中國與外國貿易之間可能出現的爭端。如有必要,還可以聯合其他相關國家,共同抵禦在世貿組織框架下發達國家通過貿易保護向國際社會轉移危機的可能。可以細化勞動密集型產品的不同技術含量和附加值含量,進壹步提高紡織輕工鼓勵類產品的出口退稅率。重點支持自主品牌產品和高技術附加值產品出口,加快建立和完善自主國際營銷網絡和售後服務體系;要對中小外貿企業給予壹定的資金和技術支持,通過技術升級幫助其渡過難關。繼續嚴格控制糧食、化肥、鋼鐵、煤炭、焦炭等“兩高壹資”產品的出口。努力擴大重要資源、先進技術設備和關鍵零部件的進口。
7.抓住有利時機理順資源能源價格。
當前,國內農產品價格上漲壓力逐步緩解,石油等國際大宗商品價格全面回落,為我國理順資源能源價格、改革資源能源價格形成機制提供了有利時機。要標本兼治,重在治本,下決心適時啟動成品油價格形成機制改革,加快電價改革步伐,推動形成合理的電價機制。我們主要是運用經濟手段解決當前電煤、成品油、供熱價格引發的供需矛盾,做好電煤、成品油、供熱的保障工作,從供給側保證生產生活的正常秩序。要進壹步加強電力需求側管理,抑制不合理需求。改革資源稅費制度,完善資源有償使用制度和生態環境補償機制。
附表1:2008年中國主要經濟指標預測(億元,%)
2007年指標2008年實際1-2008年8月預測
絕對增長絕對增長絕對增長
GDP 249530 11.9 130619 10.4 297767 10
壹禪28095 3.7 11800 3.5 33967 3.6
二產1213813.4 67419 11.3 146054 11。
三產100054 12.6 51400 10.5 117746 10.4。
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18.5 15.7 15.0
輕工業16.3 13.3 12.8
重工業19.6 16.8 16.0
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137239 24.8 68402 26.3 173607 26.5
城鎮固定資產投資117414 25.8 84920 27.4 149703 27.5
房地產投資2528030.2 1843029.1 3210627.0
社會消費品零售額89210 16.8 68439.2 1.9 108658 21.8
出口額(億美元)12180 25.7 9377 22.4 14738 21.0
進口(億美元)9558 20.8 7857 30.0 12139 27.0
外貿順差(億美元)2622 50.0 1520 -6.2 2599 -0.9
居民消費價格指數104.8 4.8 107.3 7.3 106.3 6.3
工業品出廠價格指數103.1 3.1 108.2 8.2 108.6。
原材料、燃料、動力進價104.4 112.2 12.2 112.5 12.5。
註:GDP、三次產業增加值、社會投資總額為上半年數據,貨幣、工業增加值、零售額數據為1-8月。GDP和工業增加值為可比價格實際增長率,其他為名義增長率。
附表2:2009年三種經濟增長情景預測
指數低的方案,方案高。
絕對增長絕對增長絕對增長
國內生產總值335593 8.5 339006 9.0 345147 9.5
壹禪36490 2.8 36736 3.0 38144 3.2
二產165375 9.6 167407 10.2 171395 10.8。
第三產業133728 9.4 134863 9.9 135608 10.4
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10.5 13.5 14.2
輕工業9.7 11.0 12.6
重工業13.14.0 15.0
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198780 14.5 206593 19.0 216141 24.5。
城鎮固定資產投資172907 15.5 179643 20.0 187877 25.5
房地產投資33711 5.0 35316 10.0 36921 15.0
社會消費品零售額123870 14.0 126043 16.0 128216 18.0。
出口16433 11.5 16875 14.5 17317 17.5。
進口1414216.5 14506 19.5 14870 22.5。
外貿順差(億美元)2291-1.9 2369-8.9 2447-5.9
居民消費價格指數103.0 3.0 104.0 4.0 105.0 5.0
工業品出廠價格指數102.0 2.0 103.5 3.5 105.5 5.5。
原材料、燃料、動力進價103.5 3.5 105.5 5.5 107.5 7.5。
註:國內生產總值和工業增加值增速為可比價格實際增速,其他為名義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