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條紋睡衣的男孩》是壹部“反戰諷刺”電影,改編自英國導演馬克·赫爾曼的同名小說。
在這部影片中,他用極其深厚的人文情懷和豐富細膩的鏡頭語言,從孩子的視角出發。
這篇論文講述了雅利安男孩布魯諾和猶太男孩施穆爾建立友誼後的“不同”經歷,表達了對猶太人的同情和對納粹德國的批判。
布魯諾,壹個八歲的雅利安男孩,跟隨他的父親,壹個納粹軍官,和他的母親和姐姐來到柏林鄉下的壹個農場。
他再也聯系不上以前的玩伴,整天悶悶不樂。
更讓他奇怪的是,他們的新家經常會出現壹兩個穿著“條紋睡衣”的仆人。他們的舉止縮手縮腳,畢恭畢敬,完全被軍官喊去搬東西。
天生好奇的布魯諾對這些人產生了興趣,經常在他們在廚房幫忙的時候去和他們聊天。
布魯諾的行為讓他媽媽非常擔心。
壹次偶然的機會,他趁著大人們忙碌的時候,順著門後的小路,找到了壹個被鐵絲圍著的農場,遇到了另壹個穿著“條紋睡衣”的男孩——施莫爾。
布魯諾開始偷偷和施莫爾聊天下棋。他經常偷偷從家裏拿出好吃的,給小男孩嘗嘗。兩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得知施莫爾的父親也在這個鐵絲網農場,布魯諾決定幫朋友找到家人,偷偷穿上條紋睡衣,和施莫爾壹起走進了這個被鐵絲網圍起來的“農場”...
在很多以“反思二戰,諷刺納粹”為主題的電影中,氣氛各不相同,或莊重或沈重,或輕松幽默,或怪誕離奇。
很多導演往往以“正義戰勝邪惡”的心態,從“現代人”的角度來渲染納粹的殘酷和暴政,難免陷入“臉譜化”納粹的刻板印象。
與同題材的其他作品相比,赫爾曼的電影並不真的像壹部“反思納粹”的電影。
影片中沒有大規模的血腥場面,沒有慘無人道的戰爭場面,沒有狂熱的“納粹口號”。
唯壹能看到的,就是隨處可見的稚嫩的孩子。
他們的笑臉在藍天、白雲、樹木的映襯下,越來越無邪。
小男孩布魯諾就像壹個渴望探索的小偵探。他張開雙臂玩飛機,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快樂,這是“雅利安血統”賦予的。
接下來,我將結合影片的劇情,從歷史背景、兒童視角、納粹對人性的迫害等方面,帶領大家欣賞這部好電影。
基督教認為,耶穌被門徒出賣後,釘死他的人就是掌權的猶太人。
由於這種宗教性的言語,“反猶主義”的思想在中世紀從11世紀到12世紀壹直在歐洲傳播。
因為猶太人壹直以“聰明、善於經商”著稱,幾個世紀以來積累了巨大的財富和社會名望。
魏瑪* *和民國時期(1918到1933),德國文化藝術界人才濟濟。
當時猶太人經營著重要的畫廊和文化藝術交流中心,幾乎掌握著歌劇、戲劇、音樂、藝術、書評等所有領域的話語權。
德國大部分優秀的電影和戲劇作品都是猶太人創作的,此外,猶太人還影響著報紙出版和影視媒體。
猶太人取得的成就並沒有讓他們在“風光”之下迎來歐洲民族的尊重。
反而因為巨大的財富和傑出的藝術創造,被歐洲各民族羨慕嫉妒恨,激起了德國人對猶太人的仇恨。
1920年前後,世界上爆發了第壹次資本主義經濟危機,這場危機在戰敗後迅速蔓延到德國:
由於德國戰敗後長期支付戰爭賠款,加上連年戰爭造成國家財政損失,中國爆發了嚴重的通貨膨脹和貨幣危機。
盧布貶值就像廢紙,中產階級幾代人積累的財富壹夜之間迅速貶值縮水。
普通人受苦更多,老年人、退休人員、工人和職員往往要忍受饑餓和貧困。
中產階級變得壹貧如洗,主流階級失去了壹切,當人民被經濟危機折磨的時候,壹些德國猶太人卻發了大財:
他們控制著礦藏、工廠和房地產,由於貨幣貶值,他們的價值已經飆升。由於貨幣貶值,他們很容易就還清了貸款,由於他們購買了債券,他們能夠過上奢侈的生活。
憤怒的德國人將自己的苦難歸咎於猶太人,德國的“反猶主義”正在擡頭。
就在這時,壹個年輕人找到了合適的時機,開始宣傳他的觀點:猶太民族是劣等民族。
在德國民眾普遍仇視猶太人的社會氛圍下,這個年輕人的思想會很容易被接受和傳播,並借助“反猶主義”迅速積累了自己的名聲。
並成功參加選舉,被民眾推選為德國國家元首和納粹頭目。他就是阿道夫·希特勒。
在希特勒的掌舵下,德國這個龐大的國家機器終於張開了獠牙,開始了對猶太人的非人迫害。
在黑暗理性到來之前,童年是用視覺、聽覺和嗅覺來衡量的——約翰·貝什曼。
影片開頭我引用原作者的話告訴觀眾,電影就是要以孩子的視角來渲染氣氛,與劇情互動!
在影片中,導演刻意避免直接描述納粹暴徒如何迫害猶太人,隱藏了血腥暴力的場景。
但即使很多情況沒有刻意強調,作為觀眾,我們也很容易順著布魯諾的視角,從鮮活的鏡頭中嗅到導演想要表達的深層次情緒——壓抑和悲傷:
八歲的布魯諾仍然不知道父親的晉升意味著什麽,更不用說父親晉升的原因是什麽,但他隱約覺得父親因晉升而進行的工作調動會讓他失去幾個玩伴。
在納粹父親的慶功宴上,他看到大家祝賀父親時脫口而出的“祝賀”,失去玩伴的心理更重了壹點。
布魯諾跟隨父親來到他在柏林郊區的新家。他不明白為什麽大門口的士兵總是很兇,他媽媽不允許他出去。
我不明白,當他發現壹個新的好玩的“農場”時,他房間的窗戶立馬就被封了。
他也對新家的“仆人”感到好奇。後來,他從秋千上摔下來後,仆人給他包紮了繃帶。
這才知道,這個骨瘦如柴、滿身灰塵的“條紋睡衣”仆人,曾經是壹名醫生。
布魯諾不知道這壹切是否正常。他不知道為什麽壹個醫生要做壹個在廚房削土豆摘菜的仆人,而不是去做壹個高尚舒適的醫學職業。
即使這個仆人很卑微,他還是會被士兵打。也許有壹天,這個仆人會從世界上消失,變成煙囪裏刺鼻的黑煙。
雖然鏡頭不清晰,但我們知道,痛苦藏在納粹父親的敷衍敷衍中,藏在母親的訓斥中,藏在姐姐的納粹海報中。
布魯諾對他在新家的生活印象最深的是遠處的農場和條紋睡衣。
因為他母親的碎玻璃,布魯諾反而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布魯諾找到合適的機會在後院“探險”,成功找到了他的“秘密基地”:壹個被鐵絲網圍起來的農場。
他在這裏找到了壹個同齡的小男孩——施穆爾,布魯諾把他當成了自己在新家的第壹個好朋友。自從妳來找我,他們的友誼加深了。
穿著條紋睡衣的仆人在被庫爾特警官毆打後消失了,不久另壹個穿著條紋睡衣的仆人來到了他的新家。當布魯諾看到他的朋友施穆爾從房子裏走出來時,他的心裏混雜著興奮和恐懼。
他很興奮,因為他沒想到會在家裏遇到好朋友。他害怕的是布魯諾已經從周圍的談話中意識到,他和猶太人不應該是“朋友”。
兩個朋友在壹起的時間很短,他們的友誼很快就被納粹軍官澆滅了!
當父親的警衛庫爾特歇斯底裏地問他是否認識這個小男孩時,布魯諾為了逃避懲罰,選擇了撒謊。
有意識地背叛朋友的布魯諾感到不安。當他再次從鐵絲農場的圍欄裏看到自己的好朋友時,施穆爾的臉上布滿了腫脹的傷口,即使治愈了,也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影片從兒童敘事的角度比較了兩個小男孩的處境:
從鐵絲柵欄到新廚房,兩個本無瓜葛的人,因為布魯諾的奇遇,命運相遇,彼此映射。
英國思想家羅伯特·歐文曾說:“人是環境的產物。即他認為人的品質、感情、信仰和行為是先天組織的產物,是人在自身生活中,尤其是發展過程中所處的環境的產物。”
沒有世界經驗的布魯諾和施莫爾,內心並沒有憎恨雅利安民族或猶太民族,也沒有受到納粹理論的影響。他們第壹次見面就建立了友好的關系。
相應的,她的姐姐格萊特(Gretel)受到納粹理論的影響,丟棄了自己最喜歡的玩偶,換上了納粹海報和戰爭海報。她越來越“反猶”的思想讓布魯諾越來越陌生。
而布羅諾的納粹父親,為了建功立業,也懷著對祖國的狂熱,犯下了殺害“猶太人”的種種惡行。
影片以三個人平行的心理狀態,向屏幕前的觀眾展示了壹個正常人如何在人生的各個階段被納粹思想蠱惑,成為傷害猶太民族的劊子手。
八歲的布魯諾,本該接受最正確的人生教育,在藍天白雲下奔跑。
但是因為戰爭,我只能被關在壹個有高高圍墻的院子裏,整天研究德國歷史或者《我的奮鬥》。
沒有人教過他正確的是非觀,也沒有人會解釋這壹切。
對布魯諾來說,穿著條紋睡衣的仆人不是人,而是在遙遠的農場裏快樂悠閑的生活。他的父親正在做壹些忠於國家的事情,他的妹妹正在成為壹名士兵。唯壹想讓她知道真相的母親也變得瘋狂了。
他周圍的壹切就像鏡中的世界。雖然還是很熟悉,但是被折射扭曲到非常恐怖詭異。
這種言論和狀態遍布納粹德國。在這種氛圍下長大的孩子,很容易接受“猶太人有罪”的設定,進而影響個人價值觀。
或許在納粹全面潰敗後,柯南夢中的德國人逐漸覺醒,但他們的盲目和狂熱所造成的後果已經種下,誰又能為他們承擔心理上的愧疚和自責呢?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純粹的壞人。
如果說導演設置了納粹父親和納粹妹妹的形象,代表了納粹人性在德國的滅絕,那麽布魯諾的母親和祖母就是納粹德國人良知的唯壹體現。
布魯諾的父親在晉級派對的時候,他的祖母看著穿著筆挺軍裝的兒子,百感交集。她想要的是兒子承擔起作為軍人的責任,或者保家衛國殺敵。
但是,納粹軍官的所作所為根本不是壹個士兵,他甚至不能再被稱為壹個男人。
他以殺害手無寸鐵的猶太平民和奴役猶太平民為樂。最可怕的是,他用這種死不悔改的行為表達了對納粹政權的忠誠。
當時有多少德國人,在國家宣傳的掩護下,發泄個人對猶太人的憤怒。
布魯諾的母親得知每天刺鼻的煙霧是焚燒猶太人產生的,她再也無法忍受這種身體上的不適,靈魂上的煎熬讓她越來越瘋狂。
奶奶的命運更加悲慘。即使她和她壹樣同情猶太平民,不接受納粹的誘惑,還是因為兩個民族的對抗而被炸彈炸死。
當時代的塵埃落在世界上,落在每壹個普通人身上,那就是壹座山。
布魯諾的祖母,整個時代的烈士,也是那個時代數百萬普通德國人的縮影:
面對家人朋友的狂熱扭曲,他們無能為力;面對敵人的報復,他們束手無策。
影片結尾,兩個小男孩壹起穿越農場,進入集中營“探險”,意外被士兵趕進毒氣室。
這時鏡頭逐漸縮小,毒氣室外隨處丟棄的條紋睡衣給了我們極大的震撼。
這組長鏡頭也讓我們看到,猶太人不是洪水猛獸,他們是活生生的生命。
即使穿著條紋衣服被如此虐待,兩個孩子也沒有抹去他們的恩情,依然期待友誼。
布魯諾作為影片中唯壹壹個想和猶太人做朋友的人,在毒氣室被毒死。
與其說是表現孩子的友情,我更願意把這壹幕解讀為導演赫爾曼給觀眾的暗示:
曾幾何時,日耳曼雅利安民族和猶太民族只是歐洲大陸上不同的種族。雖然他們的關系相互競爭,但他們並沒有像現在這樣被視為敵人。
如果納粹理論沒有被德國人采納吸收,也許兩個民族就不會有這樣的悲劇,兩個小男孩就不會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
導演通過這個鏡頭,表達了對歷史事件的反思,對兩個民族發出了深刻的拷問。
更值得深思的是,納粹大屠殺在今天離我們並不遙遠。
當我們把自己定義為“現代文明人”時,往往會在集體意誌中泯滅人性,做壹些違背自己意願的事,以滿足主流價值觀的期待。
即使現代德國已經向猶太人大屠殺的受害者道歉,國際社會仍然沒有吸取這壹歷史教訓。
民粹主義、民族主義、沙文主義仍然被壹些狂熱的信徒吹捧,他們用邪惡的眼光窺探世界,企圖再次引發人類的紛爭!
納粹雖然消失了,但如果人類繼續設置壁壘,互相歧視,離下壹個納粹還會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