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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知道關於公主淪為婢女的壹個傳說?

這位公主名叫柔福帝姬,是宋徽宗三十四個女兒中的壹位。

柔福小字環環,生母王貴妃。這位王貴妃,是宋徽宗後宮中極為受寵的女子,壹連為徽宗生下了三男五女八個孩子。柔福在她的女兒中排行第四。 王貴妃在趙佶的妃嬪群裏,有著特殊的地位。她曾經是趙佶嫡母向太後宮中的侍女領班(押班)。與她同為押班的還有壹位鄭氏。早在趙佶做端王的時候,她們就已經與他眉目傳情了。

趙佶與自己的發妻順國夫人王氏感情不和,因此對鄭王二女頗為傾心。而這兩位聰明的宮女也將自己的終身希望寄托在了這位風流王爺身上。趙佶為人輕佻,但是卻頗有孝心,而且在神宗十四子中相貌、才華俱為上上之選(除了理政的才華)。再加上兩位貼身侍女的壹力好評,向太後最終將皇冠交到了趙佶的手裏,把趙佶的哥哥申王趙亻必丟到了壹邊。而且還將鄭王二氏都送給了新任皇帝。

趙佶對鄭王二女的擁立功勞念念在心,也對她們的才貌雙全十分欣賞,很快就將她們晉位貴妃。當王皇後去世以後,更將其中的鄭氏升做皇後。

可以想見,母親受寵有因,柔福帝姬的帝女生涯,是在眾星拱月中開始的。

不過,對於柔福的生母究竟為誰,傳世的史料中說法不壹。

主要的問題就在於,浪蕩皇帝趙佶的後宮極盛,王姓貴妃就至少有兩人。《宋史》所載的王貴妃生了鄆王楷、莘王植、陳王機、惠淑帝姬、康淑帝姬、順德帝姬、柔福帝姬、沖懿帝姬。

而《宋會要》則把曾為太後侍女的這位王貴妃稱為大王氏,說她生了鄆王、荊王、肅王、徐王、相國公、崇德公主、保淑公主、熙淑公主。

而柔福的母親應為小王氏,生莘王、陳王、惠淑帝姬、康淑帝姬、柔福帝姬、沖懿帝姬。

說法雖不同,有壹點卻是***通的:"王貴妃"都是宋宮中的頂級寵妃,無論誰是柔福帝姬的生母,柔福"天之嬌女"的地位都是壹定的,足以在徽宗三十壹子、三十四女的寵大兒女群中多得寵愛。

生為皇帝的愛女,柔福十六歲以前的人生是嬌貴順利的。

然而柔福的父親趙佶,雖然將尊貴的地位帶給她,卻也將最深重的災難帶給了她。

趙佶的特長是春花秋月、書畫琴詞,對國家大事壹竅不通。國家對於他來說,只是個予取予求的庫房。他做皇帝的二十六年,幾乎將趙宋王朝的家底都掏盡了。

政和七年(壹壹二五)冬,北方的金國興兵南犯。趙佶不思保國安民之策,只想趕緊丟包袱,馬上禪位給太子趙桓,自己躲到龍德宮去做太上皇,所有頭痛的事都丟給年僅二十五歲的兒子去幹。

趙桓是個苦命的皇子。他的母親王皇後,是德州刺史王藻的女兒,十五歲時成為趙佶的發妻。王氏端莊忠厚,好色風流的趙佶對她沒多大興趣。王氏雖然成為皇後,但是在後宮中當家作主的卻是丈夫的寵妃鄭氏王氏。為了進壹步打擊她,後宮宦官居然造謠說皇後行為不檢,有虧婦德。雖然最後查無實據,但王氏遭此飛來橫禍,本已抑郁的心情雪上加霜,壹病不起,二十五歲就去世了。

趙桓在皇宮中艱難地長大,對處境十分明白:繼母兒女眾多,父親又朝三暮四,雖然自己名為太子,卻難保不會有象母親那樣遭殃的壹天。趙桓壹直小心謹慎地生活,不好聲色,服飾用具連普通庶出的弟弟們都比他的要好得多。

然而災難似乎從趙桓降生的那壹刻起,就牢牢地糾纏住了他。當他苦熬了二十余年,終於登上帝位的時候,只不過是父親的壹頭替罪羊而已。趙佶已將大宋王朝的根基蛀得空了,趙桓雖有重振家國的心思,但他在成長過程中,不但缺乏未來君王必要的鍛煉和教育,性情也被壓抑得怯懦了;另壹方面,虎視眈眈的金國也沒有給這個青年力挽狂瀾的時間。

趙桓登基僅僅壹年半,靖康元年(壹壹二六)冬天,金兵第二次圍攻汴京(今開封)。雖然趙桓每天都親自登上城墻督戰、皇後朱氏還親率妃嬪趕制軍衣,但是仍然沒能抗住金兵。

第二年的三月,徽宗、欽宗,以及兩宮後妃、皇子帝姬、宗室大臣,都被俘往金國。

十六歲的柔福帝姬尚未出嫁,也被驅趕上了北去的路途。

而柔福的兩位大小王貴妃母親,都非常幸運,死在了宋欽宗即位之前的安逸歲月裏。

柔福歷盡千辛萬苦,遭受了種種淩辱傷痛之後,終於抵達了金國都城上京(黑龍江寧安縣西南)。

這時的柔福,已經無復昔日帝女的奢華與嬌貴,僅僅是以壹千錠金折價給金國的活"歲費"。因此她被作為賞物,由金主分給了吳乞買為侍妾。

吳乞買對柔福沒有多大的興趣,很快就將她送進了上京洗衣院做女奴。此處名為洗衣院,實際上就是壹個金人尋歡作樂的官妓院。

最初被送進來的女人中,還有趙構的生母韋賢妃。但是由於趙構在南京登基為帝,韋氏身份變得特殊,所以她很快就從洗衣院離開了,轉送五國城,與她的丈夫徽宗關押在了壹起--韋氏這時已經是四旬開外,對金人來說,即使把她留在洗衣院,也沒有什麽意義。

柔福在洗衣院裏度日如年、備受淩辱。直到蓋天大王完顏宗賢看中她為止。

然而完顏宗賢也僅僅是把柔福看成泄欲的工具,不過他在厭倦柔福之後,安置她的辦法比吳乞買要好得多--完顏宗賢在金國安置於五國城的漢民中,選了壹個叫徐還的男人,將柔福嫁了給他。歷盡苦難的柔福才算結束了人盡可夫的生涯,回到了父兄和諸母親的身邊。

大約在紹興十壹年(壹壹四壹)的時候,柔福終於以死亡,得到了最後的解脫,這壹年她大約三十歲。

這應該是真實的柔福留在歷史上的痕跡。象所有國破家亡時的女人壹樣悲慘不幸,承擔了男人們無能的後果。

當柔福在北方苦苦掙紮的同時,南宋朝廷裏卻出現了另壹位柔福。

建炎三年(壹壹二九)十壹月,朝散郎、蘄州(湖北蘄春)知州甄采圍剿土匪劉忠時,匪眷中有壹名女子,自稱是王貴妃的小女兒柔福帝姬。甄采十分意外,也不敢怠慢,連忙通過韓世清向南宋朝廷報告這個消息。

得到消息的高宗趙構顯得很冷淡,好不容易在朝廷官員的再三催促下,趙構才派大太監馮益、宗室女眷吳心兒前去越州(紹興)驗視--在這裏要解釋壹下,這時的高宗尚未返回南宋的京城紹興,而是呆在溫州壹帶的行宮裏。

大太監馮益是趙構為康王時的內侍,再之前曾經在柔福生母王貴妃的宮中聽差,所以這時就自告奮勇地攬下了這個驗證帝姬真偽的差事。至於吳心兒,她只是從旁協助,以免有些驗身的事情太監不好去做而已。

這位柔福帝姬對馮益詢問的宋宮舊事,基本上都能答個七七八八,而且模樣也與馮、吳二人記憶中的柔福帝姬有幾分相似。

於是,馮益和吳心兒向趙構回報,這位帝姬看來確實是真的,只是有壹雙大腳,與帝姬精心纏裹過的纖足大有不同。

當然,他們也回報了"帝姬"對大腳的解釋:"金人驅逐如牛羊,曾赤腳步行萬裏路,怎能保持原樣?"

這壹句話,不但打消了所有人的最後疑慮,也引起了南宋上至趙構,下至平民百姓的無限愁思。

於是,建炎四年八月戊寅日這壹天,趙構派出了聲勢浩大的迎接隊伍,將這位妹妹迎進了行宮,將她封為福國長公主。

兩天後,南逃時與趙構失散的哲宗趙煦孟皇後,也由虔州(江西贛州)返回南宋都城。趙構親自等在行宮門口迎接。壹時間,不知底裏的南宋子民們頗有苦中作樂、雙喜臨門之感。

為什麽趙構會對柔福南歸的消息反應這麽冷淡?當然,他不可能預知這位柔福的真偽。如果壹定要揣測的話,很可能是與柔福的經歷有關。對於看重女子貞節的皇室來說,壹個飽受摧殘的公主返回,沒有什麽可喜可賀的地方。其次,對於趙構本人來說,他對這個妹妹幾乎沒有任何印象,要說有,那也是對柔福母女在父親那裏優於自己母子的待遇忿忿不平的心思。

柔福之母,無論是哪壹位王氏,都是位份極高的受寵貴妃。而趙構的母親韋賢妃,則大不然。

韋氏,本來只不過是徽宗繼弦鄭皇後宮中的普通侍女而已。她能為徽宗侍寢,完全是出於意外。徽宗最早在皇後宮的侍女群裏,只是看中了壹個姓喬的宮女。這位喬氏與韋氏情同姐妹,在受寵得封之後,希望能夠讓自己的小姐妹也爭取壹個出路,於是再三向徽宗推薦韋氏,韋氏這才得到了機會。徽宗完全將韋氏看作過眼雲煙,只給了她壹個昌平郡君的名份。但是韋氏運氣好,居然馬上就懷了身孕,而且生下的還是個男孩,這才升到婕妤。直到徽宗退位,韋氏的名份也沒有多大長進,只是壹個中等嬪"婉容"而已。她之所以能夠當上"賢妃",只是因為第壹次汴京被攻時,金兵要求皇子前往議和,太上皇徽宗不舍得心愛的兒子們去冒險,欽宗詢問兄弟們時,諸王都十分膽怯,只有趙構應允了下來。欽宗大喜過望,便代父親封韋婉容為"賢妃",以資獎勵。

說起來,二三十個皇子,居然沒有壹個願意為國家犯險的人材,就趙構這麽個賣國求榮的家夥,還能在壹堆兄弟裏面撥出尖兒來,北宋趙家可真是氣數當盡了。

而韋氏這個"賢妃"的位置,幾乎可以說是拿兒子的性命換來的,母子倆不受寵到了什麽程度,從中可見壹斑。

趙構怎麽可能對壓在自己母親頭上的王貴妃、以及王貴妃的兒女有什麽好感和交情呢?而且可以想得到,趙構與趙環環之間,從前的兄妹情份也是很淡薄的,實話說,以宋宮的男女之嚴防,兄妹之間,不過是國家典禮上遠遠望壹眼罷了,他不壹定知道這個妹子的什麽事情,更恐怕連她的模樣都記得不是太清楚。馮益是他頗為信任的人,既然馮益說是了,趙構也就認了。更何況孟太後也對這位公主沒有提出多少反對的意見--實話說,以孟太後的遭遇,她也壓根就不認識這位"柔福帝姬"。孟氏被聽信讒言的小叔子徽宗趙佶趕出皇宮為女道士的時候,趙環環還沒有生出來呢。

"柔福"還宮不久,趙構便為她選了永州防禦史高世榮為駙馬,下嫁完婚了。從南宋朝廷當時的經濟狀況來看,給予柔福的待遇還是過得去的,嫁妝總計壹萬八千緡。在此後的十余年間,還常有賞賜大量財物。按宋宮的慣例,"柔福"出嫁以後,應該就隨著高世榮壹起生活,與趙構單獨見面、談論家事的機會也不會有多少。更何況趙構壓根不想跟金國開戰,更不想迎回徽宗、欽宗來奪自己的皇位和身家性命--在這種心思之下,他會有多願意與壹個有可能在自己面前提及父兄情形的妹妹呆在壹起?--給她長公主的名份地位和尊貴生活,然後敬而遠之罷啦。

大約是受了"柔福帝姬"還宮傳奇的影響,紹興二年(壹壹三二),在"柔福"還宮兩年之後,發生了壹起"假公主"事件。壹個姓易的商人妻子,假冒欽宗胞妹、徽宗王皇後之女榮德帝姬前來認親,弄得南宋朝廷人仰馬翻。

榮德帝姬,小字金奴,最早封永慶公主,又封榮福公主,徽宗聽從蔡京的建議改"公主"為"帝姬"之後,又將她封為榮德帝姬。她是徽宗女兒中較為年長的壹個,北宋亡之前就已經嫁給左衛將軍曹晟為妻。後來俘往金國,駙馬早逝,自己飽受淩辱後又再嫁他人。

易氏是壹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商人之妻,南逃的路上,與丈夫失散的她遇到了曾擔任過榮德帝姬侍衛的人,從他們口中知道了不少深宮秘事以及榮德帝姬的形貌舉止,到南方以後,她聽說了柔福帝姬的故事,十分艷慕皇家尊榮,於是就自稱是逃歸的皇女,前往南宋小朝廷投奔,認為可以混得壹個輝煌前途。

趙構依葫蘆畫瓢,照樣派人去檢驗真偽,可誰知這位"榮德帝姬"非但相貌有異,而且越說越是牛頭不對馬嘴,終於惹得趙構起了疑心,將她送交大理寺審訊。最後真相大白,二年十二月己醜日,易氏被亂杖打死。

假榮德事件,並不能說明歸國的柔福就有多真實,因為易氏太不聰明,冒充的是壹位已經嫁出皇宮的年長公主,她的模樣和事跡,見過和知道的人太多了,怎能與養在深宮不見人的未嫁柔福相比?何況男性侍衛又能知道多少公主妃嬪的深宮之事?易氏不幸,選了壹個太不好冒充的對象。

與此同時,趙構孜孜不倦地與金國進行割地賠款的求和行動。

紹興十二年(壹壹四二),這項和議終於達成了,金國在收了宋朝廷大片疆域和大筆金銀之後,金熙宗同意承認南宋小朝廷,並且放回趙構的生母韋太後、以及徽宗趙佶、徽宗鄭皇後等人的屍骨。

此時,真正的柔福帝姬趙環環,已經在無望中死於五國城。同樣死於五國城的,還有趙構發妻邢氏等人。前往金國迎接韋太後和徽宗帝後梓宮的人,也把她們的遺骨帶回了南方。--比起那些被俘後死在北去路上,棄屍荒野的(她們的人數占被俘人數的壹半)、陷身在金國官貴宮庭中為人姬妾、更或者淪落在妓館倡寮中不知所終的帝姬宗女、王妃宮嬪,柔福能夠嫁人而終,最後骨殖還鄉,已是莫大的好運了。

迎回生母,趙構喜出望外,看到父親與嫡母的棺柩,又別是壹番滋味。他還在發妻邢氏棺木前追封她為懿節皇後。

但是最後,他對著那具"柔福帝姬"的棺木卻發了傻,他萬萬沒有想到,壹直在自己身邊享受著頂級富貴榮華的,會是壹個假公主。

在追封柔福為"和國長公主"的同時,趙構開始追查假柔福的來歷。

原來,這位已經冒名頂替了十二年的"柔福帝姬",是壹個名叫靜善(或法靜)的尼姑(或女巫)。

靜善是汴京(開封)人,生得頗為美貌,汴京攻破後,她被亂兵掠往北方。在路上遇到壹個名叫張喜兒的宮女。這宮女曾在王貴妃宮中侍奉,深知諸多宮闈秘事,壹壹都說給了靜善聽,尤其還說靜善相貌氣質酷似柔福帝姬。靜善對這個巧合十分動心,不但留心記憶各種秘事,而且模仿張喜兒所說的公主形態,從此就以"柔福帝姬"自稱。

靜善在戰亂中經歷曲折,曾經三次被人拐賣,最後被土匪陳忠虜入盜夥,被迫嫁給了壹名小土匪。

甄采與韓世清剿匪之時,抓住了靜善,本要以匪眷的名義將她壹殺了之的,靜善遂自稱柔福帝姬,反倒把剿匪的人給嚇住了。

她假冒柔福帝姬的名義已有壹段日子,就連陳忠都被她蒙了,當然也就以此假訊招供。

沒有想到的是,最後連馮益都被她騙了過去,不但逃了生路,還真的當上了公主。真是劃得來之至。如果不是韋太後和真柔福屍骨還鄉,她甚至可以把這個"公主"幹壹輩子。

(亂彈:這位靜善早在入宮之前若幹年,就已經冒充起柔福帝姬了,沒準在這個時期,她就已經把這種"自我暗示"浸得深入骨髓,等於把自己催眠了,所以後來才能那麽活靈活現,蒙住南宋上下十來年啊。)

案情大白後,哄動壹時。

靜善不久便被誅殺。駙馬高世榮莫明其妙地和壹個假公主同床***枕十二年,駙馬夢至此破滅,此事成了他壹生的笑柄。宋人譏諷說:"向來都尉,恰如彌勒降生時;此去人間,又到如來吃粥處。" 真是晦氣已極。

當初信誓旦旦,指認靜善為真公主的大宦官馮益,因為辦差不力,居然錯認公主,被氣惱的高宗趙構發配昭州監管。--呵呵,王貴妃宮中那麽多的皇子公主,壹個小小太監,能記得那麽許多?

馮益想要擺脫被發配的命運,於是想盡壹切方法,最後居然讓自己家族中的人與皇太後的家族聯了姻(是韋太後還是孟太後就查不出來了,推測起來,兩位太後對趙構的影響力雖然都差不多,但是孟氏為人小心謹慎,不太可能樂意卷進這種事情裏去,所以應是韋氏),終於輾轉達到了目的,被赦回了京城。

在"假柔福"案發七年後,馮益老死在自己的家裏。

不過,雖然在正史上,這樁公案已經了結,但是民間野史卻有不同說法。在當時人的筆記《四朝聞見錄》等書中,就有這樣的記載:北歸的柔福是真正的公主,只是她在金國時,知道了許多韋太後難以啟齒告人的隱情,韋後怕她走露風聲,所以硬說她是假的,逼著高宗殺掉。

這種說法是真是假,現在已經很難確定。

我們來比較壹些客觀事實。

首先,柔福陷金時,年方十六七,而韋氏已經年過半百。兩個女人的姿貌差得太遠,金人舍柔福而就韋氏的機率能有多少?如果說有"難以啟齒的隱情",則隱情的主人是韋氏還是柔福?誰更畏懼隱情泄漏?想來大家都應該做出選擇。

再其次,韋氏在洗衣院沒呆多久,就因兒子登基,而被送往五國城,與丈夫徽宗團聚,成為金人向高宗勒索的"奇貨",既成"奇貨",而且年紀已老,應該也還是可以平安度日的。而且她在五國城時,與徽宗、喬氏等人關系很好,當她南歸時,喬氏還為她設宴送行,贈送盤纏,可見她並沒有什麽獻媚金人自任妾室的情節,否則極重貞操的宋宮舊人不會與她如此情深意長。

另外壹個事實就是,陷於金境的宋人雖多,卻始終沒有幾個人能夠逃得出來,曾有壹個武義大夫曹勛找到機會逃跑,當時身陷五國城的宋朝帝後女眷,雖有同逃之心,卻沒有同逃之力,就連趙構的發妻邢秉懿皇後,也只能將壹只金耳環交給曹勛,請他帶給趙構而已。更何況是區區柔福帝姬?

最後就是那雙大腳了,看過鄉間放足老婦人的都應該有這種感覺:纏過的腳再怎麽放、再怎麽走,也恢復不了多少的,更不可能重新變成壹雙大腳。

之所以民間會有這種不利於韋太後的傳聞,歸結起來原因有三。

靜善假冒公主,居然能夠安穩十二年,實在令人匪夷所思,不得不有此想;其次,金人為打擊宋人的誌氣,曾派人散布此類謠言;最後,也是最關鍵的壹條:南宋民間百姓,以至主戰派的將領大臣,對趙構不思收復國土、對韋太後背誓不迎欽宗喬妃歸國,十分憤恨不滿,所以對韋太後有見不得人之事的說法大有***鳴,借此發泄對高宗趙構和南宋小朝廷的不滿。

《宋史·公主列傳》雲:"柔福在五國城,適徐還而薨。靜善遂伏誅。柔福薨在紹興十壹年,從梓宮來者以其骨至,葬之,追封和國長公主。"是說柔福公主在回來的路上死去。而《宋史·宦者列傳·馮益》雲:"先是,偽柔福帝姬之來,自稱為王貴妃季女,益自言嘗在貴妃合,帝遣之驗視,益為所詐,遂以真告。及事覺,益坐驗視不實,送昭州編管,尋以與皇太後連姻得免。"可見假柔福公主實有其事。

故事中關於柔福公主三寸金蓮之說,有《鶴林玉露》雲:"柔福帝姬至,以足大疑之。顰蹙曰:金人驅迫,跣行萬裏,豈復故態。上為惻然。"《宋史·五行誌》亦雲:"理宗朝,宮人束腳纖直,名快上馬。"宋代的纏足與後世三寸金蓮不同處在於是把腳裹得"纖直"但不弓彎,沒有後世那種極度的畸形。徽宗宣和年間纏足風俗在宮廷內確實有了壹定的發展,但直到南宋末年,世家大族女子尚以天足為好。從當時圖繪資料看,北宋婦女做纖足者還不多見,敦煌壁畫中的北宋婦女幾乎都是天足。經過萬裏跋涉,纖足是否會漸漸變為天足難以說清,但宮人註意到柔福公主的玉足,可見纏足與否可能是當時身份的某種標誌,因為那時的妓女是不纏足的。

柔福雖然被誅,民間卻流言紛紛,為她抱屈者大有人在。當時就有歷史學家提出柔福公主實際上是真正的公主的說法,所謂被揭穿只是高宗的生母自北方回來後怕柔福說出自己在北方的事情,並說服並威脅高宗將柔福殺了滅口。高宗因奉母命,也容不得柔福辯解,最終使她死於非命。《四朝聞見錄》、《隨國隨筆》等筆記,都記載了這樣壹種說法。顯仁太後在金國多年,想保持清白之身幾不可能。許多舊日宮人與太監馮益都認為公主是真的,即使假公主長得再像,若沒有十足把握,他們決不敢亂說。況且嚴刑拷打之下,將真公主變成假的也很容易。後人推測或許"刻薄"了些,但對於當時翻雲覆雨的時局,這種刻薄並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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