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23年春天的壹個午後,壹位中年男子神情疲憊地走在柏林的壹條大街上,他患有嚴重的肺癆,生命對他來說已經所剩不多。
壹個小女孩坐在地上,哭泣聲引起了他的註意。小女孩丟失了心愛的洋娃娃,那個洋娃娃是她用積攢了壹年的零花錢買的。男子摸了摸口袋,他居然連壹分錢也沒有帶,只好哄她說洋娃娃沒有丟,可能是到別的地方玩去了。小女孩不聽,仍舊哭。男子皺著眉。突然眼睛壹亮,說:“洋娃娃要是過幾天還沒回來,她就會給妳寫信的。”“給我寫信?”小女孩止住了哭,好奇地看著他。“是的。”男子笑著點頭。小女孩露出了笑臉。
幾天後,小女孩果然收到了壹封信。信裏,洋娃娃詳細地向她描述了自己在哪裏玩,沿途都有什麽美麗的風景。她讀著,覺得真是神奇極了。
以後,每隔壹周,小女孩都會收到壹封信,這些信在她的眼前展開了壹個神奇的夢幻般的世界。
可是,兩個月後,“洋娃娃”再也沒有來信,好像突然消失了。小女孩收不到洋娃娃的信,整天哭哭啼啼,飯也吃不進去。
壹天,壹個中年女子來到小女孩家,拿出壹封信。信仍是“洋娃娃”寫的—熟悉的筆跡,調皮的口吻。小女孩捧著信,感到驚奇萬分。女子是男子的遺孀,她在整理丈夫的遺物時發現了這封未及寄出的書信,所以就按照信封上的地址找了來。小女孩的媽媽抱過小女孩說:“孩子,妳知道給妳寫信的人是誰嗎?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作家卡夫卡啊!”小女孩可不管這些,她知道自己受了欺騙,洋娃娃再也回不來了時,又傷心地哭了。
幾年後,小女孩長大了,從課本裏,第壹次看見卡夫卡這個名字。帶著好奇,帶著壹點點激動和困惑,她開始慢慢走進他的文字世界。那裏是如此的廣博和深奧,她讀不懂,可她已經朦朧地感知到那是壹個讓她欽敬的人了。
20歲時,女孩已經讀完了卡夫卡的所有著作,再後來,她開始研究他,揣摩他,寫了很多關於卡夫卡作品的論述。她在報紙上開設專欄、出版專著,她演講、遊說,為卡夫卡作品的推介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
40歲時,已為大學副教授的她接受了壹家報社采訪,當被問及為什麽對卡夫卡的作品情有獨鐘時,她談起了30多年前那個午後,談起了那個洋娃娃的故事。她說:“偉大的心靈產生偉大的作品,當我能慢慢品味出那個善意的‘欺騙’背後蘊藏的大愛和無私時,我就知道,我的生命從此再也無法和壹個人的名字分開了。那與其說是壹些書信,不如說是壹個瀕臨死亡的人給予壹個孩子的最好禮物,給予這個世界的最後陽光和溫暖。”
2、 這是個寒冷的夜晚,魯茲太太正打算關上她的零售店店門,突然,有個年輕人闖了進來,遞上50美元,說要壹份熱狗和壹杯牛奶。
在接過那張鈔票的壹瞬間,魯茲太太就斷定那是張假鈔。她瞟了年輕人壹眼,年輕人低垂著頭,壹副窮困潦倒的模樣。魯茲太太不動聲色地問道:“能換壹張嗎?”
年輕人開始緊張慌亂起來,頭垂得很低,他囁嚅了半天說:“沒有,太太,我……我很想要壹份熱狗,我壹整天沒有吃東西了。” 魯茲太太覺得這是壹個還沒有完全喪失羞恥感的孩子,對於這樣的孩子,也許壹塊面包的溫暖遠比壹聲呵斥更有震撼力。想到這兒,魯茲太太不再遲疑,馬上找零錢。
在年輕人轉身離開的當口,魯茲太太忽然大叫壹聲,手捂著胸口踉蹌了幾下。年輕人嚇壞了,趕緊上前扶著老人。“快!”魯茲太太把那50元的假鈔塞到年輕人手裏,“到對面的診所買藥,就說魯茲太太病了。”
年輕人走後,魯茲太太麻利地抓起電話,打到那個診所,那是她弟弟開辦的。魯茲太太在電話裏說:“如果有個年輕人來給我買藥,給他三四十美元的藥好了,另外,他手裏有壹張50美元的假鈔。”放下電話,魯茲太太默默地禱告著,如果他真是個富有愛心和責任感的孩子,他就壹定會回來。壹會兒,診所的電話打過來了,告訴魯茲太太,年輕人已經拿著藥走了,沒有用假鈔。魯茲太太長籲了壹口氣,慶幸自己沒有看走眼。
那個夜晚,年輕人不離左右地陪伴著“病中”的魯茲太太。天亮後,魯茲太太感激年輕人“救”了自己,竭力挽留要離開的年輕人,請他幫忙照看幾天零售店。
幾年過去了,那個小店變成了超市,超市又有了子超市,而那個年輕人就是在美國靠零售業發跡的懷特。
在那個風雪之夜,魯茲太太用善意的謊言,讓懷特不失自尊地接受了她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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