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浮生六記》翻譯成白話文的張嘉瑋這樣評價這本書:“如果說《金瓶梅》可以算是明代名勝的百科全書,《浮生六記》也可以算是乾隆年間蘇州文人家庭的壹幅卷軸畫。”林語堂評價本書作者沈復的妻子陳雲是“中國文學中最可愛的女人”。深深羨慕沈和他的妻子,然後感嘆夫妻的壹些品行,如吃米飯和嚼沙子,使人的牙齒疼痛。
先說陳雲。沈復的父親在外地做幕僚,沈復陪同。沈父很羨慕朋友的“離家近”,於是對朋友說:“孩子要是能自重,就該在老家找個人。”他希望兒子能給自己找個妾。沈父的朋友轉達給沈父,沈父馬上讓陳雲去做。陳雲馬上讓媒人把“姚的女兒”找出來,沈父“拿去”給沈父。有幾個女人能像陳雲壹樣主動為丈夫納妾?沈父的母親當然會生氣,而且生陳雲的氣,“雲遂與姑姑失了情”。這件事的人都是尷尬的人,陳雲拿了苦果。沈富特別可惡。他要納妾,光明正大的做就行了,非要拐彎抹角的讓兒子找。他有沒有想過兒子怎麽跟媽媽解釋?想想沈富的臉就惡心。這件事所包含的惡意,哪怕是壹個稍有理智的村婦也能推斷出來,但陳雲看似不識字,實則無知無識,蠢到鋌而走險,絕不能怪那句“患三從四德”。我不喜歡和沈復見面,但沈復對這件事的敘述略顯可敬。沈復壹定能體會到後人對這件事的解讀,但對父親還是不隱瞞。他清晰完整地敘述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沒有作出壹個字的評價,卻像歷史學家壹樣公正客觀。最後,陳雲還算公道,的確還是壹個坦蕩俠義的人。
沈富的弟弟向鄰居的老婆借錢,陳雲是中間的擔保人。沈富的弟弟無法支付鄰居的賬單。沈父知道後大怒,質問沈父弟弟這是怎麽回事。沈富的弟弟居然說不知道!看看這個亂七八糟的家庭!當然,陳雲又背了黑鍋。陳雲是自找的,在姐夫和鄰居之間多管閑事,我也說不清活該。這個陳雲不是天真就是頭腦簡單。有句老話:“錢到了別人手裏,妳要回來,那人就有了。”這個姐夫借錢的時候肯定紅得像孫子,還錢的時候也不是傻子。有壹樣東西不會殺了他。就算擔保人陳雲被追得火燒眉毛,又能如何!可見,錢雖是身外之物,但處理經濟問題不三思而行,就會吃虧。
求妾為夫,因為發生在200多年前,不值得大驚小怪。沈父的表姐夫誇他的新妃子多美,陳雲不以為然:“美是美,但韻猶未盡。”並且癡情於為沈父找壹個美艷兼韻的妃子,雖然費盡心思找了壹個美女和壹個傻園,最後還是被豪門搶走了。陳雲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血”了,藥也不管用。最後“發生的時候又細又針”,尷尬!現代人無法理解給老公找小三的習慣。陳雲身上“三從四德”的烙印是那麽深刻,骨子裏的奴性,簡直讓人嘆為觀止。另壹方面,劉,北宋的妻子,是非常好的。如果請女主人,劉就用棍子把墻砸碎,把丈夫的酒席打散,這就是“獅吼”的由來。胡適的妻子江冬秀更為英勇。她聽說丈夫在外面有情人,拿著剪刀追胡適。三寸金蓮追不上,就把剪刀當飛鏢往胡適的另壹扇門扔!幾十年後當它被提起時,江冬秀仍然討厭它。在朋友面前,他甚至揮舞著拐杖毆打胡適。陳雲自然比不上這兩位。
再說沈父。沈復去廣州做生意,陳雲大力支持。"他還經營刺繡和蘇州酒、醉蟹等嶺南沒有的東西."沈父到廣州不到十天,所有的貨就賣光了。沈復說:“四月在那裏時,花了壹百多塊錢,嘗了壹口鮮荔枝,也是人生壹大樂事。”沈富在廣州呆了這麽久,花了這麽多錢。他到底在幹什麽?他開始“快速旅行”:吃喝嫖娼。妓女的名字叫Xi兒,沈父選擇Xi兒的原因很感人:這個年輕的妓女“身材和長相都差不多”。更離譜的是,沈父帶Joy回公寓尋歡作樂時,撞見壹個潑皮如牛的歹徒,差點被勒索錢財,十分尷尬。沈復說,整個“楊幫”(來自揚州的妓女)裏的妓女都認識他,並為自己在妓女中的好人緣沾沾自喜。而沈父的妻兒生活呢?這個時候都在朋友家住。他們的女兒七歲,兒子六歲。每天,他們靠儀表生活。沈富比不上西門慶。西門大官有的是錢,在他旁邊的都是非富即奢。而沈父呢?用他自己的話說:“深情而忠貞,率直而不羈。”這就是沈父“遊手好閑”的資本。讓人不以為然,甚至有點冷淡。丈夫生在世上,就要有自己的責任和擔當。即使他落魄,也不可或缺,即使他富有,也不能有放縱。知道什麽是榮耀,什麽是羞恥,正直遠離邪惡,光明坦蕩,這是為人處世的根本。沈復寫這本書的用意被人揣測,也許是像盧梭的《懺悔錄》壹樣,借以警示人們。
沈復絕對不是壹個值得敬佩的人,這可以起到警示作用。沈府裏壹個所謂的“朋友”,曾經窘迫,借了“五十金”高利貸——是多是少?當時的購買力如何?這是什麽意思?什麽都不清楚。沈富給了個保證。所謂的朋友“帶錢遠行”後,沈父吃不消,便被迫帶著妻子“遠行”,拋下了家和孩子,父親對哥哥大發雷霆。可見五十金不是小數目。此時是嘉慶五年,沈復三十九歲,像個頑童。夫妻二人多次互相擔保,但都糾纏不清。貸款人跑路後,沈富作為擔保人只會跑路,花壹點錢就借,從來不說還款,好像擔保和他沒關系,也不知道什麽是誠信。去請朋友時“衣衫襤褸”,鞋子上全是大洞,不好意思進衙門。當他的朋友們看到他患了感冒,他們給了他“十金”。在這樣的形勢下,沈復“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到了玉山的勝利”,乘船到了玉山;以及“懷青銅三百”,去遊覽“玉山最好的地方”。不管是借錢還是要飯,都要遊山玩水,就像丐幫幫主壹樣。真不敢想象沈復是個什麽樣的人!沈富壹生清貧,妻兒兩地分居。做人看似俠義嫵媚,其實沒有責任,不看外面的別人,不了解裏面的自己。甚至不值得為他嘆息。
沈復將這些經歷歸結於《六書》中的“坎坷與煩惱”。挫折從何而來?有什麽好擔心的?根本原因可以概括為“財色”。兩百年後,妳我註定,在這兩個字裏掙紮!我無意像關公、秦瓊那樣去評判200多年前的沈復,也無意從道德高度去評判他人。只有子侄的私心,哪怕有壹點借鑒,也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