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經濟是近幾年出現的新詞，定義多種多樣，壹般有三大類。壹是指虛擬經濟)；證券、期貨、期權等虛擬資本；二是指以信息技術為工具的虛擬經濟，有人稱之為數字經濟或信息經濟；三是指計算機模擬的視覺經濟。這三類之間有壹定的聯系，本文主要討論第壹類。
虛擬資本的概念是由馬克思首先提出的。他在《資本論》第三卷第五章，以及第二十五章《信用與虛擬資本》中，對虛擬資本做了詳細的分析。他認為，虛擬資本是在借貸資本(生息資本)和銀行信用體系的基礎上產生的，包括股票、債券、房地產抵押等。虛擬資本本身沒有價值，這是它和實際資本的區別，但它可以通過循環運動產生利潤(某種形式的剩余價值)，這是它和實際資本的相似之處。雖然很多新事物(如期貨、期權以及各種金融衍生品)和新情況(如貨幣脫離金本位、經濟全球化等。)隨著世界經濟的發展已經出現了壹百多年，馬克思對虛擬資本的分析在當前對虛擬經濟的研究中仍然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按照筆者個人的理解，所謂虛擬經濟是指主要依托金融體系進行的與虛擬資本循環運動相關的經濟活動，簡單來說就是直接基於錢生錢的活動。其最早的起源可以追溯到私人商業借貸。比如，甲急需購買壹些原材料或商品，但他沒有足夠的錢，而乙正好有壹筆錢閑置，於是甲向乙借了壹定的錢，並承諾在壹定期限內還本付息。通過這壹活動，甲取得了這筆錢的使用權，這筆錢可以作為支付手段，通過實際經濟活動獲利，而甲乙以借據為證據保留這筆錢的所有權，有權要求甲到期償還本息。此時，乙某手中的借條就是虛擬資本的雛形，通過借與還的循環獲得價值。此時，甲B並未從事實際經濟活動，而是通過甲的虛擬經濟活動賺錢。
可見，虛擬經濟發展的第壹階段是閑置貨幣的資本化，即人們手中的閑置貨幣變成了可以產生利息的資本。第二個階段是生息資本的社會化，即銀行作為中介從人們手中借入閑錢，然後貸出去賺取利息。人們也可以用閑錢購買各種證券來賺取利息。這時，人們手中的存單、有價證券也是虛擬資本。生息資本的社會化可以引導資金從不能用於生產、流通等實際經濟活動的人轉移到能夠用於實際經濟活動的人，可以把分散在每個人手裏的資金集中起來用於大規模的經濟活動，從而提高資金的使用效率。
虛擬經濟發展的第三個階段是證券的市場化，即證券可以根據其預期收益自由買賣，從而產生虛擬資本交易的金融市場(如股票市場和債券市場)。證券市場化可以引導資金流向預期收益較好的行業，從而進壹步提高資金的使用效率。1898年也出現了農產品期貨交易模式，後來逐漸延伸到有色金屬、石油等工業原材料，是虛擬資本的壹種新形式。
虛擬經濟發展的第四個階段是金融市場的國際化，即虛擬資本可以跨境交易。雖然這個過程可以追溯到19世紀中葉，債務國和鐵路公司在英法德的金融市場上發行固定利率的債券，從20世紀20年代開始有了比較大規模的跨國證券投資，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在布雷頓森林協定和關稅與貿易總協定的推動下，才逐漸形成了壹個龐大的國際金融市場。金融市場的國際化可以在國際範圍內引導資本流向收益好的行業，可以大大提高資本的利用效率，同時也形成了壹個新的金融市場——外匯市場。期貨交易越來越虛擬化，就是把買期貨作為壹種投機的手段。從20世紀60年代開始，股票、債券、外匯等金融商品的交易中出現了期貨交易，1973中也出現了期權交易。
虛擬經濟發展的第五個階段是國際金融壹體化，即國內金融市場與國際金融市場的聯系更加緊密，相互間的影響日益增加。隨著美元脫離金本位導致的浮動匯率制度的形成、金融創新的增強、信息技術的快速進步、金融自由化程度的提高以及經濟全球化的發展，虛擬資本在金融市場的流動越來越快，流量越來越大，使得虛擬經濟的規模不斷增大。
據報道，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世界經濟和國際貿易的年均增長率分別在3%和5%左右，但國際資本流動增長了25%，全球股票總價格增長了250%。1997全球虛擬經濟總量已達140萬億美元，約為全球所有國家GDP總和(28.2萬億美元)的4倍。全球虛擬資本日均流量已達1.5萬億美元以上，約為全球日均實際貿易額的50倍。可以預見，隨著電子商務和電子貨幣的發展，虛擬經濟的規模將會擴大。
虛擬經濟系統的特征
按照系統科學的觀點，可以把虛擬經濟看作壹個系統，這樣就可以從系統的內部結構以及系統與環境的相互作用來考察這個系統的特征，從而揭示系統演化的規律。筆者認為，虛擬經濟系統具有以下主要特征。
1.復雜性:
復雜系統壹般具有規模大、耦合度高、透明性低、動態性和開放性等特點，但其最本質的特征是其組成部分具有某種智能，即具有理解其所處環境、預測其變化並按照預定目標采取行動的能力。這是生物進化、技術創新、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的內在原因。虛擬經濟系統是壹個復雜的系統，其主要組成部分是自然人和法人(投資者、受讓人和金融中介)，他們按照壹定的規則在金融市場上進行虛擬經濟活動。雖然每個人都有根據自己對環境及其發展前景的認識，以及自己預定的目標獨立做出決策的自由，但每個人的決策都不能不受到他人決策的影響。雖然由於組分之間的非線性相互作用，系統中容易出現混沌，但由於系統的自組織性，可以表現出壹定的有序性和穩定性。
2.亞穩定性:
所謂亞穩態系統，是指遠離平衡態，但能通過與外界的物質和能量交換保持相對穩定的系統。在系統科學中稱為具有耗散結構的系統。雖然這個系統可以通過自組織實現穩定，但是它的穩定性很容易被微小的外部擾動破壞。系統的穩定性被破壞後，可能在壹定範圍內運動，交替進入穩態和動態。從宏觀上看，可以認為系統在壹定範圍內是穩定的，即具有區域穩定性。然而，有時系統的不穩定可能導致劇烈的變化，甚至系統的崩潰。系統崩潰後，有可能通過深度結構調整恢復亞穩態，也有可能消亡。壹般來說，系統的慣性越大，越不容易崩潰。
虛擬經濟系統是壹種亞穩態系統，只有通過與外界進行資金交換才能保持相對穩定。其亞穩定性的原因有很多，但最根本的原因是虛擬資本固有的不穩定性。
虛擬資本固有的不穩定性來源於其自身的虛擬性。比如證券本身並不具有真實價值，而是代表了收益權。它們是壹種所有權憑證，使其持有人在法律上有權要求從購買證券時支付的資本中應得的那部分剩余價值。當證券可以在證券市場上買賣時，由於它們沒有價值，其價格不是根據客觀的價值規律來確定的，而是根據人們對其未來價格的主觀預測來確定的，同時也受其供求關系的影響，這就使其價格更加脫離實際經濟活動的收益。當虛擬資本的價格與它的合理預期相差甚遠時，就會形成“經濟泡沫”，要靠外部不斷註入資金來維持它的穩定，但這只是壹種虛假的、容易破滅的穩定。
虛擬資本的不穩定性也來源於貨幣的虛擬化，即貨幣並不真正值錢。自從貨幣與金本位和金匯兌本位脫鉤後，雖然它作為支付手段仍有使用價值，但它已不再具有真正可以用某種物體來衡量的價值。此時，貨幣的價值只能用其購買力來衡量，而貨幣的購買力受到貨幣發行量、利率、匯率和人們消費行為等因素的影響，所以貨幣的虛擬化會增強虛擬經濟的不穩定性。
虛擬資本的不穩定性也來源於虛擬經濟系統中的正反饋。比如壹只股票買的人越多，買的人就越多。這種人與人之間的互動是正反饋，會造成放大效應，使虛擬資本的價格大幅波動。
3.高風險:
所謂經濟活動中的風險，是指人們的預期收益與實際收益之間的差異，這種差異既來源於客觀世界的不確定性，也來源於人們對客觀世界認知能力的有限性。虛擬經濟有高風險，但也有帶來高回報的可能。
虛擬經濟系統的高風險來源於其自身的復雜性和亞穩定性。首先，虛擬資本固有的不穩定性導致其價格波動，金融市場交易規模和品種的增加使其更加復雜。其次，人們對市場和環境變化的預測能力不足，至今沒有找到好的預期收益預測方法，更容易導致決策失誤；再次，很多人承擔風險的能力有限，面對巨大風險時會手足無措，甚至會因正反饋而放大風險；最後，很多人因為追求高收益而願意承擔高風險，從而推動了各種高風險高收益的金融創新，比如利率期貨、股指期貨、價格指數期貨、期權等等。
4.寄生:
虛擬經濟系統與實體經濟系統之間有著密切的聯系。虛擬經濟系統產生於實體經濟系統，並依附於實體經濟系統。現實的經濟體系包括物質資料的生產和與之相關的分配、交換、消費等經濟活動，可以看作是資本的循環運動。比如，生產領域的資本家從金融市場獲得資金後，會將其作為資本購買設備、原材料和勞動力投入生產過程，然後出售其產品成為資金，從而形成資本循環。資本家用這部分資金和通過這壹過程獲得的剩余價值按合同償還本息，從而完成虛擬資本的循環。
由於虛擬和實體這兩個經濟系統緊密相連，實體經濟系統中出現的風險，如產品積壓、企業破產等，都會傳導到虛擬經濟系統，導致其不穩定。虛擬經濟體系中的風險，如股指大跌、房地產價格大跌、銀行壞賬劇增、貨幣大幅貶值等，也會對實體經濟產生嚴重影響。在金融成為經濟核心的今天，實體經濟的運行離不開虛擬經濟體系。因此，如果把實體經濟系統看作是經濟系統中的硬件，那麽虛擬經濟系統就可以看作是經濟系統中的軟件。
5.定期:
虛擬經濟系統的演化壹般具有周期性特征，壹般包括實體經濟加速增長，經濟泡沫形成，貨幣信貸逐步膨脹，各種資產價格普遍上漲，樂觀情緒泛濫，股票價格和房地產價格上漲，外部擾動導致經濟泡沫破裂，各種金融指標急劇下降，人們紛紛拋售實體資產和金融資產，實體經濟減速或負增長。但這種周期性不是簡單的循環，而是螺旋式前進。
金融危機——虛擬經濟體系的崩潰
金融危機是指利率、匯率、股票價格等全部或大部分金融指標突然急劇惡化。此時，人們已經出售了他們的真實資產，實現了他們的虛擬資本，導致經濟和社會動蕩。比如1982的拉美金融危機，1995的墨西哥金融危機，東亞金融危機。雖然這些危機的起因和規模不同，但都對有關國家造成了巨大傷害。關於東亞金融危機的原因，國際學術界主要有三種理論。
經濟基礎理論:該理論主要由G. Corseti、P. Krugman、P. Pesenti和N. Roubuni提出。他們認為“東亞經濟奇跡”實際上充滿了問題。這些經濟奇跡的背後，是東亞國家和地區經濟基礎不穩固，基本經濟要素發展不協調，各國宏觀經濟政策失誤。因為東亞這些國家的基本經濟因素出了問題，經濟危機不可避免，金融危機只是經濟危機的反映。他們將東亞金融危機的形成歸結為六個因素:貨幣高估、經常賬戶赤字過大、投資過度、過度支持銀行、短期借貸支持長期投資、缺乏適當的金融監管體系。
金融恐慌理論:該理論主要由J. Sachs、S. Radelet等人提出。他們指出，東亞國家和地區的基本經濟要素本身存在的問題不足以構成金融危機，主要是外部因素造成的。正是國際資本流動的沖擊，使人們對東亞的金融市場和經濟前景產生了過度悲觀的預期，把東亞個別國家的問題視為整個東亞的共同問題，從而造成外資的突然撤離，導致危機的發生。他們將東亞金融危機的形成歸結為五個因素:投資者盲目樂觀、金融市場不穩定、將流動性危機誤認為流動性危機、國際市場條件惡化、國內金融市場自由化。
資本流動理論:該理論主要由世界銀行的P. Alba等人提出。他們指出，為了理解東亞金融危機的原因，我們應該仔細分析國際資本流動的情況。東亞地區國際資本流動的特點是私人資本流入所占比重越來越大，並從產業投資轉向金融證券投資。由於許多東亞國家和地區采取固定匯率制度和中性財政政策，國內財政赤字穩定，造成了國內經濟穩定的假象，從而大大方便了外資的流入。大量資本流入脆弱的經濟體，可能引發危機。他們將東亞金融危機的形成歸結為四個因素:金融機制不完善、企業過度集中、過度鼓勵對外借貸、宏觀經濟脆弱。
以上三種主要觀點的區別主要在於側重點的不同，指出的壹些問題大體相似。
筆者認為，從系統論的角度來看，可以認為金融危機的成因主要是基於虛擬經濟系統的內在特性和外界的擾動。形象地說，金融危機就像壹場雪崩。雪山下的巖石可以看作實體經濟，覆蓋其上的雪層可以看作虛擬經濟，雪崩可以看作虛擬經濟的崩塌。這種說法主要是基於虛擬經濟系統的亞穩態性質，系統內部的耗散結構在外界因素的觸發下突然崩潰，從而產生雪球效應。
通過調查虛擬經濟系統的結構和演變，金融危機的原因可以分為以下五類。
1.實體經濟系統失靈了:
其主要表現是經濟發展的速度、結構和效益之間的不平衡。通常的問題是專註於追求高速發展而忽略了效益，也不註重結構的合理化。比如從1990到1997，東亞金融危機之前，除了LG集團，韓國其他四大集團都是靠銀行貸款進行大規模多元化擴張。這樣壹來，每個集團有30到80家關聯企業，涉及幾十到幾十個行業，但資產負債率普遍高達300-500%。而且近年來韓國大企業集團的營業收益率(利潤/營業收入)壹直在下降。1996年進入世界500強的韓國大企業(13)營業收入利潤率僅為0.77%，1997年(12)進壹步降低至0.33%。又如，近二十年來，馬來西亞壹直奉行積極幹預經濟、主導市場的政策，奉行“趕超戰略”，把高投資拉動經濟快速增長作為經濟發展的首要目標，主要依靠出口導向的外向型經濟推動整體經濟發展，廣泛利用國際資本特別是短期資本支持國內信貸，忽視經濟結構的調整和優化，電子產品在其出口產品中占有相當大的比重。當國際市場需求減少時，未能及時調整，導致出口大幅下降。然而，許多與國力不相稱的大型建設項目仍在建設中，消耗了大量外匯，使經常賬戶赤字居高不下。這些情況將削弱作為虛擬經濟基礎的實體經濟。然而，經濟的高速增長容易導致人們對未來的預期過於樂觀，進而導致盲目投資和外國資金的盲目流入，從而掩蓋了嚴重的問題。
此外，實體經濟運行中出現的企業相互拖欠、產能過剩、原材料和產成品積壓、企業虧損破產、房地產大量閑置等問題，以及企業不搞金融投機造成的損失，最終都會以銀行壞賬的形式沖擊虛擬經濟體系，維穩難度加大。
2.宏管理錯誤:
宏觀管理失誤對實體經濟運行的影響眾所周知，但對虛擬經濟運行的嚴重影響卻往往被忽視。比如，金融危機前，東亞大部分國家和地區采取固定匯率制度，主要盯住美元。當美元升值時，當地貨幣就會被高估。此外，實行高利率(例如從191到1996，泰國貨幣市場利率與美國聯邦基金市場利率之差超過3.15%)，鼓勵銀行向國外借款，導致大量外國投資者。壹些國家出於治理的需要，極力散布樂觀情緒，誤導投資者。
在投資者盲目樂觀的鼓勵和支持下，必然導致虛擬經濟的不斷膨脹和經濟泡沫的增加。大量外資的流入不僅掩蓋了實體經濟低效率的問題，也為維持虛擬經濟系統的耗散結構提供了能量。由於經濟前景看好，本幣需求旺盛，股市和房地產業蓬勃發展，借新債還舊債似乎不成問題，使得銀行敢借敢貸，導致虛擬經濟過度膨脹，加劇其內在的不穩定性。
3.金融體系不成熟且脆弱:
許多東亞國家的金融體系建設未能跟上經濟的快速發展，金融體系既不成熟也不完善，在外部沖擊和巨大風險面前脆弱不堪。由於資本市場不發達，壹些東亞國家和地區以銀行為主要融資中介，用短期貸款支持長期投資。由於缺乏其他融資手段，不斷借新債還舊債成為銀行彌補投資收益低且滯後的補救措施，而壹旦借不到新債，就會引發嚴重問題。但由於對銀行的過度支持，銀行出現了所謂的只關註利潤不承擔風險的道德危機。另外，銀企關系過於密切，容易導致過度放貸行為。金融機構的不完善和缺乏適當的監督機制進壹步加劇了這種道德危機。
壹些東亞國家在金融體系還遠未完善的情況下貿然實施金融自由化，削弱或放松金融監管，允許大量國內外資本自由進出，甚至允許國際投機資本在金融市場興風作浪，成為金融危機的誘因。比如1988年印尼只有74家銀行機構，6年後增加到206家(1994)。雖然金融機構在快速擴張，但是管理和監督跟不上，導致失控。在這種情況下，短期內積累的大量外債進入如此脆弱的金融體系，必然會引發危機。雖然有些國家對金融機構進行監管，但是由於員工和金融機構的勾結，這種監管流於形式，直到出現嚴重問題。例如，在1998期間，日本主要省份的幾名雇員因受賄被捕，25名前金融檢查員在23家地方銀行擔任董事或以上職務。很難相信他們會對銀行實施嚴格的監管。
4.投資者的信心動搖了:
在每個國家的金融市場上，都有成千上萬的國內外投資者從事虛擬經濟活動。可以認為，每個投資者都遵循壹種理性行為，即根據自己對市場形勢的判斷，決定是繼續投資還是撤出資金。由於東亞地區經濟持續快速增長，許多東亞國家和地區采取各種措施積極吸引外資，投資者對東亞地區的經濟發展盲目樂觀，都期望獲得更高的回報，在冷靜評估借款人的還款能力之前就迅速投入大量資金。但壹旦出現問題，市場壹般會由於投資者樂觀情緒的幻滅和信息的不對稱而產生過度恐慌，匆忙快速地撤出資金，導致資金逆流。按理說，有還款能力但缺乏流動性的借款人應該可以在資本市場上借入現金來償還債務。他們之所以借不到錢，是因為每個貸款人都假設其他貸款人不會貸款給這些借款人。此時，虛擬經濟系統的耗散結構在沒有新資本註入的情況下，很難維持穩定。
5.投機資本興風作浪:
在金融創新和國際金融壹體化的同時，也出現了壹批國際投機資本，主要是各種對沖基金。目前，美國至少有4200家對沖基金，資本總額超過3000億美元。其資金杠桿率高達1: 300。這些金融投機者總是在窺探方向，興風作浪，追逐高額利潤。他們的嗅覺非常靈敏。壹旦有套利機會，他們就會風聞，無利可圖時，就會迅速離場。東亞金融危機是由國際投機資本對泰國金融市場的沖擊引發的，但這種外部擾動只能通過虛擬經濟系統內部的耗散結構發揮作用。
虛擬經濟是市場經濟和科學技術高度發達的必然結果，經濟虛擬化是經濟深入發展的必由之路。虛擬經濟是壹把雙刃劍，既能促進實體經濟的發展，也能給實體經濟帶來危害。其最大的危害是會引發金融危機，並可能引發經濟和政治危機，導致社會動蕩。在世界多極化和經濟全球化日益發展的今天，我們不能對虛擬經濟的快速發展視而不見或完全否定，而應認真研究其運動和發展規律，以盡可能防止和消除其負面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