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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芳:“天才教育”的實驗

張崢摸索出壹套與當前教育理念截然不同的教學體系,他的兒子是他的第壹個實驗品。

1987年的上海,壹個叫張放的小男孩震驚了教育圈:年僅13歲的張放考上了中國科學技術大學。他所在的盧灣區副區長、教育局長王感德躬身問肖小芳:“誰教妳的?”

張芳告訴他:“是我爸爸。”

1964年,張放出生的時候,他的父親張崢正在擺地攤,壹邊大聲喊叫,壹邊東張西望,看有沒有人不戴紅袖章路過。沒有跡象表明他有壹天會成為“神童”的父親。

張崢曾經是壹名人民教師,但當時由於家庭成分不好,在臺灣省有親戚,所以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他們家三代五口人被迫離開原來的家,住在壹個小閣樓裏。全家人的生活全靠張崢去壹個小食品市場賣自制的刨子。

張芳小時候,由於父親“不光彩”的背景,經常在大街小巷被孩子們追逐。老師不分青紅皂白地懲罰所有壹起打架的人,用壹種奇怪的方式對他說:“小方,妳長大了就像妳爸爸壹樣。”

張芳常常流著淚為妳哀求:“爸爸,我不想上學了。”當張崢看到他哭了壹整天的兒子時,他的心被大大加強了。他決定讓張芳呆在家裏,呆在室內。他用《春秋》和《史記》中的歷史故事和《孫子兵法》中的哲學來消磨兒子的時間。

張崢上這門課的機會很少。壹旦有了,張崢會帶上張芳。他想讓兒子知道,他的父親不僅是壹個小販和清潔工,還是壹名光榮的人民教師。

改變張放和張崢人生道路的轉折點,正是因為張崢在工農速成學校代課時得到的壹條信息。這是美國科學院教育系Holmz兒童教育會議的文件集。作者是世界級教育專家本傑明。布魯姆

布魯姆在《教育的過程》壹文中認為:只要我們選對了方法,就可以把難的甚至高等數學灌輸給孩子。

看了這篇文章,壹個讓張崢“不安”的想法產生了:反正他兒子接受不了正規的課堂教育,也沒有機會去陽關大道。為什麽不另辟蹊徑?

憑借多年的教師經驗,張崢發現,成年人對數學符號和空間概念不敏感,童年是壹個天賦和可塑性的時期,學習潛力最大。在現有的教學體系中,小學數學教育僅限於教四則運算,在他看來,這是對兒童智力資源的極大浪費。

當時的傳統教材是按照學科發展的歷史順序“循序漸進”,導致中學畢業只能達到中世紀數學的水平。這種“循序漸進”科學嗎?

張崢認為:我國的教育觀念繼續沿用前蘇聯教育家凱洛夫的模式,對教育過程中循序漸進原則的理解過於機械,而不是遵循兒童邏輯思維的發展過程。他對此非常不滿,試圖通過自己學習數、理、化,按照壹定的主線把這三個學科聯系起來。

張崢珍惜他兒子的天性。他認為所謂“才”,首先是“人”,其次才是“才”。那麽,如何在不違背孩子天性的情況下,教會孩子艱深的概念和復雜的方法,讓他們有所警覺和辨別呢?

憑借多年的經驗,張崢探索出了壹套與現在的教育理念截然不同的教學體系,然後他耐心地壹壹嘗試――他的兒子是他的第壹個實驗品。

張崢對張芳的教育方法是用圖片的形式給張芳講故事。當他能坐得住的時候,他會教壹些有趣的物理問題,比如“大力士躺在壹百根釘子的釘板上和兩百根釘子的釘板上,哪個更痛苦?”物理講了很多。只有復雜到需要計算的時候,才談得上數學的微積分。但是要學微積分,必須要懂代數,三角,幾何。因此,張崢開始在小學、初中、高中和大學同時教授微積分。

在動蕩的文革時代,盡管生活條件艱苦,張崢有壹個宏偉的願景。在七八年的時間裏,他會把初中和高中的數理化全部教給剛滿小學年齡的張芳。

為了訓練他的兒子,曾經是中學老師的張崢開始自己編寫教科書。他跨越了傳統的循序漸進的教學體系,融合了中學的三角代數、大學數學中的微積分以及相關的理化知識。

“如果能引起孩子的興趣,他們的學習能力是驚人的!”正是這種執著的信念,讓張崢在創造“神童”的道路上奮勇前進。

張崢對張芳的管教很嚴:天冷了不想起床,張崢就掀開張芳的被子;如果第二天背不出公式,張芳有時會被打耳光。雖然張崢說教張方學習並不指望培養年輕的大學生,只是想“讓他出去少闖禍”,但張方在無望的情況下深深感受到了父親將所有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急迫。

直到四年級,張才回到學校。蘇聯學者吉米·多維奇的壹套分析習題達到了大學數學系的水平,4800題,他做了3800左右。數學水平遠在同齡人之上,甚至超過了他的老師。

有壹天,張芳和數學老師發生了沖突,他的父母至今記憶猶新。

是張芳做的壹道解梯形面積的題。老師寫錯了,他拿著試卷,希望老師改過來。結果老師只是諷刺地批評了他。張芳和老師爭論,老師說:“妳錯了就錯了,分數不還給妳。”

張芳很不服氣,對老師出言不遜:“妳最後能做數學題嗎?”然後我給老師出了三道高中數學題,結果老師答不出來,臉就紅了。

寧波是當時有名的“中國第壹神童”,時任國務院副總理的方毅接見了他。壹時間,寧波和方毅下圍棋的照片成為各大媒體的頭條。

在1978的第二天,張崢在《大路》的墻報專欄上讀到了這篇報道。這使張崢非常興奮,多年來的教育成果終於發揮了作用。於是他給中國科學技術大學少年班寫了壹封信,推薦了他的兒子張放,張放和寧波同歲。

收到張崢的推薦信後,中科大立即派人對張芳進行了測試,中科大的7名老師也來到了上海。在學校的會議室裏,張芳從早上八點到下午五點考試,中間只有壹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考試時,張芳遇到壹道需要歸納分析的題。沒學過歸納分析的張芳試著和老師商量:“老師,我可以用別的方法解決這個問題嗎?”

監考老師答應下來。張方覺得大學老師的問題和思維方式更加多元,所以對大學生活充滿了深深的向往。

張崢在外面等著,看著時間壹點點流逝。他不但不擔心,反而很開心。因為他這麽長時間沒出來,張芳肯定能解決他們的問題,考上大學!

果然,沒過多久,張芳就收到了錄取通知書。

就這樣,不滿14歲的張芳通過了中科大的考驗,進入了第壹屆少年班。

收到錄取通知書的張芳高興得在地上“打滾”,問:“大學是個大而有趣的地方嗎?”

張崢笑了。從兒子小時候開始,“考上大學”就是他壹直灌輸給張芳的目標,但那時候張芳太小,對大學的概念很模糊,認為那是天堂。

這壹年,張芳成為上海第壹個青年大學生,壹時之間成為佳話。

在上海教育界,他是壹顆閃亮的星星,被譽為“神童”。但張芳並不認同這個稱號:“因為我不覺得自己有多神奇,但我比別人更擅長讀書。”

從張崢“神童班”出來的學生,無論是學習成績還是思維能力,都超過了普通學生。

3月8日,1978,中科大少年班開班。因為張芳當時的家庭構成,政審失敗,不允許他入學。

時任副總理的方毅同誌非常關心第壹期少年班的情況。得知這壹情況後,他親自給張芳批示:“準許入學。”晚了兩個星期的張芳,得以進入中科大。

中科大第壹屆少年班的學生中,年齡最大的16歲,最小的只有11歲。在這個為他們量身定做的環境裏,張芳看到周圍的同學都和自己差不多,也沒覺得有什麽特別,更沒覺得有什麽不適應。所以他在這裏過得很愉快。張芳後來回憶說:“我感受到了壹個合適的環境和壹群同等水平的夥伴。”

上大學的張芳,還是比較幼稚,喜歡搞壹些惡作劇。有時他在課後抓壹只青蛙放在別人的鉛筆盒裏。上課有人打開鉛筆盒,青蛙就跳出來。上課的教授笑著問:“誰幹的?”

從65438年到0978年,整個國家對知識的需求達到了饑渴的程度。少年班裏的“神童”幾乎成了全民偶像,全國上下都高度關註,寄予厚望。

這些孩子成了風雲人物。張芳說:“我們每天都收到來自全國各地的來信和禮物:南京的小學生寄來糖果和花生;壹個解放軍戰士給我們寄來了歷年獲得的日記,作為練習本送給我們;還有壹名NPC議員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每個月都寄錢,讓老師給我們買點東西。”此外,許多領導人和科學家參觀並鼓勵他們努力學習,以實現四個現代化。

壹個多月後,這些年輕的大學生被分配到各個部門。

張芳選擇了現代力學系的工程熱物理專業,夢想將來設計制造飛機發動機。他說:“小時候,爸爸給我買了壹個文具盒,上面印著壹架飛機。我指著鉛筆盒對父親說,以後我要造壹架大飛機。”

在張崢用他獨創的教學方法成功地把13歲的兒子送進中科大少年班後,當清潔工、小販的歷史悄然翻過了壹頁,張崢得到了壹個展示自己實力的機會――他開辦了壹個“神童班”。

張放的事跡傳開後,張崢當時所在的黃浦區給了他壹個教師編制。張崢更大的舞臺在盧灣區。時任盧灣區副區長、教育局長的王感德拜訪張芳時,問張崢有沒有可能把他的教育方式從家庭教育改為課堂教育。張崢表示願意試壹試。這個想法得到了時任上海市教育委員會主任文淑的支持。

1978年9月,我國教育史上第壹個理科實驗班將小學到高中學制縮減為八年,在盧灣區第壹中心小學成立。老師只有張崢和兩個助手,教數學和物理,用的是張崢自己寫的課本。

張崢的招生簡章是這樣的:

學生:6-7歲兒童,就近入學;

智商測試:基本正常的孩子。

如果實驗成功,他們將用六到八年的時間完成12的所有中小學課程,進入理工大學繼續深造。20歲的時候,他們會比普通人提前進入發明期。

張崢開始親自刻蠟紙、搖油印,讓人第壹次看到了他“制造神童”的“秘方”。

“秘方”告訴人們,智慧的開啟比知識的傳授更讓孩子聰明。“神童”不在於他超常地獲取了多少知識,而在於他超常地獲取和運用知識的方式,即培養孩子的邏輯思維能力。

在編寫教材的順序上,張崢摒棄了學科發展歷史順序的做法,而是根據兒童的邏輯思維發展能力。比如在壹步到位解決演繹推理的問題上,原來的壹年級算術“進化”成了代數和三角函數;原本要求壹年級解決的應用題,從問題分析到問題解決需要兩三步計算,他讓它“退休”。

張崢打破了數學、科學和文化之間的學科界限。他教三角函數的時候,物理學遵循力的三角分析;物理講定量和面積測量,數學跟上小數運算;代數講比,化學跟上分子式運算。

經常引起張崢反感的是,傳統課本上經常要求孩子們計算生產隊的畝產量和工廠的生產率。他認為教育要與時俱進,就要讓孩子接受現代的,至少是現代的科學觀念。他不教簡單的20以內的四則運算,因為他認為孩子可以在日常生活中學到那些東西,他的基本訓練是讓孩子進入現代科學的王國。於是,在他的課本裏,出現了周圍人無法理解或者從來不敢給孩子講的概念,比如線性規劃、網絡矩陣、拓撲變換等。

在《線性規劃的啟示》中,他的問題是:林曉有1.4分錢,壹支鉛筆4分錢,壹塊橡皮2分錢。有多少種購買方式?答案用坐標表示。

在網絡矩陣的啟蒙中,他的問題是圖中A、B、C三點之間有很多單向通道,要求學生將這些通道存儲在矩陣中。

在拓撲啟蒙中,他畫了壹個三維幾何圖形,讓學生從特定的角度畫在平面上。

二年級物理課上,張崢開始講重心、支點等抽象概念。他畫了壹些圖,通過這些圖提問:“為什麽雜技演員沒有從鋼索上掉下來?”?為什麽鴨子被趕走會掉下來?為什麽恐龍的尾巴和頭頸壹樣長?”學生們實際上明白了。

張崢把他的教材命名為“兒童高等科學教材”,它不僅符合兒童心理,而且屬於“高級”學科範疇。

5年後,實驗班參加全市初中畢業生統壹考試,平均成績為:數學84分,物理80分,化學70分;“發散思維”對比測試表明,實驗班孩子的流暢性、靈活性、獨特性與高三前兩名學生相近。

65438-0984上海市政府教育衛生辦公室決定,盧灣區第壹中心小學“科學實驗班”作為“中小學教育體制整體改革”科研項目,由上海師範大學教育學部接管,評估進壹步整合、系統化。

1985年,張崢“神童班”的18名學生分別被交通大學、復旦大學、上海大學等高校錄取。當時他們中年齡最大的只有16歲。

張崢的“神童教育”第壹次獲得了圓滿成功。

壹時沖動,“神童”張芳成了“二等公民”,只能做臨時工。

在父親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張芳遇到了很多不如意的事情。

張芳壹直有強烈的願望從事學術研究,造壹架“大飛機”,但畢業時未能如願。畢業分配的時候,張芳沒有像很多空氣動力學專業的學生壹樣,被分配到對口的科研單位或者留在學校。部門領導甚至沒有把他安排到老家上海,而是把他分配到了壹個專業不同的煉油廠——南京金陵石化公司。

張芳說:“他們說南京離上海很近,工作後可以考研,我就勉強同意了。”張芳很不滿意。如果他像其他同學壹樣堅持,很可能會留校,或許會走上學術研究的道路。

畢業分配的失敗,是張芳“非典型”成長的開始。

1983,張芳在大學畢業和工作之間有壹段休假時間。對工作安排不滿,張芳當時決定不報到,希望檔案能回原籍,恢復上海戶口。

這期間,他做了壹件很多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做生意。

當時改革開放不久,個體戶地位不高,張芳還是個頂著“神童”光環的大學畢業生。做生意絕對是相當大膽的。

當年7月,張芳和朋友集資幾百元在上海批發電子表,然後在安徽街頭叫賣。張放剛剛“賺了壹點錢”,父親張崢就攔住了他:“那不是浪費讀書嗎?”

他父親讓他去南京報道。於是,就在最後期限的前壹天,張芳趕到了煉油廠。

張芳,19歲,只在金陵化工總廠工作了八個月,因為他是壹線工人而不是技術員,工廠滿足不了他考研的要求。他對化工壹竅不通,心存不滿,所以在工廠的生活很不如意。張芳抱怨說:“化工廠和煉油廠的味道特別濃。蓋被子的時候還能聞到那股味道。是硫化氫的味道。”

有壹次,老員工讓張芳去催化車間檢查催化油管道,讓他們帶著口罩爬進去。看到油乎乎的管子上沾滿了化學粉塵,張芳堅決反對:“我不爬,我不想看!”

從小生活在書本中的張芳,在工廠的現實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反差和挫敗感。這個驕傲的年輕人有著強烈的叛逆心理。

不久,因為張芳不懂化工,過年時被派去敲鑼打鼓,成了文化隊的壹員。

情緒失控的張芳壹怒之下丟下戶口和檔案,不辭而別,獨自跑回上海。這個決定不僅讓他失去了“神童”的光環,也讓他在接下來的19年成為了沒有戶口和檔案的“二等公民”。最嚴重的後果是,張芳在上海找不到正式工作,只能做臨時工。

張芳最初想到的是當老師,但因為沒有戶口,在街道沒有工作。好幾個學校都有機會讓他去講課,但是都通過了試講,但是壹聽說沒有戶口就連連擺手。所以張芳只能以代課為生。

同樣,在學校教書,別人出錢,他只能拿點代課費,沒有福利,甚至沒有身份。

原本打算留在代課老師崗位上的張芳沒能如願。開學後不久:校長來找他,說他的位置已經被正式老師頂替了,讓他趕緊離開。

當年風光無限的“神童”因為壹時沖動,吞下了苦果。為了生計,張芳放下了大學生的架子,只要能賺錢,他什麽都幹。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張芳的生活過不下去了。1984期間,張芳回上海給壹些學校代課,有時做家教、導遊,甚至做瓦工、木匠、電焊工。他什麽都願意做,幾乎嘗試了他能嘗試的每壹個行業,但他從來沒有機會開發飛機發動機。

就這樣,僅僅三個多月,張芳就賺了800多元,買了壹臺當時非常罕見的冰箱。

張芳很高興:“我在煉油廠的工資只有58元,壹個月能掙300多元。”相比之下,張芳的生活狀況甚至比他的很多同學都要好。

1985,張芳約了幾個朋友集資7000多元在江西新余做服裝生意。他們騎著自行車,挨家挨戶賣衣服。然而,他的父親張崢仍然激烈反對,並要求他參加研究生入學考試。

正在這個時候,張方的大學老師邀請他去深圳大學搞科研。當時深圳處於改革開放的前沿,人們的思想得到了解放。在深圳大學能源研究所,張芳做了壹年多的借調研究員,因為解決不了檔案問題,沒能留下來。

看到工作執行難,張芳決定出國留學。

1990年,張芳賺了壹筆錢,回上海學英語。

1993通過托福考試。張芳把出國當成改變命運的唯壹機會。拿到國外幾所大學的入學許可後,他在深圳打拼,賺取留學必需的費用,白天在酒店做電工,晚上在深圳大學教金融英語和高等數學。

但他想盡辦法拿到了保證書和護照,卻因為“年齡偏大”等原因簽證被拒。三年的努力換來三次拒絕,徹底斷送了張芳的希望。

張芳後來回憶說:“我買了壹份美國的保障,花了2500美元,然後就沒錢了。”失意的張芳用酒精麻醉自己。

1997,張芳結婚了,壹家三口住在徐匯區裏弄的老式公房裏。

2002年,張芳的戶口終於繞道到了上海,但似乎為時已晚。

這個時候工作環境變化很大,大學生很多。張芳過去沒有優勢:學歷沒有優勢,年齡沒有優勢,專業沒有優勢。

如今,張芳“繼承了父親的事業”,和父親張崢在壹個狹小擁擠的家裏開了壹家補習班,以此謀生。

雖然當年張崢的“神童班”很成功,但由於教育界的爭議,“神童班”辦了壹屆就沒辦下去。現在嗎?張崢重開“神童補習班”。

每到周末,六七個孩子總會聚在閔行碧江路壹個只能擺壹張桌子、壹塊黑板的普通小屋裏,學習美學、哲學、工程力學等知識。

“什麽是美?”張老師壹提問,孩子們都搶著回答:“好漂亮的衣服!漂亮的玩具!而且漂亮……”

“那個爸爸努力賺錢,不在乎穿漂亮衣服。他覺得什麽最漂亮?”

孩子們楞了幾秒鐘,壹個小男孩說:“賺錢是最美的。”教室裏爆發出壹陣笑聲。

在孩子們談論了壹些最美的事情後,張崢總結道:“高爾基說過,生活中完美的理想是最美的。”

孩子們歪著頭,似乎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這門兒童美學課從早上8: 30持續到10: 30,不休息。平時活潑好動的孩子在這裏特別安靜,壹直在專心聽講。

張崢站在黑板前,繪聲繪色地講解天文、地理、數學、美學,精神抖擻,讓人覺得他是個老人。

讓教出壹個又壹個神童的張崢最難過的是,曾經名噪壹時的兒子張放至今沒有工作,只能“繼承父業”,以做家教為生。對於張崢來說,他不知道誰應該為張芳的遭遇負責,生活還是命運。這位七十多歲的老人經常陷入悔恨之中。

現在,張崢唯壹的願望就是他的兒子張放能繼承這份事業,他還在努力將自己的教育理念融入課堂教學。他經常對張芳說:“雖然我老了,但我還有妳。”

張崢對兒子說:“我希望妳能繼承我的教學研究,繼續只需六到八年就能達到高中水平的教學實驗。”因為公立學校沒有這樣的計劃,我只能寄希望於妳了!"

張芳回答:“爸爸,我沒有妳那麽深厚的文科基礎。在理科教學中,還是有可能滲透妳的思想的。全部拿過來恐怕不太現實。”

如今,曾經的“神童”張方正向更多的學生傳授他以前的學習方法,周壹至周五備課,周末做家教。

在壹個小家庭裏,他在實現自我價值。張芳說,這個價值如果用錢來衡量,雖然不如企業家,但“相當於幾個老師的收入”,足以滿足壹家三口的生活。

張芳目前最擔心的是社保問題,比如醫保、養老保險、住房按揭等。這些問題讓張芳隨著年齡的增長,感覺越來越重。他說:“不知道老了怎麽辦。誰來支持我?”我現在沒有買養老保險,也沒有單位幫我交。"

即使坎坷,回首這壹生,張芳還是覺得很成功。用他自己的話說,“我想以後寫壹本書。我真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享受自由發展的樂趣。甚至當我還是個泥水匠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這麽做是為了我的人生,為了更大的目標做準備。”

天才教育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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