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原文:
“妳怎麽會在艾歐尼亞呢,朋友?”
村麻裏想要讓自己聽上去隨意壹些。她曾許多次在趕集的路上與陌生人搭夥紮營,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不自在。因為,這是她第壹次與壹名諾克薩斯人隔著營火對坐,而且這名諾克薩斯女子的身後還背著壹把巨大的刀劍。
那把刀奪去了多少艾歐尼亞人命?她心想。
那個白發女子瞄了壹眼她的“父親”,咽下壹口辣子米飯,然後盯著自己手裏的盤子。“我生在諾克薩斯。”她的口音很重,但音調卻壹個都沒錯。“戰爭過後就再也沒回去,我也不打算回去。”
那個諾克薩斯人的父親,亞撒?孔德把手搭在她的肩上。“現在這兒就是她家。”他語氣堅定地說。
村麻裏邀請亞撒壹起搭夥紮營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那個正在馬車後面睡覺的諾克薩斯人。他說這是他的女兒銳雯,當時他的語氣和現在壹樣堅定,硬氣的下巴先聲奪人。村麻裏當時並沒有對這個陌生老頭說的話提出質疑,但那並不意味著他的“女兒”可以躲過審視。
“妳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村麻裏揪住不放,她給自己倒了杯茶,胸前的修補匠項鏈發出叮叮鈴音。“妳是為什麽踏上我們的土地,銳雯?”
銳雯緊緊握住盤子,雙肩緊繃。“我打過仗。”
簡單的陳述,帶著沈重的憂傷。聽到諾克薩斯人的悔恨,還真是新鮮。
“妳為什麽留下來了?”村麻裏問,“什麽人會留在自己破壞過的地方,與自己迫害過的人壹起生活?”
哢嚓。
盤子被捏碎了,銳雯雙拳緊握,指節發白,辣子米飯灑了壹地。她喘了壹口粗氣,扔掉手中的盤子碎片,然後充滿悲傷地深鞠壹躬。“非常抱歉,”她低聲說著,緩緩直起身,“盤子我照價賠償,隨後我們就還妳清靜的夜晚。我並不是想冒犯——”
但村麻裏並沒有聽她說什麽。她捧起碎掉的盤子,舉到耳邊,同時輕輕哼唱。她緩緩調整自己的音調,呼喚陶土中的土靈。
她的後腦感到壹陣刺癢,說明她已經調整到了正確的音調,土靈與她的哼唱產生了***鳴。維持音調的同時,村麻裏提起了項鏈,輕輕搖晃,最後鈴聲的音調也加入了她和土靈的諧振樂曲中。
她映著火光盯著項鏈上的組鈴——每壹枚鈴鐺都鐫刻著壹個標誌,對應著如何修補壹個諧振的物靈。這個標誌是壹條曲線,越到末端越精細,它代表了煙。村麻裏把碎片舉到火焰上,讓它們沐浴在煙中。片刻後,碎片就被縫補到了壹起,只有幾道煤炭色的縫隙和凸起,證明這個盤子曾經被打碎過。
在這壹個背景故事當中更加完善瑞文的背景,也更加完善大家心中的瑞文的形象,也更好的說明瑞文的心理活動在這片大陸上怎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