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中國論壇創辦於1998,每年春季在哈佛大學舉辦。這是北美最重要的中國主題論壇之壹。每年大會的主題都是中國面臨的重要挑戰。比如2010和2011,大會主題分別是“六十年的服從”和“革命的世紀”。今年大會的主題是“共同展望”。我參加的座談會是壹個經濟話題,名為“世界經濟持續低迷”。討論由麻省理工學院經濟系博士生王蘇主持。三位嘉賓分別是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院長劉迎秋教授、復旦大學經濟學院明路教授和我。三人的發言都是在全球經濟不景氣的背景下討論中國的經濟問題。我的發言主要從中國國際收支雙順差開始。從具體項目分析發現,未來壹段時期,我國經常賬戶余額占GDP的比重將繼續縮小,我國資本賬戶余額占GDP的波動性可能顯著增強,我國雙順差的格局將有所緩解,這將導致外匯儲備增速下降。這可能有四個政策含義。壹是人民幣匯率升值放緩,雙向波動加劇;二是央行核銷壓力下降,存款準備金率進入下行周期。央行迫切需要考慮發行基礎貨幣的新途徑;第三,美國政府財政融資壓力上升,美聯儲可能被迫增加美國國債購買規模,美國國債收益率可能進入新的上升周期;第四,中國資本賬戶開放可能加速。當然,我對目前贊成加快資本賬戶開放的各種論調進行了評價,認為目前還不是加快資本賬戶開放的好時機,資本賬戶開放仍應以審慎、有序、可控為原則。明路教授的講座總是從城市化和戶籍制度開始。他指出,中國經濟結構的失衡主要在於內部因素,內部失衡集中表現在居民消費占GDP比重偏低。內部失衡的原因主要有兩個:壹是金融抑制,尤其是低利率。持續的低利率自然會促使企業和居民增加投資,自然會擠壓消費;二是戶籍制度。他們的研究表明,在控制其他重要因素後,由於戶籍制度的限制,農民工的平均消費水平比城鎮居民低30%。如果取消戶籍制度,農民工消費的增加可能導致GDP增長增加1.5個百分點。因此,要緩解內部失衡,必須實行利率市場化,取消戶籍制度。劉迎秋教授主要分析了世界主要經濟體和中國的經濟走勢。他認為,中國政府將GDP增長目標從8%下調至7.5%主要是為了引導市場預期,從而為政策收緊服務。2012年中國GDP增速可能仍會達到9%左右。無論是經濟主體的動態結構、人口紅利、城市化以及體制改革的潛力,中國經濟仍有可能實現較高水平的增長。然而,也有必要通過結構改革擴大內需,反思出口導向型發展模式,減少對出口驅動型經濟增長的依賴。在我們的專題討論後,我轉而參加了另壹個專題討論,“中國的經濟改革”,主要由中國的私營企業家參加。也許是因為這次會議在哈佛召開,在場的企業家更加開放機智,深受啟發。中國程心董事長毛振華先生談他的博士生導師董輔礽先生指導的博士論文,主要談他對國有企業的看法。董先生指出,國企和私企都是狗和貓。國企應該只專註於提供社會產品的微利行業,國家應該提供資金支持;民營企業應該自己去覓食。毛先生把中國國有企業的特點概括為“資本密集型”和“強制消費型”。既然國企是資本密集型,自然不會對增加就業有幫助。國企利潤率高的壹個根本原因是壟斷了壹些人們需要的行業,比如電信、電力、能源、鐵路、航空等等。毛先生從自己從官員到企業家的經歷出發,坦言官員創造不了任何價值,甚至可能扼殺人的創造力。他鼓勵學生去企業工作,而不只是關註公務員和國企。中國企業家論壇主席田原強調了中國國有企業是如何從弱變強的。在1990年代中後期,大多數國有企業都是弱勢群體,很難從銀行獲得貸款。由於屬於各大部委的壹把手,所以不容易得到中央的優惠政策。朱镕基政府時代做的主要工作包括:壹是關閉不盈利的國有企業並進行轉移,相應的國有員工全部下崗分流;第二,把各大部委優質企業的經營權集中到SASAC;第三,成立四家資產管理公司,支付優質國企的全部債務。就這樣,擺脫了所有壞賬的國企變得相當強大。更重要的是,高層SASAC可以在國務院常務會議上幫助國企從其他部委獲取資源,而不顧SASAC旗下的數百家國企中,有壹半以上是副部級企業。最後,以工農中建為首的國有商業銀行主導著中國的金融體系。在相關政策的鼓勵下,他們將不斷為國有企業提供廉價的貸款資金。所有這些制度安排,幫助中國的國有企業在大約10年的時間裏,從“擊鼓傳花,萬人空巷”的弱勢群體,成為中國最強大的既得利益集團之壹。泰康人壽董事長陳東升先生談到了利率市場化對完善中國金融市場的重要性。由於金融市場幾乎所有產品的定價都與基準利率有關,如果基準利率本身被扭曲,那麽金融市場的發展和壯大是不可能的。他還表示,與商界相比,中國的金融領域基本上由國有企業主導。當然,最有意思的是,陳東升先生從吳英案談起了中國政府認可的高利貸的起源。據說65438年至0952年時任財政部長的鄧子恢曾在壹次會議上指出,凡是超過銀行貸款利率4倍以上的貸款,都是高利貸。這個標準據說壹直沿用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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