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歷次危機壹樣,本輪金融危機的爆發絕不是任何單壹產品所能造成的,其根源在於宏觀經濟失衡和微觀經濟失控的綜合作用。包括信用衍生產品在內的金融產品只是金融危機真正肇事者手中的工具,將金融危機簡單歸咎於信用衍生產品顯然有失公允,也沒有抓住問題的實質。全球經濟失衡是造成金融危機的基本面因素。具體表現為美國過度消費,並導致美國長期貿易逆差以及亞洲新興國家、石油輸出國和某些歐洲國家長期貿易順差。美國通過負債來滿足其巨額消費之需,這種“赤字融資”的經濟結構,在資產價格泡沫的幫助下吸收了日益攀升的債務,造成美國經濟和世界經濟均衡增長的假象。然而這種“均衡”建立在美國經濟虛擬化和泡沫化的基礎上,其結果是美元的泛濫和泡沫的不斷膨脹。當資產價格(包括房地產)的上漲無法支撐龐大的債務的時候,脆弱的均衡體系就被打破,迸發出金融危機的巨大破壞力。長期寬松的貨幣政策發生轉向出發危機。21世紀初互聯網泡沫破滅後美聯儲連續降息,聯邦基金利率由6.5%降到1%,實際利率不斷下降,市場流動性過剩,在推動房地產市場、次級貸款以及相關衍生產品市場繁榮的同時,也為危機買下了隱患。隨著美聯儲為了抑制通脹轉向緊縮政策,聯邦基金利率不斷上升,大幅提高了抵押貸款成本,最終刺激了房地產市場的泡沫。使得美國房地產市場的繁榮開始出現逆轉,次級貸款違約率大幅上升,繼而導致以次級貸款為基礎的MBS及CDO價格暴跌,成為危機的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