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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歐洲國家都在爭奪人民幣離岸中心?

在歐洲,除了英國,德國和法國也加入了人民幣離岸中心的競爭。此前,新加坡、香港、日本等亞洲地區也有類似情況。為什麽各國如此重視?這對各國會有什麽影響?而對於中國來說,該如何選擇?

中國是世界上第二大經濟體和第壹大貿易國,人民幣可以在國際金融體系中發揮非常重要的作用。幾十年來,人民幣基本上是壹種只能在中國使用和交易的貨幣。除了有限的邊境貿易和個人旅遊消費,在中國以外很難找到人民幣。中國與外界的交易是以外幣進行的。換句話說,直到最近幾年,人民幣離岸市場還不存在。

從2009年開始,中國開始試點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人民幣可以大規模輸出到海外。2010香港金管局和中國人民銀行明確表示,人民幣可以在中國境外自由兌換。在此基礎上,香港的銀行可以按照通常的銀行慣例和法規向客戶提供人民幣銀行服務。在此基礎上,包括人民幣存款、貸款、外匯交易和投資在內的離岸人民幣市場應運而生。

離岸人民幣市場的用戶,只要其資金不與中國接觸,就可以享受到類似於美元、歐元等在中國不受資本管制的金融服務。利率和匯率都是由市場決定的,可以和中國的在岸市場不壹樣。

因此,無論是基於便利、自由、風險控制,甚至是套利的動機,再加上國內外的政策支持,離岸人民幣市場蓬勃發展。離岸人民幣市場現有的人民幣客戶存款總額已超過壹萬億元。如果把中國境外支付的人民幣看成壹種貨幣,它已經是全球第七大支付貨幣,月均支付超過港幣、新加坡元,甚至瑞士法郎。而這個支付貨幣的排名,在2012,1,還是全球第20。這樣的交易量,這樣的增長勢頭,離岸人民幣作為金融機構的壹項業務,乃至壹個地區金融業的發展,都是不可小覷的。

當我們考慮離岸人民幣市場的短板時,離岸人民幣市場的機會就更加明顯了。香港是第壹個發展起來的離岸人民幣市場,擁有最早建立、經驗最豐富的金融基礎設施和經營人民幣業務的金融機構。但由於時區和客戶群的關系,香港市場無法完美服務歐美客戶。同時,由於市場規模和流動性的限制,人民幣市場現有的金融產品不如美元和歐元豐富。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離岸人民幣能夠成為全球第七大支付貨幣,形成上萬億元的規模,那麽如果在更多的金融中心形成具有壹定規模和深度的離岸人民幣市場,對金融業會有什麽樣的促進作用?

這些簡單的觀點相信有助於我們理解為什麽壹些國家熱衷於獲得離岸人民幣業務中心的地位。

那麽所謂的爭取離岸人民幣市場中心的地位是為了什麽呢?

乍壹看,似乎很多國家和地區都想有壹個人民幣清算行。人民幣清算行的作用是在海外和中國之間搭建橋梁,同時可以為銀行提供壹個本地的人民幣清算基礎設施。也就是說,有了人民幣清算行,當地銀行可以更方便地幫助客戶將人民幣支付到中國,反之亦然;同時,作為人民幣清算行的中心,地方銀行可以很容易地形成本地的人民幣跨行支付網絡,因此地方銀行在此基礎上開展外匯交易和其他金融資產交易是很自然的。

值得註意的是,這裏的“本地”是壹個廣義的概念,並不壹定局限於某個國家,因為如果清算行能夠根據所在國的金融法律法規為外資銀行開立人民幣同業賬戶,那麽形成的網絡就可以延伸到很多國家,形成輻射效應。從這個角度來看,各國金融業主管部門希望采取點對點的精神也就不難理解了。

那麽,上面文章中的“更方便”這句話,似乎就很值得玩味了。因為對於壹家銀行來說,開展跨境和離岸人民幣業務,並不壹定要求該國必須有人民幣清算行。境外銀行如欲從事跨境、離岸人民幣業務,可選擇在境內銀行、現有清算行、或與上述兩家銀行有業務往來的其他境外銀行開戶。當然,這些選項各有利弊,但至少為海外銀行經營這些業務打開了大門。事實上,在2013年中國臺灣省和新加坡擁有本地人民幣清算行之前,已經有數百個國家的銀行通過這些方式不同深度地參與了人民幣市場,幾乎包括了全球主要的跨國金融機構。

而且離岸人民幣市場是自由兌換市場,沒有資本管制,所以無論金融基礎設施在哪裏,離岸人民幣的利率和匯率應該是基本壹致的,否則套利機制會抹平差異。

因此,客觀地說,在歐洲設立人民幣清算行,並不是為了創造壹個不同於其他離岸人民幣市場的新市場,而是為了降低參與離岸人民幣市場的門檻,鼓勵更多的金融機構參與離岸人民幣市場,從而為更多的客戶提供服務。建立清算機制是人民幣的宣言,是宣傳隊,是播種機。在這個過程中,壹個地區的金融機構會有更多的機會,當地的實體經濟也會受益,這當然是當地政府主管部門願意看到的。

臺灣省和新加坡是繼香港、澳門之後,2013出現的新的人民幣清算行。在臺灣省,人民幣清算行的主要功能是支持當地銀行辦理人民幣業務,同時還負責當地和大陸人民幣結算。隨著人民幣清算行的設立,臺灣省的監管部門也放寬了當地銀行辦理人民幣業務的限制,讓臺灣省的民眾和當地企業都可以使用人民幣,於是我們看到了臺灣省人民幣存量的爆發式發展。但臺灣省可能是壹個更內生的發展。臺灣省畢竟不是外向型的金融中心,所以目前來看,輻射外圍的作用比較有限。

對於新加坡來說,在人民幣清算行出現之前,新加坡的銀行能夠辦理人民幣業務(當然主要是通過香港),也算是主要的離岸人民幣市場,人民幣交易量顯著。那麽,為什麽需要清算銀行呢?原因之壹可能是清算行的主導作用,讓當地用戶更有信心和習慣,也輻射了周邊其他國家的人民幣業務。當然,這需要壹個過程。本地人民幣清算量在增加,但與香港相比仍較低。某種程度上可以認為這是香港先發優勢的體現。從另壹個角度來看,這也說明清算行不壹定要在本地設立才能開展業務。新加坡的人民幣清算機制希望讓那些以前難以參與香港人民幣市場的機構及其客戶有機會接觸到人民幣。

所以,如果我們放眼歐洲,就會發現總部在歐美的各大跨國金融機構,壹段時間以來都在通過其在亞洲的分支機構開展人民幣業務。但由於時區等關系,歐洲當地的人民幣服務不如亞洲提供的優質,銀行間市場也相對有限,限制了當地人民幣業務的發展。換句話說,有巨大的機會。壹旦有了人民幣清算行,基礎設施會更加完善,參與本地人民幣銀行間市場的參與者也會更多。人民幣清算時間可以進壹步延長,離岸人民幣外匯交易的流動性可以顯著提高,甚至首次可以24小時進行,這將進壹步深化離岸人民幣市場的發展。

回到最初的“奮鬥”二字。壹旦有了以清算為代表的基礎設施,就會回歸到真正的商業競爭中。那麽哪裏基礎設施發達,服務先進,政策環境好,軟硬件齊全,客戶多,服務客戶方便,哪裏就更有可能成為離岸人民幣業務的中心。當然,在目前所謂的戰鬥中,主要的參與者也是老牌的金融中心,而且這些條件都比較優越。那麽更重要的是要有先發優勢,盡快形成集聚。這大概就是“爭搶”這個詞的應有之義吧。

比如倫敦。作為老牌外匯交易中心和歐洲美元中心,倫敦在發展之初就非常重視離岸人民幣。在倫敦與香港工業界舉辦的論壇中,取得了壹個很大的成果,就是香港本地的人民幣清算系統每晚保持運行到11: 30,以覆蓋倫敦的交易時間,可謂是利用現有基礎設施的典範。但倫敦業界還是希望有壹家本地清算行,可能是看重清算行在推動人民幣業務普及和增強流動性方面的積極作用。

事實上,除了清算銀行,另壹個重要的方面可能是流動性支持,即當地方銀行頭寸緊張時,除了在銀行間市場籌集資金,央行也是流動性的來源。這也是為什麽很多國家的央行會和中國人民銀行簽訂雙邊本幣互換協議。通過雙邊本幣互換協議,海外市場的央行可以根據需要從中國人民銀行獲得人民幣,以支持當地人民幣銀行間系統的流動性。這次央行與歐洲簽署了結算備忘錄,貨幣互換協議已經簽署,所以這裏暫時不太多關於本幣互換的討論。

對於中國來說,人民幣清算行的建立,甚至更多地方互聯互通的離岸人民幣市場的建立,也是積極的。對於中資銀行而言,在全球不同地區擔任人民幣清算行,有利於其全球布局和其他業務。同時,更廣闊的離岸人民幣市場可以有效促進人民幣的跨境使用,這對中國的金融改革、金融風險管理和國際貨幣體系的演變具有重要的積極意義。

當然,從純技術的角度來看,設立數量特別多的人民幣清算行,不壹定是唯壹的辦法。中國也在研究建立更加統壹的人民幣國際支付體系,為全球離岸人民幣市場的發展打下更好的基礎。但在這個過程中,為地方產業建立更好的人民幣市場創造條件,也是壹個好的舉措,可謂“樂見其成”。

那麽每個地方都會成為離岸人民幣業務中心嗎?十二五規劃中明確指出,中國支持香港發展成為離岸人民幣業務中心。這也是迄今為止官方唯壹指出的離岸人民幣業務中心。對於其他地方發展成為離岸人民幣業務中心的願望,周小川行長在今年兩會的記者會上表達了這壹點,並以此總結道:

歐洲幾個國家對發展人民幣業務表現出極大興趣。我們說,歐洲如何形成人民幣業務中心,主要取決於市場力量。所以從我們的角度來說,如果有人有熱情,願意這麽做,我們應該給他們創造壹個條件,就是可以開展離岸人民幣業務。至於中心能不能形成,可能要看他們自己的努力,還要看天時地利人和,市場參與者的意見。

妳剛剛提到巴黎有這種熱情。總的來說,我們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可能要考慮壹個人民幣業務的清算機制,也就是清算工作怎麽做,需要從雙方央行的層面來考慮。另外,人民幣業務開始運作時,有時候資金會多壹些,有時候會少壹些。總會有壹個位置調整和供應的問題。如果短缺,有時會需要職位供應。這個機制可以有多種方式,其中壹種是雙邊貨幣互換,可以提供頭寸。同時,貨幣互換也有助於雙方增強信心,使流動性更加穩定,也在考慮範圍之內。

首先,我們聽說臺灣省要討論貨幣互換,但是還沒有正式開始。所以,這可能只是在醞釀。當然,在醞釀到壹定程度的時候,可能會有進壹步的消息告訴妳。

至於臺灣省人民幣業務的發展,應該說已經很快了。妳也提到人民幣存款已經達到2000億,比香港還快。但總的來說,我們有兩種意見。壹是這些業務要穩步發展。如果他們穩定發展,就會更有保障,不會出問題。如果他們過於焦慮,有些事情可能就做得不那麽穩妥了。再壹個,在人民幣跨境貿易結算和投資結算方面,我們強調服務實體經濟。所謂更多的為實體經濟服務,就是更多的貿易結算,包括海外第三方,不壹定是兩地之間,也可能是其他方面的貿易結算需求,比如東南亞或者其他方面。然後是更多的實際投資項目,也就是所謂的FDI和ODI,也就是直接投資的結算。適當把握節奏,我們在壹些組合投資產品中走得太快,有時候自己也沒有把握。同時,我們鼓勵的主要方向是支持實體經濟的經濟活動,隨著直接貿易和投資的發展,根據發展程度逐步放寬政策。

香港的人民幣業務發展得很好,不僅在香港,而且在整個世界都發揮著核心作用,可以為世界上很多國家,特別是東南亞國家使用人民幣起到很好的作用。至於所謂的每日2萬元外匯限額,這個政策制定的時候就很寬了。現在有人問能不能進壹步放寬。這個想法和這個建議是去年夏天剛剛提出來的,所以首先要有壹個研究的過程。另外也不是針對這個政策,主要是其他政策的協調和排序。但是,我想大家可以相信,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要穩步推進,加快實現人民幣可兌換。在這個過程中,這些限制性措施肯定會越來越少,將來會放開。這個方向沒問題。

至於人民幣業務的發展,很多人對發展人民幣業務很有熱情,這是好事,給香港帶來很多機會。很多地方都想做“中心”,但實際上是不是“中心”還是需要市場認可還是真的有優勢,真的服務到家。我覺得香港優勢明顯。剛才我也提到香港現在所扮演的角色,香港所扮演的傳統角色,以及亞洲和國際金融市場,特別是股票市場等。所以我認為香港的這個地位會進壹步發展,發揮更大的作用。

但與此同時,香港應該不斷創新,不斷發展,展示更好的服務和更強的競爭力。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們中國人民銀行壹直是支持的。

加勒比自由貿易區是由安提瓜和巴布達發起,加勒比成員國參與建設的自由貿易商務園區。加勒比自由貿易區遠期規劃總面積165平方公裏,由15個國家公園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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