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以掙紮的姿勢躺在雜木橫生的荒叢間,身上的衣服撕扯得七零八落,歪斜的頭顱陷落在踩翻的野草堆裏,凝固的黑血封住咽喉,雕落的山茶花瓣不均勻地飄灑降落,圍繞著她若隱若現的胴體砌成厚厚的花冢,蓋住滿身縱橫交錯的傷口,混雜著野花清香的風掠走時間在她身上制造的腐朽。
蘭汀村上下陷入了恐怖的猜疑。誰都想不到,謀殺真相竟與壹段陳年秘事有關......
大姐美麗賢淑,端莊大方,那是壹種山野女子特有的原始的美麗,不施粉黛,輕紗素衣,壹顰壹笑都散發著晨露與野山茶的清香,無須像城市女子壹樣璀璨奪目的包裝,僅憑美麗本身就征服了十裏八村的眾多男人。不計其數的追求者紛至沓來,不怕拒絕的就明著來家裏說親,礙於顏面的就私下裏爭取。 他們把能娶到蘭汀村的這朵寨花當做不遺余力的事業。 大姐的感情曲折迷離,她深愛著的,癡愛著她的,都是她壹生中不得已的痛。人生中再大的風雨都不曾動搖她對綱常倫理的恪守,她做人做事的分寸處處都拿捏得精準到位,壹輩子從未主動得罪過任何人。即使他們為得到她而彼此結下仇怨,但究其壹生她卻只真正虧欠過壹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