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肖遙的不悅,坐在壹旁的田靈兒趕忙解釋:“肖大哥,實在對不起,我和爸爸都是素食者,實在什麽好招待的,我腳又崴了,沒法親自下廚做飯,您就湊合吃點吧。明天下山我再帶您去飯館吃點豐盛的。”
肖遙臉壹紅,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人家好心招待自己,自己怎麽能再挑三揀四呢?肖遙趕忙笑著說道:“田姑娘,這哪有的事?已經很麻煩妳和伯父了,飯菜都很好吃,我很喜歡。”說著,肖遙趕忙夾了幾筷子,勉強放到了嘴裏,但是卻難以下咽。
肖遙趕忙專壹話題,客氣地向田元清問到:“伯父,我在客房裏書架上看到了很多本《股票大作手回憶錄》,難道您也是期貨中人?”
田元清眉頭微微壹皺,淡淡的說到:“哦,以前做過,現在不做了。”說完這壹句,便壹言不發的繼續吃飯了。
田靈兒怕場面再次尷尬,趕忙接過話題,“是啊,肖大哥,這麽巧,難道您也是期貨人?我爸爸以前在期貨界很有名氣的,田方清這個名字,您沒聽過?”
“靈兒,妳話太多了!”田元清嚴肅的呵斥到。
“田方清?這個名字怎麽這麽耳熟?”肖遙的大腦在飛速的檢索著。“不是叫田元清嗎?怎麽這麽會又出了個田方清?田方清,在哪聽說這個名字呢。”
哦!肖遙突然想起了這個名字!田方清,這不是前幾年叱咤國際原油期貨市場的天才華人操盤手嗎?對,就是這個名字!傳說他在?1997 年倫敦期貨市場以壹己之力對抗國際幾大石油公司,做空原油期貨,從 20 美元壹直重倉空到 12 美元,大獲全勝,據說賺了好幾億美金。但後來不知是何原因突然人間蒸發,再也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了。難道坐在自己眼前的這位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就是那位叱咤風雲的田方清?肖遙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難道您就是當年叱咤原油期貨圈的田方清?”肖遙實在忍不住問了出來。
田方清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緩緩的放下筷子,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壹切皆幻影,過去了,都過去了。”說完,便起身進屋去了。
飯桌上只留下傻傻的肖遙和急的面紅耳赤的田靈兒。
“肖大哥,妳別介意。我爸爸前幾年受了刺激,行為舉止都是怪怪的,但他人很好的,妳別怪他啊。”田靈兒生怕肖遙挑了理。
“沒關系,田姑娘,我只是很好奇,妳爸爸真的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田方清嗎?”
“那還有假,這世界上只有壹個田方清。”田靈兒斬釘截鐵的說道。
肖遙陷入了深深地沈思之中。能在雞足山這個偏僻之地遇到期貨頂級高人,這不得不說是緣分。他突然想起了剛才的卦簽:“前面都是路,何處達天庭。幸遇高人引,前途自暢懷。”
太靈了!壹字不假,高人不就在眼前嗎?
肖遙壹下子來了精神,他已經暗下決心,遇高人不能失之交臂,自己壹定要拜田方清為師,這是天意啊!
想到這,肖遙趕忙壹把拉住田靈兒的手,虔誠地說:“田姑娘,不瞞妳說,我也是期貨之人,而且是處在迷茫之中的期貨人,今天有幸偶遇田大師,這是天意,我想拜妳父親為師,好好的學習壹下期貨之道,不知妳能否幫忙?”
田靈兒顯然被嚇了壹跳,先是臉壹紅,趕忙撤出被肖遙緊攥著的雙手,然後就扭過頭去,壹言不發了。
肖遙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忙道歉:“實在對不起,田姑娘,我不是有意冒犯,實在是拜師心切,還請見諒。無論如何,這個忙您壹定要幫啊!”說著,肖遙拿出了剛請的卦簽,“妳看,這是我在雞足山剛剛搖的卦簽,上面說我有高人引導,然後就遇到了妳父親,這不就是天意嗎?”
田靈兒拿過卦簽,看了看,眨了眨眼睛,淡淡的說到:“肖大哥,我知道妳是誠心拜師。但這事恐怕很難!我也無能為力!”
“為什麽?田大師不願意把真本事傳給別人?”
“不是。此事妳有所不知。我爸爸之所以前幾年在期貨界突然消失,其原因也就拜於他的寶貝徒弟。”田靈兒說到此處,眼睛中已經泛起了淚花,她哽咽著繼續說到,“我爸爸當年在期貨界春風得意,賺了好多錢。我和媽媽也被接到了倫敦,過起了無憂無慮的日子。
但這壹切都由於劉晨的出現而化為泡影。劉晨是我爸精心挑選的徒弟,我爸把他畢生的心血都教給了他,而且還讓他操盤我爸個人的大部分資金。沒想到,沒想到,這個狼心狗肺的劉晨,竟然勾結了外國金融機構,設下陷阱陷害我爸,讓我爸輸的壹敗塗地。我媽因為我爸破產而離開了我們,心灰意冷的老爸帶著我回到了國內,隱居大理,我爸當時就立下誓言,從此再不收徒弟,徹底隱退江湖。”
田靈兒擦了擦眼中的淚水,憂傷的說到:“肖大哥,妳說這種情況下,我爸他可能會收妳為徒嗎?我看很難!”
肖遙像是被澆了壹大盆冰水,立馬從頭涼到腳。這下是徹底沒戲了!田大師都立下誓言永不收徒了,我能如何?肖遙像只泄了氣的皮球,坐在椅子上,壹言不發了。
田靈兒看出了肖遙的灰心,有些不忍,趕忙把話鋒壹轉,“肖大哥,妳是我的恩人,我也看得出來,妳是個好人,要不這樣吧,我拿著妳的卦簽去跟我爸爸談談,他現在信佛,深信因果報應,說不定他會認為這是天意,破例收妳為徒呢?這也說不準。”
話是開心鎖,剛才還處在絕望之中的肖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趕忙向田靈兒作揖,“謝謝田姑娘了,此事全拜托妳了,請妳轉告田大師,我真的是誠心拜師,此乃天意,此乃天意啊!”
“好,妳等著我的好消息吧。”說完,田靈兒就走去他爸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