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聯合早報》文章《亞洲金融危機再起》就已經給出了準確的預警,而索羅斯正好如約而至。當時有人建議中國啟動人民幣戰略性貶值,讓人民幣匯率到現在也不會有這麽大的泡沫。高估的匯率就像妳站得越高,跌得越慘。可惜這兩年基本都浪費了,人民幣還是被高估了至少20%。這個泡沫很大。預測如果不被采納就毫無意義。
人民幣匯率的高估和去年6月a股的PE值是壹樣的,需要剔除的是債務杠桿。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中國的債務通脹就像是被賭得太多的人民幣多頭頭寸。總的來說,中國通過借貸(房地產、煤礦等商品企業等)取得了更多的人民幣資產。),這是典型的龐氏融資過程。最終,通過包裹,中國將面臨壹場壯觀的次貸危機,人民幣可能會像跳水壹樣貶值。
索羅斯提到他在做空亞洲貨幣,其實言下之意是人民幣泡沫破滅會拖累整個亞洲貨幣。為什麽?因為中國是整個亞洲的增長引擎。2012年,中國與東盟雙邊貿易總額已達4000億美元,雙邊投資總額達1007億美元。中國已經成為東盟未來出口和外國直接投資最重要的增長點。中國經濟安全軟著陸是整個亞洲經濟最好的防火墻。
2012從中國環顧四周,整個亞洲也在經歷有史以來最大的信貸擴張。標普在當時的最新研究報告中指出,未來5年,亞太地區的非金融企業將占到全球債務增量的壹半,其發債和再融資總額將達到53萬億美元,該地區的凈債務余額將大於北美、歐元區和英國的總和。
不只是亞洲公司瘋狂,亞洲家族也不放棄。在整個地區,家庭債務水平也非常高。根據S&P 2012年的數據,馬來西亞的家庭債務與GDP之比為81%,泰國為77%,韓國為75%。壹旦房價下調20%,這些國家很多家庭的房屋凈值就會變成負數。美國上次就發生過這種情況,導致了次貸危機。有鑒於此,再加上巴塞爾協議III對銀行資本的嚴格要求,亞洲銀行未來可能面臨非常殘酷的考驗。用索羅斯的話說,亞洲銀行是未來做空的最佳選擇。
根據當時IMF最新的全球金融穩定報告,中國、馬來西亞、菲律賓、泰國、印尼的金融體系無論從外部環境還是內部結構都處於脆弱的邊緣,而索羅斯給了中國兩三年的時間來自救!
作者將以麻雀的身份解剖馬來西亞的局勢。馬來西亞最頭疼的問題之壹是政府加強銀行監管後影子銀行的興起。2012年,馬來西亞個人融資增長的三分之二來自影子銀行,金額達430億令吉;非銀行金融機構占個人融資總量的57%,其中三大機構信貸總量增長23.1%,個人融資業務總量增長30%。馬來西亞家庭總債務占GDP的比例從壹年前的75.8%上升到865,438+0%。865438+家庭總負債的0.7%來自銀行貸款,其中56%用於購買房產。
馬來西亞和中國的情況有些類似。影子銀行橫行,樓市成為投資者最青睞的套利渠道。和中國壹樣,很多亞洲國家的房地產危機很可能是金融體系的債務危機導致的。
作為壹個整體,整個亞洲都面臨著中國的困境。亞洲國家聯系緊密,就像鐵鏈連接船只,而債務擴張就像火力攻擊。做不好,就燒赤壁。這是索羅斯說“中國還有兩三年時間解決債務問題”時所預期的。他所要做的就是等待時機,跟隨潮流。
現在索羅斯如期而至,接下來的劇本怎麽演?《人民日報》也在壹篇文章中嚴詞警告他,但問題是,人民幣泡沫最大的熊不是索羅斯,而是我們自己。過去,我們利用美聯儲的超低利率,借入大量美元進行套利(過去,我們主要投資於房地產和影子銀行金融產品)。現在,中國企業的外債余額已經達到大約1.5萬億美元,其中70%或80%是壹年以內的短期債務。如此不顧壹切的去杠桿化人民幣,最後都說國外的陰謀大鱷是人民幣的這個空頭和那個空頭。其實最大的空頭就是我們自己:
“根據中國社科院世界經濟與政治研究所國際金融室副主任張明的研究報告,2010左右以來,在香港NDF市場做空人民幣匯率的並不是境外機構投資者,而主要是中國大陸企業,尤其是中國大陸的國有企業。在具體操作方式上,由於目前中國國內人民幣貸款利率明顯高於美元貸款利率,壹些國有企業從商業銀行借入美元貸款,再將美元兌換成人民幣用於國內投資或流動性業務。通過這種操作,國有企業可以以較低的利率借入人民幣,從而利用本外幣貸款的利差。但這種套利會在國企的資產負債表上增加壹項外幣負債,從而使國企承擔外幣升值的風險。為了對沖外幣升值風險,國企可以去香港NDF市場,賣出壹個人民幣和美元的遠期外匯合約,期限和美元貸款的期限壹樣。通過上述遠期外匯交易,企業可以成功鎖定未來人民幣兌換美元的匯率風險,從而還本付息。簡而言之,這種借入美元貸款用於人民幣使用,並在離岸人民幣市場賣出人民幣遠期合約的操作方式,可以幫助國有企業捕捉本外幣貸款之間的利差,而無需承擔實質性的匯率風險。”
此外,前陣子央行幾乎癱瘓了離岸人民幣市場的空頭頭寸。我的評價是:“香港離岸人民幣市場對人民幣貶值壓力的正常釋放極為有利。就像壹些見不得光的手術,如果在嚴重的醫院進行,雖然消息會泄露,但是可以保命。如果去黑醫院治療,很難知道是死是活。除了香港離岸人民幣市場的正規醫院,還有壹個黑醫院——那就是地下錢莊的黑市。
根據法國興業銀行的研究報告,中國地下錢莊規模高達4700-6270億美元。為了支撐匯率,央媽在嚴控購買美元官方渠道的同時,減少了離岸人民幣資金池,於是越來越多的人不得不湧向地下錢莊的黑市購買美元。到時候就看央媽會怎麽幹預人民幣黑市匯率了。現在很多銀行門口都有很多美元黃牛。媽媽的空倉沒有爆,只是做了壹個錢莊美元黑市的超級業務推廣。"
結果前幾天在《國家商報》看到壹篇報道,驗證了我的判斷:
近日,國內最大的非法買賣外匯(美元黑市)系列案件在浙江金華蘭溪人民法院開庭審理。8個相對獨立的團夥,涉案金額超過4100億元,交易記錄超過1.3萬條。銀行默認了“綠色通道”。在6月5438+10月15日的庭審中,石某稱自己平時的辦公地點在銀行的國際業務部,“銀行工作人員默許,偶爾幫忙介紹客戶。”對此,石某團夥的另外兩人也有類似的表述。邱說,“我們不需要主動聯系(客戶),(銀行工作人員)壹直很支持,很多客戶都是他們介紹的。我們不認識,他們把它帶到這裏是為了信任我們。”石某團夥中負責人民幣轉賬的在回答辦公地點時稱“銀行壹樓貴賓室”,並稱“(銀行工作人員)很有禮貌,有時會泡茶什麽的”。石某團夥壹名辯護人的律師表示,犯罪嫌疑人曾在銀行公開交易,三年來從未被行政主管或銀行工作人員制止過。他們甚至和銀行工作人員壹起吃飯,說明金融業默許了這種外匯交易。同時,該案與義烏大環境有關,銀行無法滿足外匯交易需求。654.38+0萬人民幣美元換成地下錢莊的手續費約為654.38+0.3萬~ 654.38+0.5萬人民幣。
目前,中國美元黑市的業務並不普遍繁榮。前蘇聯時期,盧布的官方匯率和黑市匯率的差價可以達到壹倍以上。央媽可以打破離岸人民幣市場的空頭頭寸,關閉離岸人民幣市場,指示官方渠道不要換匯,但無濟於事。因為這樣做的結果就是美元黑市的崛起。黑市上,人民幣匯率下跌,母親也無能為力。
我曾在博客中指出:“來自美國的外國人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我們自己人,吃我們自己的肉,不吐骨頭。”同理,過去十年死撐人民幣獲利最大的,也是未來人民幣匯率最大的空頭,就是吃自己肉不吐骨頭的人。
索羅斯在,廉頗卻老了?但是別忘了,大鱷的背後是整個團隊和組織!而且,人民幣最可怕的空頭不是在境外,而是藏在我們中間的無間道。
對當前形勢的基本判斷:
1,本屆政府依然堅持底線思維,即公開說不走刺激的老路,但也不允許經濟增速大幅下降。應該說,這對於政策的制定和執行要求非常高,而且受國際環境的影響也非常廣泛,難度可想而知。目前,官僚體系的行為模式發生了深刻的變化,過去十年從利益導向帶來高效率的規則被打破,行政效率存疑,難以實現底線目標,可能會比較困難。
2.外匯是最不確定的變量,實際上承擔了國際壓力,對中國意義重大。從這個角度來看,外匯不可能流失,所以降息幾乎不可能,降低RRR的概率也不大。加強外匯管制將是極其錯誤的,因為這將完全暴露出對外匯實力的信心不足,中國人將搶購和擠兌所有受限制的商品,從而加劇外匯壓力。限制普通人兌換外匯既不公平也沒有效果,因為有權有勢的人限制不了。這是大頭。正確的做法是采取適度從緊的外匯政策,嚴厲打擊非法外匯流出,保持甚至放松正常的外匯需求;
3.雖然有些地方對外匯資產有疑慮,但維持局面還是綽綽有余的。調整機構應逐步讓位於穩定增長,以確保就業。有機構估計目前債務余額占GDP的235%,所以應該說通過杠桿增加了就業風險,所以應該嚴格控制赤字和信貸。中央政府更有可能通過減稅來刺激消費,增加投資。綜合解決降杠桿和籌集投資資金問題的辦法是變間接融資為直接融資。股票市場是壹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