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這400萬兩銀子也是壹筆巨款,完全夠溥儀等人花的。但溥儀等人曾經過著奢華的生活,而當時的國民政府財政吃緊,往往無法按期交付“清房優待費”,因此經常入不敷出。另壹方面,在出國留學的誘惑下,也給自己留好後路以防不測,他開始偷自己的東西。
但他畢竟心虛,不敢毫無顧忌地公然將珍藏在故宮的國寶運出宮外。於是,他絞盡腦汁,想出了壹個既能偷取宮中珍寶,又不露馬腳的辦法。“獎勵”溥傑的方法使盜竊和運輸國寶的行為披上了“合理”的外衣。就在溥傑在皇宮“班都”的時候,他每天出入紫禁城,這就為他們作案提供了便利條件。
9月4日起,1922,“獎勵”正式開始。他們首先把盜版的目標放在宋元善本上。
溥儀偷到壹本好書成功後,就把貪婪的目光盯在了歷代法國爵位的畫上,因為溥儀深知這些名分的珍貴。可以說,溥儀對書畫相當感興趣,這主要是其客觀政治環境造成的。溥儀在退位後的12年間,仍自稱北京故宮孤寡,“閉關做皇帝”,既無軍務,也無政事。溥儀無事可做,只好找點事做,於是開始清理欣賞宮中收藏的名家字畫。
清朝嘉慶以來,國家大事很多,也開始走下坡路。道光、鹹豐、同治、光緒等朝代的皇帝都被國內外的事務壓得喘不過氣來,無暇顧及自己不感興趣的書法藝術。他們從未在皇宮裏展出過這些著名的作品,這真令人懷疑。對此,溥儀的回憶是最好的解釋:“在我16歲(1921歲)的時候,有壹天,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讓太監在苻堅宮的另壹邊開了壹個倉庫。倉庫的封條非常厚,至少幾十年沒有打開過了。只見房間裏堆滿了堆到天花板的大箱子,箱子蓋上有封條。沒人知道裏面是什麽。我讓太監打開壹件,竟然全是手卷字畫和非常精美的古玉。後來才知道這是乾隆最喜歡的古玩。乾隆死後,嘉慶下令將所有這些珍寶和玩物密封,裝滿了苻堅宮的許多大廳和倉庫。我發現的只是其中之壹。”
所以在宮中的字畫收藏中,看不到嘉慶以後歷代皇帝的鑒賞痕跡。是末代皇帝伯夷命羅振玉將“宣彤玉蘭”和“吳翟逸經鑒Xi”的印章,由王福昌刻成,再由清理、鑒賞字畫的大臣刻在字畫原作上。與其說溥儀當時有什麽鑒賞能力,不如說他別有用心。
意圖之壹是求名求譽,附庸風雅。因為早在乾隆九年(1744),就對清代書畫藏品進行了第壹次鑒定和整理。在所存宮室的順序上,按書籍、畫冊、卷軸分類,逐壹識別,區分優劣,數千字,壹壹詳錄,壹壹簡化;除了乾隆之寶、石渠之寶等壹級品外,還有乾隆鑒賞、三希堂清印、後世三印,合稱“五印”。乾隆五十六年(1791),進行第二次鑒定整理工作。除了原來的“五印”和儲宮印外,又加了“七印”,乾隆退位後又加了“七印”。嘉慶二十年(1815)進行了第三次鑒定,收藏的嘉慶印章也是仿照乾隆五印、七印。
溥儀覺得既然所有的祖先都被蓋上了印章,就效仿,公開蓋上了自己的鑒賞印章。
第二個意圖是言簡意賅,搞清楚底數,以便“獎勵”,做好被偷運出宮的準備。
清宮著名的書法繪畫主要收藏在幹青宮、養心殿、中華宮和禦書房。
宮中書畫豎軸覆錦,冊頁覆錦,專制居所用淡黃色或淡藍色、白色緞子包裹。書畫的名稱、作者姓名、年份、評級都印在上面,每件都是特殊的,絕不能混淆。此外,每件作品都定制了壹個白玉吊墜,正面浮雕圖案,包裹的名字,紅金,文字與包袋的包裹壹致。每幅書畫都有壹個楠木盒,長度根據書畫本身的體積定制。各地收藏的字畫原櫃多為紫檀木材質,有的高達屋頂,存放相當方便,提取也不太麻煩。另外,在每幅書畫的名字上加壹個數字,提取的時候根據數字找架子。在溥儀的《賞賜》目錄中,大部分作品都是用字號寫的,最多的是“經”,其次是雖列了數字但缺了字,第三是“雍”、“昌”、“海”。
雖然神武門、北上門等進出故宮的入口仍由民國步兵指揮的“內城禁衛”把守,但溥儀覺得這仍無法對他盜竊字畫的計劃構成威脅,因為善本的順利運出壹直在對他起到鼓勵的心理作用。既然壹本好書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走私出宮,為什麽偷字畫卻很難?
溥儀還在模仿偷善本的方式。首先,他選擇的是手卷相冊,因為小,不顯眼,不會引起警衛的註意,更容易蒙混過關。與此同時,壹向由太監擡著的黃教輔進進出出,加上溥傑,值班人員司空見慣,視而不見,不予理會,也懶得過問,就這樣放任不管,暢通無阻。
溥儀第壹次送給溥傑10幅書畫。從同年2月9日65438+開始,他們看到大門口的警衛都是邋遢的、粗心的、沒有戰鬥力的。所以他們每次都趁機增加被盜物品的數量。15塊,20塊,25塊,小偷膽子越來越大,簡直肆無忌憚。65438年2月27日,壹次“禮物”多達30件,包括(明)唐寅的《狂帆雨景》,(元)趙孟頫的《樂至論書畫結合》,(宋)的《西山秋景》,(宋)趙伯駒的《鶴圖》,(明)。
1923、65438+10月5日之後,“打賞”的次數幾次達到35次之多。正是靠著這種逐漸增多、分批偷盜的方法,溥傑和溥嘉這兩個“皇帝”,班都幾乎每天都從故宮返回,帶走幾袋名家字畫。壹開始幾天“獎勵”了它兩次,後來幹脆“獎勵”了壹次。真正的企圖是把宮裏所有的書法名畫都偷走。
可見,溥儀在他的“賞賜”活動中也采用了各種方法,不僅自欺欺人,更為惡毒的是,他幹脆把證據抹掉,不列入清單,撕掉原有的偽裝,變本加厲,偷偷摸摸地偷,連負責管理和看守的太監都被忽悠了,只留下壹筆糊塗賬。
溥儀盜國寶的計劃,絕不僅限於法國號的卷軸。他想把故宮能偷的國寶都偷出來占為己有。經過兩個多月的連續“懸賞”,原來的字畫紙已經基本被洗劫壹空。至於宣傳冊,其余的都很有限,只有畫軸還沒開始。這些未動過的卷軸畫和少量畫冊書頁,不是溥儀壹夥的“良心”發現而遲遲不願動手,而是有客觀上難以克服的具體困難,主要是卷軸畫的體積太大,有的太長,包不住,要明晃晃地拿出來,怕露出馬腳。當我們正在研究新的安全穩妥的盜版方法時,我們遇到了動蕩的政局和國內局勢的劇變。
1924年期間,馮玉祥的國軍,占領北京,將受賄的“大總統”曹錕軟禁在故宮武英殿後面的“延慶樓”。紫禁城外的“內城守備”已被馮玉祥國軍整編,兵力和守護得到加強。在這種形勢下,溥儀原來的劇情計劃顯然遇到了強大的阻力。所以,正是時局的突變,才迫使溥儀等人有所收斂,暫時停止了走私活動。只要形勢再變,有機會,溥儀等人就會想出新的招數,直到把卷軸全部偷走,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溥儀偷出皇宮的精美書畫之珍貴,難以用言語表達,更不可估量。其中有東晉的《斷羌帖》王羲之、曹娥碑《二謝帖》、唐代的《千字文》歐陽詢、唐玄宗李隆基的《毛應璧會意t恤》、宋徽宗趙霽的《後赤壁賦》等。繪畫方面,有東晉顧愷之的《洛神圖》、《列女人誌圖》,隋詹子謙的《遊春圖》,唐代顏的《公公圖》、《步轉圖》,宋代李的《女史珍》、《九歌圖》,宋代、夏貴、的《長江萬裏圖》。
至於溥儀從北京故宮盜走的珍寶、古董和金銀器皿,沒有記載,但根據壹些當事人的回憶和後來的流散,數量也不少。溥儀的堂弟溥儀,小時候曾經是溥儀的英語班渡。他經常出入宮殿。他曾回憶說:“溥儀出宮前兩天,我們從保險櫃裏取出壹些方便的珍珠鐲子,裝在兩個小皮箱裏,準備帶出宮去。”
溥儀從小喜歡玉器,自然對玉器有壹定的鑒賞水平。溥儀從北京故宮盜走的珠寶玉器中,玉飾最為精致,價值也非常昂貴。其中有許多大小不壹、形狀各異的玻璃翡翠,都是稀世之寶,還有幾十克重的鉆石、蛋白石、紅寶石和印尼產的翡翠。
1924 165438+10月5日,溥儀駕車出了紫禁城,在陸、張弼的陪同下,到達其生父在北海正面酒鬼府的家中,帶走了生活用品和首飾。溥儀見宮前及四周都是荷槍實彈的國軍士兵,便直奔宮中。此時,沒有人知道溥儀是壹種怎樣的心情。人們只是看到他緊緊閉著嘴,壹副嚴肅沮喪的樣子,還有壹種說不出的失落感。但是損失還是有壹些緩解的。原來,溥儀想到了他和溥傑從北京紫禁城裏偷出來的寶物。雖然它們在秦春宮存放了壹段時間,但幸運的是,它們都被轉移到了天津日本租界的安全地方,這足以確保他生活的繁榮。
溥儀偷的國寶是怎麽到天津的?
溥儀和溥傑從紫禁城竊取的國寶在春王府存放了壹段時間,然後全部轉移到天津的租界。溥儀的堂弟也是他的宮中人,班都,偷了國寶,據溥儀自述:
因為早在1922左右,因為北京經常受到戰爭的威脅,我害怕壹旦溥儀住不了宮,混亂無處可逃,所以我父親(載濤)代表溥儀在天津租界買了壹棟樓。
這些國寶運到天津的時候,費了壹番周折。這些書字畫裝在七八十個木箱裏,既大又多。進出火車站不僅要交稅,而且最怕被檢查。恰好當時的國鐵監孫寶琦是宰倫(清太子宰貞的弟弟)的嶽父。我去找宰倫,說是秦春·王宓和我們家的東西要運到天津,讓他委托孫寶奇辦理免簽免稅護照。果然護照順利辦下來,我護送古董到天津,都存放在戈登路166號樓。有了這些稀世珍寶作為溥儀將來出國生活和學習的雄厚資本,認為住在天津是最合適的,可以說沒什麽好怕的。
1925年2月23日,溥儀來到天津,很快就把存放在戈登路的國寶全部搬到了張遠,然後搬到了靖遠。
存放在天津的國寶是怎麽運到長春的?
後來溥儀穩坐偽滿洲國皇帝寶座後,當然不會忘記他在天津收藏的國寶,那是他最大的經濟寄托和無價的財富。會被運到偽滿洲國嗎?就算運了,又是怎麽運的?他的父親載灃和壹些親信在天津守衛著這些寶藏,日本警察廳為他們提供支持。當然不會出什麽問題。運到“新景”放在溥儀旁邊,心裏總會比較踏實,但運到之後,又怕出事。日本人會玩這些國寶嗎?
當溥儀還在猶豫要不要打他的小算盤時,日本人已經為此定下了既定方針。因為日本人對這些國寶的重視程度不亞於溥儀,把它們全部運到長春,更有利於溥儀的整體掌控。雖然在天津的日租界可以說是盡在掌握,但總有壹種鞭長莫及的感覺。為什麽日本人不覬覦這壹大批國寶?壹旦時機成熟,他們隨時都可以被收入囊中。
“天皇禦衣架”吉岡安史按照日本關東軍的指示對溥儀說:“壹定要把那壹大批字畫文物從天津運到‘新北京’裏的‘宮家’。否則有人會這樣想:‘為什麽滿洲國皇帝把他的東西放在天津,而不放在滿洲?這很可能讓人懷疑妳還是回天津生活!在這種威脅下,溥儀順從地把存放在天津的字畫文物分批運到長春偽宮。
1936年6月中旬,溥儀向留守天津青石辦事處的族人溥秀秀發出命令,將第壹批國寶送往“新北京”。蒲秀峰下令將40個手卷片裝成2箱,在日本人的保護下運到偽皇宮。
這些國寶的運輸流程相當嚴格,每個細節都安排得非常安全。首先是溥儀派往天津的貼身侍衛關存祥和天津清房處的溥秀等人按照物品詳單逐箱親自領取印章,然後是天津的日本紅帽社“加具,保證沿途全面裝卸”。天津的日本特務署署長直接負責運輸,商定了鐵路總部的拖車,並派日本憲兵保護直奔“新京”的偽皇宮。
溥儀在天津期間清宮名畫的保存、散失和轉移。
在中國歷史上,發生過幾次慘痛的書畫名家損失和災難。從表面上看,原因與王朝的混亂、戰爭或衰落密切相關。但如果我們稍微看壹下那些歷史現象,就會發現,最高統治者的“私利”才是最強大的“推手”。南北朝時,收藏了24萬卷名畫和古籍的梁元帝蕭藝被焚毀,中國歷史上最後壹個封建王朝溥儀更是雪上加霜。溥儀從北京紫禁城內的皇宮竊取寶物,秘密運往天津,並在天津逗留期間,為了滿足自己揮霍無度的開銷和在日租界“小朝廷”無止境的開銷,隨意變賣抵押作為自己的寶物,就是有力的證明。
說到溥儀寶藏在天津的保管、流失和轉移,就不能不提到當時天津英租界13路166號樓。他逃到天津的前三年,也就是在1922左右的北京“小朝廷”裏,以贈溥傑為名,把偷來的名家字畫和古籍運到天津,存放了半年多,壹直放在這座樓裏。
溥儀為什麽要在天津買房存放內廷盜來的寶物?第壹,因為地理位置。天津是北京的門戶,離北京只有100多公裏。在北京發生的事情,在天津幾乎看得見摸得著。除此之外,在天津“寫劇本”,在北京“唱戲”也很方便(這裏溥儀是想借助日本帝國主義搞復辟)。這也是中國近代史上很多政治家、軍閥都曾在天津居住的重要原因。
另壹個因素是被盜出宮殿的珍寶的安全。天津是中國租界最多的城市。當時有英、美、德、日、俄、意九個租界。其中,英租界是最有實力的。當時的溥儀和他的“小朝廷”大概和日本人沒有實質性的接觸。所以載濤受命在天津買房的時候,選擇了天津戈登路,是老英租界,也就是13號樓,依靠大英帝國的勢力做他的保鏢。天津的建築購買妥當,盜寶準備結束。於是,怕遲到的溥儀在1922正式開始“打賞”。溥傑和溥儀每天早上“入宮”的同時,陪著溥儀讀書,被陸續運出紫禁城。積累到七八十箱後,溥家就出去跑,壹路暢通無阻,把他們安全地運到天津英租界設置的大樓裏,秘密地藏了起來。
溥儀逃津後的珍寶保存與轉移。
清朝是中國最後壹個封建王朝,清朝內府的古ǐ藏是歷代名家字畫的大收藏,基本上把傳世的名家痕跡都帶上了手,總共有壹萬多件。唐宋元名家字畫近2000件,明代作品約2000件。
溥儀在天津的寶藏大致可以分為三部分:名家字畫、珍本書和珠寶玉器。名家字畫和珍本書,大小不顯眼,便於溥傑和溥嘉用書包或挎包攜帶,不引起警衛註意。其中,手卷、冊頁是盜竊書法名家畫作的首選,其次是那些與手卷相似、無軸頭的掛軸(條)字畫。這兩部分的確切數量很難準確估計。
壹份由所謂“清理委員會”統壹溥儀“名單”整理的小冊子《故宮流失圖書書畫四種目錄》顯示,溥儀從1924年9月28日到12年2月28日,經過兩個半月多的“賞賜”。加起來* * *是1353件,比清代guǐ收藏的晉唐宋元明四千件名家字畫多了近壹半。這樣的統計可能與當時溥儀被盜書畫手卷冊的真實數量不符。因為除了“賞”榜之外,還有很多隋唐宋元時期的著名國寶根本不在榜上登記。這種情況是在後來的清理過程中逐漸了解到的。
當時“清理委員會”在民國14年(1925)7月31日發現壹堆“溥傑賞單”和“收文單”,說明“溥傑賞單”和“收文單”上的名家字畫數量不同。之所以有這樣的猜測,是因為“潔凈室善後委員會”的成員畢竟都是溥儀的老臣。當他們發現溥儀的“賞賜”名單時,並沒有上報* * *和政府聲討追回,也沒有開始徹底清理庫存,搞清楚“賞賜”了多少。也許他們對溥儀偷書畫心知肚明,但他們寧願“相信”壹紙單子,去辦手續。否則他們為什麽不能得出兩者“完全壹致”的結論?
“大體壹致”是個有趣的觀點,聯系給出這個觀點的人更有趣。“大體壹致”在這裏可能包含兩層意思:壹是數量確實相當,差別不大;二是數量極不壹致,差額可能多達幾十或幾百。相差幾百件之多,在中國傳世的浩如煙海的書畫名家作品中,可能不算什麽。但是,清代的書法名畫大約有4000件,卻是壹個驚人的數字。溥儀的“賞”本來就是蓄謀已久的秘密盜竊,手段肯定是多方面的。“獎勵”只是主要方式之壹。所以我以為,在當時的時局和形勢下,在時代風氣的層面上,“清理委員會”的老部長、老工人給出“大體壹致”二字,是無奈的,也是常規的;對於歷史和後人來說,無疑是壹個騙人的故事。
據溥儀《我的前半生》記載,宮中被盜的宋代書籍數量為“上下二百種”。宋代書籍應該有200種,可能在200種左右,也可能略大。至於翡翠飾品的數量,可能會多很多。
溥儀和他的“小朝廷”官員想從朝廷內部竊取更多的財寶。智豐戰爭的爆發阻礙了他正在進行的計劃。1924 11直屬軍馮玉祥將軍進京,囚禁“大總統”曹錕,改組紫禁城外的“內城守備”,命令部下於民國十三年(1924)十壹月五日突然闖入紫禁城,將紫禁城內的“小朝廷”溥儀驅逐出去。溥儀盜取宮中名家書法畫作的計劃被打斷。20多天後,他從父親的酒鬼宮逃到日本軍營,要求“庇護”,然後公然搬到日本公使館。幾個月後,1925年2月23日,在日本警察的“保護”下,他逃到了天津,在日租界張彪的壹間民房張遠安頓下來。作為退位皇帝的“新宮”,設立了所謂的“凈室廳”,北京的皇室人員輪流在天津辦公,形成了壹個“小朝廷”。
原存放在天津英租界工部局路(戈登路)13號166號樓的宮廷寶物,移至張遠。從箱寶總數來看,這次移交的應該是原來存放在英租界13路那棟樓裏的數量,不會減少。反而會增加壹些溥儀逃到天津時隨身帶的珠寶玉器之類的東西。然而,當張遠搬到靖遠後,這個數字減少了多少還是個未知數。這批在靖遠存放了近7年的清朝珍寶1932,被日本關東軍司令部中將吉岡直接運到長春偽宮,但只有不到70箱。“數十幅”名家字畫、宋元珍本、部分珠寶玉器的買賣、抵押或賞賜,轉移到長春的清朝珍寶自然減少。然而,真正的清代珍品大災難還在後面,這只是中國書畫名家另壹場大災難的前奏。
溥儀在天津期間珍寶的買賣、抵押和流失
溥儀逃到天津後,仍然在日本軍國主義的卵翼下過著“小朝廷”的奢侈生活。龐大的財力仍不能滿足“小朝廷”無止境的開支和他的揮霍,於是他們開始把視為個人財物的名貴書畫作為商品,通過身邊的陳等人或包、鄭等舊臣,賣給殖民者和古董商,換取大量錢財。
溥儀在天津賣了多少幅書法名畫,抵押了幾年,很難查到。但我在天津期間,大概賣過:
(1)王獻之的中秋郵報,(2)凱利的袁波郵報。這兩個黑印就是清朝乾隆皇帝李鴻“三喜堂”裏的“兩願”。據張伯駒《春遊說》記載,這兩部書是溥儀在天津時出售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被退回給了原來的琉璃廠古董商。郭士武,曾任袁世凱總務主任,後從事銀行業務,新中國成立前夕曾歸財閥所有,後又歸郭。
(3)北宋李的《五馬圖》。作為李的傳世佳作,每壹段都有當代之壹的黃庭堅題寫的詩句。它被著名的藝術家流傳和記錄。它具有重要的歷史和藝術價值,在中國繪畫史上也具有重要的歷史和藝術地位。自天津售出後,壹直保存在日本私人手中。
(4)北宋李的《睡在瀟湘》。它藏在菊池行唐。
(5)南宋趙玲瓏《湖墅夏圖》。原作流向日本,二戰後可能被美國波士頓美術館買走。
(6)南宋鄭思肖的《墨蘭圖》。這本書收錄了許多元明時期的詩歌。在明朝,它被移交給各個家庭,在清朝初期,它是羅松的珍藏。鄭思肖開元明代花卉是寫意的先行者,傳世作品極少。本卷詩書畫集於壹卷,極為珍貴,造福元明清三代著名詩人。對於日本人安倍福次郎來說。
(7)南宋宋麗的《西湖圖》。這本書不是《牧牧》。原藏家為上海龐,現藏上海博物館。
(8)王庭筠,金人,著有《豬又Ku查圖》壹書。這是壹本由王庭筠代代相傳的孤本。在風格上繼承蘇軾、米芾的水墨戲,開元代文人畫之先河,在中國繪畫藝術史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9)元趙孟頫《鸞居圖》。人、馬、山水在趙孟頫中常見,花卻很少見,尤其是菊花。這幅畫對於全面研究趙的技法,以及趙的花卉如何繼承和發揚傳統,都具有重要的意義。
(10)張渥的九歌。《石渠寶坻三版》描述。
(11)黃原紫九山水圖。
(12)汪芫勉的梅花圖。
(13)元趙壹書梅花詩。《石渠寶坻》由山本丹次郎記錄收藏。
宣彤屬於我岡部子爵(岡部大臣景),子爵求附言。"
(14)袁媽灣的《隱居》。清代多有記載,有日本內藤虎的題字。“近幾年被宣彤皇帝歸功於我的岡部子爵,子爵要求題詞。”
據胡思偉《陸贄日記》(遼寧省圖書館藏)手稿得知,當時美國人買了三件,時間、作者、圖名都沒有記載。在買畫過程中,美國人與英國老師合謀騙走了李成的《寒林圖》、《茂林遠洞圖》、《嚴文貴的《溪風圖》等6幅,後在日本大使館的幹預下歸還。
天津博物館藏清宮書畫作品有:北宋範寬《雪景寒林圖》;南宋趙的《水仙》:明代向聖謨《聽寒環圖》近30卷。清宮的近30幅書畫,有的可能是溥儀在天津時賣掉的,有的則是來回流竄到天津,被天津藏家買走的。其中壹些可能是天津收藏家通過位於北京琉璃廠的古玩店購買的。
溥儀在天津期間,變賣了房貸,除了名家字畫,還有珠寶玉器瓷器。不過,很多抵押物都是和他在北京的“小朝廷”抵押給北京鹽銀行有關,而有些抵押物並不是從宮裏偷來的。1922年溥儀大婚前後,為了籌集婚禮經費、赴歐旅費,甚至救濟日本地震災民,清朝把自己收藏的書畫、瓷器、玉器抵押給鹽業銀行。
1924 5月31日,溥儀的嶽父榮元和內政部長應劭、戚淩向京鹽銀行抵押貸款80萬銀元。第壹批16金編鐘鑄造於乾隆五十五年,第二批金寶、金寶、金塔等金器抵押,期限壹年。溥儀出宮後,無力償還,部分金器已被熔毀。金編鐘1932運到天津鹽業銀行。其他抵押物玉器、瓷器也由雲錦銀行保管。天津鹽業銀行與北京鹽業銀行關系密切。鹽業銀行總行曾在1928設在天津,所以溥儀存放在鹽業銀行的抵押物中,到期後可能會出售或處置。天津博物館的壹對碧玉提梁鹵水(高約40厘米,寬約20厘米)十分精美珍貴,很可能是溥儀在天津期間放在天津鹽業銀行的抵押品。
溥儀在天津期間丟失的寶物還包括壹些他送給侍從的東西。例如,為回報劉,他的主人陳的侄子,的“歷代皇帝的雕像”(這件作品屬於劉,不久將歸華北偽政權領導人梁弘治所有)。然後轉賣給日本人。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被美國波士頓美術博物館(Boston Museum of Fine Arts)和五代阮郜傳世的《布吉圖卷》所收藏,共三卷。當時還有壹卷宋拓的《定武蘭亭序》。從上述作品的歷史和藝術性來看,無疑是有價值的珍品。當然,溥儀的賞賜如此“豐厚”,他當時大概還不明白。幸運的是,擁有“行走地圖卷”和“元朗仙女地圖卷”的主人沒有將它們轉賣給外人。解放後捐給人民政府,後被故宮博物院收藏。這真是幸運中的大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