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後不久,葉發現學習純數學與他從事應用理論研究的興趣極不相容。於是,在“為祖國航空事業做貢獻”的願望驅使下,他申請轉力學專業。經他再三懇求,系領導破例批準他轉力學專業。
1960年夏天,在北大讀了四年書的葉被領導指派與周培源教授等五位同學壹起研究湍流理論。這個“稱號”讓葉受益匪淺。葉於1962大學畢業,留校任助教,主要從事湍流理論和實驗研究。曾承擔湍流實驗室的籌建,到武漢電子儀器廠參與國內第壹臺湍流測量儀的試制,等等。因為“文化大革命”,許多教學和科研工作都中斷了。他本人因為是“修正主義苗子”而受到歧視,更受家庭背景和海外關系的沖擊,被送到江西“五七”幹校“勞動教養”。
1971年底,林彪事件後回到北京。以後怎麽辦?我該怎麽走?這成了困擾他的壹個大問題。就在他仿徨沮喪的時候,機會來了。
1973年8月,周恩來總理主持召開了中國第壹次環境保護大會。會後,北京市環境保護辦公室準備開展北京西郊環境質量評價項目研究,並邀請周培源先生參加。周先生忙,派葉代為出席會議。通過這個項目的演示,葉驚奇地發現,從力學角度看,汙染物在大氣中的遷移和擴散與湍流理論密切相關。他認為用湍流理論來研究空氣汙染問題是有用的。他把自己參加會議的情況和自己的想法向周老師匯報,周老師非常贊同,鼓勵他大膽實踐。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從此,他與環境科學結下了不解之緣。
葉常說自己笨,命苦,所以經常在10年做事。早在1974,他就提出了建立“環境空氣動力學”分支學科的建議。結果花了10年才有所成就,被中醫學界所接受。壹開始,他只是壹個助教。當他提出“環境空氣動力學”理論時,遭到壹些人的冷嘲熱諷。當時他不止壹次問自己:汙染物在大氣中的遷移不屬於空氣動力學的範疇,應該屬於哪個學科?經過長時間反復思考,他認為,旨在研究氣態粒子在空氣中傳輸規律的“環境空氣動力學”與以研究飛行物體與空氣相互作用為主要內容的傳統空氣動力學有顯著區別。他堅信自己的觀點是正確的:“環境空氣動力學”必將發展成為壹門新的分支學科。於是,在很多人反對和阻撓的情況下,他勇敢地堅持著自己的研究。
此後,他在極其簡單的條件下做了壹些實驗,寫了壹些關於環境空氣動力學的文章,並在有關環境保護的雜誌和會議上宣傳他的觀點。當時北京市環保辦副主任蔣小可對他的論證很感興趣,特意來到北大看他們的“實驗室”。她說:妳的研究工作很有意義,但是設備太簡單了。妳給我壹份報告,我交給環保局討論,給妳壹筆錢。因此,葉很快得到了654.38+0萬元的支持。壹個小小的助教壹次能拿到這麽多錢,對北大來說是“文革”以來的第壹次。隨後,他獲得了校領導的直接支持,再次向教委要了654.38+0.4萬美元的外匯購買儀器;學校領導還抽調了5名老師幫他建了壹個環境空氣動力學實驗室——環境風洞。他和同事們自己設計圖紙,自己制作專用儀器設備,並請二機部和六機部以調換工作的方式幫助建造。到1984,實驗室終於建成並開始運行。在他和他的戰友們的共同努力下,這個實驗室先後完成了上百項與環境空氣動力學相關的研究課題和任務。
從1974年到1984年的10年間,葉為建立“環境空氣動力學”分支而奮鬥,最終以環境風洞的建成而告壹段落。其間,他和戰友們遇到的艱辛和辛酸,難以用語言和文字來形容。更令人欽佩的是,在10年間,他在進行環境科學理論和實驗研究的同時,參與了大量的環保實踐活動。作為講師,他被邀請擔任電力部環境保護辦公室的顧問。後受國家環保局局長曲委托,主持了全國首屆“環保科技高級幹部培訓班”。
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獲。葉的科學創見。最終被實踐所證實,他的努力最終被社會所接受。因此,《中國力學大百科全書卷》編委會特別邀請他撰寫《環境空氣動力學》壹詞。有意思的是,他寫這個條目的時候發現,1982年,英國出版了壹本斯考勒寫的《環境空氣動力學》,題目和內容與葉的《他的提法》驚人的相似。不同的是,葉胡雯提出“環境空氣動力學”的觀點和內容,比考爾出版他的書早了7年。然而,作為壹個局外人,可能很難想到這意味著什麽。為什麽他不能寫壹本書,創造中國自己的環境空氣動力學?
從1985年到195年的10年,是他奮鬥建立“環境規劃與管理”專業的10年。
1982根據國際國內環境保護發展的需要,北大領導決定組織全體熱心於環境科學的學者教授,成立“環境科學中心”,任命葉為中心常務副主任。到1985,學校決定將其指定為“著眼實際,虛實結合”的教研機構,並責成葉負責組建。該中心擁有環境化學、環境空氣動力學、環境生物學和生態學、環境地球科學、大氣環境學和環境法實驗室。根據葉的學術背景和研究經歷,他似乎應該繼續主持環境空氣動力學實驗室。但誰也沒有想到,他倡導成立了“環境規劃與管理”研究室,並立即將此寫進了北大的研究生招生簡章。?
從事環境科學的人都很清楚,“環境規劃與管理”專業涉及到理、工、文等多個學科的內容,建立起來非常困難。葉原本是學數學力學的。他為什麽要倡導並親自“轉行”去“沖”辦壹個新專業?大家都知道,葉經過深入思考後有他獨特的見解。他認為環境問題是壹個社會問題,其成因涉及方方面面。因此,必須整合不同學科的思想、理論和方法來解決環境問題。以解決環境問題為目的的環境科學最大的特點是綜合性。因此,我們必須研究這方面的科學,培養這方面的人才。另壹方面,環境問題是工業文明時代經濟發展的伴生物。因此,解決環境問題的唯壹途徑是規劃和管理壹個人類社會的經濟發展活動。可以推斷,“環境規劃與管理”必將成為環境科學的壹個主要專業,並在此基礎上形成環境科學的理論和方法。
但他這壹次的“標新立異”,不僅招來了壹些人的反對,還遇到了很多更棘手的困難。首先,國家教委規定的理科專業和研究生專業目錄中沒有這個專業。正因如此,不能隨意打開。但葉發現,在教委規定的工科專業目錄中,有壹個“環境規劃與管理”試點專業。他想:既然工程可以試,科學當然也可以試。於是,他以此為基礎,義無反顧地工作。他先從校內外聘請壹些教授兼職上課,同時從年輕教師中選拔人才進行培養。這個研究室成立不久,就編了講義,招了學生。
多年的努力讓他在國內環保界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因此,國家教委在1990成立理科環境科學指導委員會時,在理科專業目錄中增加了“環境規劃與管理”專業,葉也被聘為指導委員會委員、“環境規劃與管理”專業組組長。於是,這個“胡雯”從這裏開始“為虎添翼”,其才華得到了充分的發揮。此後,他帶領國內開設“環境規劃與管理”的學校教師,論證了本專業的基本培養規格,制定了教學計劃和課程設置,並親自帶領壹些專家學者撰寫了《環境質量評價》和《環境管理》。在他的影響下,目前全國已有十幾所學校,包括北京大學、南大、南開、武大、仲達大學、吉大、浙江大學、華東師範大學、東北師範大學等九所國家教委直屬學校開設了該專業,培養了壹到幾名本科生,滿足了環保系統對此類人才的需求。葉教授至今仍是這方面唯壹指導博士生的導師。從1985至今,指導研究生40余人,博士生10人。
用了10年創辦了環境空氣動力學的分支學科,又用了10年建立了環境規劃與管理專業。目前他的手表已經進入第三年10,新的裏程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