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要在全球危機中反對貿易保護主義?無論是產出的波動大於消費的波動,還是消費的波動大於產出的波動,貿易尤其是凈出口始終是經濟周期性調整中非常重要的暢通渠道。因此,自由貿易體系應該得到世界各國的堅決捍衛。對於中國這樣壹個經濟發展剛剛起飛,內需不足的國家來說,中國比任何國家都更需要貿易自由化。中國絕不能貿然放棄出口導向的發展戰略,而應從現有的稟賦條件出發,在保持人民幣匯率穩定的前提下,通過積極增加出口來創造更多的就業機會,從而保持經濟的穩定增長。中國人的貿易對經濟增長的貢獻是極其巨大的。從靜態的角度來看,貿易可以增進國民福利,從動態的角度來看,貿易可以帶來“幹中學”效應。如果進壹步把貿易在經濟增長不同階段的作用放在壹起,我們還可以發現,對於那些處於工業化初期、內需嚴重不足的國家來說,貿易已經成為最重要的經濟增長引擎。正因為如此,在世界經濟發展史上,那些處於工業化早期階段的國家,幾乎無壹例外地選擇了出口導向型的經濟發展戰略,以期通過對外貿易尤其是出口獲得經濟增長的驅動力。最近的研究文獻表明,貿易也具有反周期效應。我們可以大致區分以下兩種情況來討論這個:壹種是國內產出(GDP)的波動大於消費(居民消費支出)的波動。其原因可能與以下因素有關:或因為投資的調整成本低;還是因為工資率太穩定。對於壹個處於經濟擴張期的國家來說,由於經濟增長依賴外延性投資而非結構性調整,在總量調整中的重置成本和沈澱成本相對較低,因此對經濟周期性波動的反應較快。工資率的過度穩定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於失業人口過多造成的。由於失業人口過多的存在,必然會對工資率的上升造成很大的壓力,必然會導致經濟增長,但工資率不可能隨著經濟增長而上升。當國內產出的波動大於消費的波動時,壹個國家的凈出口(出口減去進口的余額)可以起到反周期的作用。其機理可以簡單描述為:當經濟繁榮時,國內存在投資機會,所以理性的做法當然是向國外借款,增加國內固定資產投資,這將導致內需增加,出口減少。此時國際收支依靠資本項目下的順差來對沖經常項目下的逆差;當經濟衰退時,中國沒有投資機會。這時,理性的做法當然是償還外債。因此,必須增加出口以獲得外匯來償還外債。因此,資本賬戶下的國際收支逆差可以由經常賬戶下的順差來平衡。從上面的描述中,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出口變動引起的凈出口調整,對於平衡經濟周期波動引起的國際收支失衡具有非常明顯的調節作用。另壹種情況是國內產出的波動幅度小於消費的波動幅度。導致這種情況的原因可以分別從投資和消費的角度來分析:從投資的角度來看,當壹國經濟發展進入相對發達階段時,由於投資調整成本(包括重置成本和沈澱成本)較高,投資調整的波動幅度較小,由於投資調整的波動幅度較小,國內產出的波動幅度也會減小;從消費支出來看,由於經濟發展和存量失業的消失,工資率會呈現上升趨勢。當人們的工資收入達到壹定水平時,就會產生儲蓄和投資,從而形成所謂的資產收入。而且,當工資率足夠高時,收入和閑暇的替代效應就會發生,即當工資水平較高時,人們會以閑暇替代就業(減少勞動供給),以達到包括物質消費和精神消費在內的總消費水平的最大化。這樣壹來,人們的消費支出就會隨著經濟的周期性波動而大幅波動,即在經濟繁榮時減少勞動力供給以享受休閑,在經濟衰退時增加勞動力供給,以保證基本生活水平不會下降。有了以上分析,我們就可以討論消費支出波動大於投資波動時的貿易調整:當經濟處於繁榮期時,所謂的調整粘性是投資調整的高置換和沈澱成本造成的,因此投資調整較小。另壹方面,由於經濟繁榮,工資會趨於上漲,所以人們的理性行為是以休閑代替就業。另外,正是因為經濟繁榮,資產價格才會趨於上升,而隨著資產價格的上升,人們的資產收入也會增加,也就是俗稱的“財富效應”。當工資和資產價格同時上升時,人們的消費支出水平當然會趨於增加,但當投資即生產的調整因為粘性而跟不上消費支出的增加時,出口就會下降,進口就會增加,所以兩者相減後的凈出口就會趨於下降;相反,在經濟衰退時,隨著失業的增加、工資的逐步下調和資產價格的下降,人們會通過增加勞動力供給、減少休閑和消費支出來平滑自己的消費水平,從而出現進口減少、出口增加的現象。兩者相減後,凈出口會增加。從上面的分析中,我們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基於消費平滑的凈出口變化是反周期的。毋庸置疑,無論是產出的波動大於消費的波動,還是消費的波動大於產出的波動,貿易尤其是凈出口在經濟的周期性調整中始終是壹個非常重要的暢通渠道。因此,自由貿易體系應該得到世界各國的堅定捍衛。如果世界各國都選擇貿易保護主義的政策,自由貿易不復存在,那麽各國最終都會因為無法平滑經濟周期波動帶來的沖擊而遭受巨大的福利損失。據相關統計數據顯示,1929年發生在美國中國(0.325,0.00,0.00%)街的金融危機,最終迅速演變為壹場波及全球的經濟危機,原因是相關國家紛紛采取保護主義政策,使全球貿易額減少了近70%,徹底破壞了平滑貿易周期性波動的功能。有鑒於此,在全球金融危機的今天,只有堅決反對貿易保護主義,才能防止這場全球金融危機進壹步惡化成類似1929-1933的大蕭條。中國是發展中國家,人均GDP只有3000多美元,所以還處於經濟起飛階段。這壹階段的基本特征是內需不足。我們在上壹篇文章中已經分析過,原因是大量的存量失業抑制了工資率的上升。對於中國這樣壹個經濟發展剛剛處於起飛階段,內需不足的國家,其產出的波動幅度必然大於消費支出的波動幅度。因此,對於那些消費支出波動幅度大於其產出波動幅度的國家,中國需要依靠貿易來抹平,才能維持目前的產出水平。因此,中國比任何國家都更需要貿易自由化。危機過後,中國的主要貿易夥伴都出現了嚴重的經濟衰退,所以越來越多的人認為中國出口無望,政策的重心應該轉移到內需上來。這種觀點正確嗎?從我國的實際情況來看,這樣的政策取向可能會冒很大的風險,因為:第壹,考慮到我國目前的就業形勢和工資水平,短期內有效增加人民的消費支出幾乎是不可能的;第二,目前中國出口的商品大多具有以下兩個特點:壹是與出口國的產品不具有可替代性,很多產品甚至具有互補性,因此中國的出口不會對其他國家構成貿易沖擊;第二,中國出口的商品大多屬於價格彈性較高的商品。只要價格合適,他們仍然可以獲得可觀的國際市場。在這種情況下,中國絕不能貿然放棄出口導向的發展戰略,而應從中國現有的稟賦條件出發,在保持人民幣匯率穩定的前提下,積極增加出口以創造更多的就業機會,保持經濟穩定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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