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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在路上》的思考

華南理工大學

?宸彬

故事從頭到尾蒙著壹種灰色調。鏡頭以人行走的雙腳開始,伴隨著旋律感並不強卻字字珠璣道出主人公身世的小曲,由夜轉日。在壹片壹望無垠的田野上他坐上順風車,在車中盡情享受著自由。此時,故事回轉,時針回撥到剛剛喪父、靈感枯竭生活處處不順的賽爾偶爾認識了迪安,壹個沒有太大作為,甚至有點自我放縱,但卻精力旺盛、生活快樂的人。而後,這種“Do what you want to do(做隨所想)”的情緒感染了每壹個人,在大麻燃燒飄起的煙霧中,他們開始了狂歡。

賽爾的生活爾後開始變得瘋狂,致使他在迪安走後,也跟隨他的步伐,走在了路上。與此同時,他的打字機上開始吐出文字,他的隨身筆記本從空白變得密密麻麻。旅行給了他很多經歷,也讓他聽到了很多別人的經歷,到丹佛以後也跟過迪安墮落於性和毒品之中。隨後,他又上了路,打工賺路費,在激情的壹夜過後也收獲了壹段語焉不詳的愛情。

後來,他又加入了迪安、瑪瑞露等人的汽車旅行。窮困潦倒的他們壹邊引用著杜魯門總統“要降低生活成本”的話語壹邊悠然自得地在店鋪中偷竊,在雪地中肆無忌憚地超速,在新年倒數時,人們表達過對生命的質疑,對結束生命的思考還有對青春的致敬。他們沈淪在迷亂的性、毒品的放縱中,直到暗戀迪安的詩人提醒他們過著這些無意義的生活同時他們放下了多少本應承擔起的社會責任。其實,即使是安分守己地待著社會賜予自己的位置上,仍然很多人對生活感到迷惘。

在余下的旅程裏,他們不分男女赤裸著開車飛馳在公路上,也為了路費甘願出賣肉體。已經成家的迪安壹直逃避著為人夫為人父的責任,最後妻兒離去。賽爾和迪安最後壹次旅行,是到了國境以南的墨西哥,在異國仍然放蕩不羈聲色犬馬,賽爾病倒了,而迪安卻在賽爾患上熱病時離去。

賽爾平安回國,把壹切用文字再現,他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軌道上。壹次偶然,或者對於迪安來說的必然,他們再次見面。賽爾選擇了離去,留下迪安嘴前那絲煙火和眸中哀怨的眼神在後視鏡中遠去。

從時間層面來看,二戰結束後,人們仍然殘留著對於戰爭的恐懼與戰後的創傷,但是對於人性,卻沒有人放棄,而當妳所追求的僅僅剩下原始的欲望還有對欲望背後壹些追求感到迷惘時,走上電影中迪安、瑪瑞露他們那些道路其實是在情理之中的。他們拋開俗世賦予他們的社會責任,諸如作為壹個剛喪父的兒子和落魄的作家的賽爾、尋找在城市的角落酗酒的父親的迪安,還有追隨所愛尋找自我而踏上旅途的同性戀詩人卡羅,還有瑪瑞露等幾人,每個人都有自己背後的故事,每個鮮活的個體在小小的團體中個性暴露無遺。

他們不停地上路,酗酒,吸毒,亂性,狂歡,偷竊,飆車,這些在青春中出現頻率最高的字眼在他們的世界裏掙脫了固有了負面,成為了像呼吸壹樣正常但必不可少的生命要素,或者說,成為了他們追尋“it”的方式。

從紐約到丹佛,再到加利福利亞,新奧爾良再回到紐約,而後突然驅車南下到了墨西哥,時光飛轉,故事仍在紐約畫下句點。在此期間,無論是在爵士樂中的狂歡,在汽車中壹直點燃周圍的氣氛,鏡頭借著所有人的目光和心理活動註視著這個被妻子趕出家門再次想要尋找父親的迪安,以及他狂蕩不羈中包含著的無人可近的孤獨和憂傷。

“賽爾愛迪安,卡羅愛迪安,但誰也無法成為迪安。迪安是不羈青春的實體具象,是規範世界裏所有饑餓渴望的平行幻影。”、“賽爾對‘it’的尋找有種宗教般的執著於虔誠,他在迪安的身上看到了真相的某個側影,看到了靈魂對自由與真實的最原始的近乎獸性的向往。這種向往以放縱的形式出現,與宗教的靈魂獻祭相似,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壹種決絕的自我奉獻,是拋棄式的反叛與自虐式的心靈折磨,是迎向美的醜惡的跋涉。”①

與其說這些人物擁有各自的個性,倒不如說他們代表著壹代,甚至壹個時期的人的***性。拿最光彩奪目的迪安來說,他給人的感覺是永遠那麽生機勃勃,想法總是新穎奇特,就像是壹個青春永駐的個體,但是,在他澄澈的眼睛以及純真的笑容被刻畫出來的同時,隨之而表現出來的也有他的任性、自私還有怯懦。而這壹切是那麽地讓人絕望。在墨西哥二人各自縱情聲色與歡床之上時,因為病倒而不斷有幻覺縈繞的賽爾在那壹刻望著獨自棄友離去的迪安,冰冷的絕望還有對自己所做的不負責任的壹切的愧疚在內心揪問著他。那種發自內心的寒冷遠比身體的高燒更讓人煎熬。

或者有些人看來,賽爾比迪安幸運,因為他最後找到了自我,回到社會的正軌,並用記錄下來的這本書奠祭著那段不羈的歲月,而迪安卻依然落魄而形單影只地在站在街頭凝望反過來離他而去的友人,除了那份更深的孤獨,他並不比初見時偷車為生的他改變了什麽。只是,究竟什麽才是人生應有的正軌,是按部就班上學工作結婚生子平淡終老,還是為了追尋“it”而上路,誰知道呢?

人們急於掙脫戰爭帶來的苦痛,急於與過去撇清關系,想建立壹個全新的世界,想拷問自我到底為了什麽而活著,是為自己而活,為別人而活,為社會而活還是為了壹些其他什麽,於是他們走在了上路。在旅途中,賽爾做著平時不會做的事,他可以隨著自己的本性,去打工賺取走下去的旅費,去追隨朋友而相伴遠去,和情投意合的女人在帳篷中赤裸著緊緊相擁,去盜竊,等等。

根據道格拉斯·凱爾納和斯蒂文·貝斯特的觀點,現代社會“顛覆所有的傳統符碼、價值以及束縛生產、交換與欲望的各種結構。不過卻同時以抽象的等價交換邏輯對所有事物進行了“再制碼”,將欲望和需要重新導入了限制性的心理與社會空間,從而使它們受到了比在原始社會和專制社會中更為有效的控制。”②

我們被告知我們活在自由、平等、民主的國度中,但我們無論在什麽領域,都已從著基本已經完全被確定下來的框架和規範中進行,人的野性潛藏在人的內心之中,不斷被所謂的文明社會野蠻地壓榨,滋生出許多問題,人們寧願壹走了之,去跟著自己的內心和感覺行事,去看看真正的世界。所以他們或者會做壹些“離經叛道”的事情,或者會更大膽地嘗試壹些社會道德規範禁止的壹切事情,或者他們會嘗試著沖破束縛自己的牢籠,挑戰自己身體、心理的極限,等等。

或者在路上,我們會迷失自我,也可能找到真正的自我,但至少,那是跟著自己的感覺走,暫時地跳出社會的制約,隨性而行。

引用:

①摘自丟豆網的網絡影評,網址為/yingping/32226.html

②摘自道格拉斯·凱爾納和斯蒂文·貝斯特《後現代理論——批判性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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