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深交易員的市場行為:曹事件引發的思考
當我們得知美國石油投機商皮肯斯在幾周內賺了30億美元時,我們還聽說中國商人陳九霖率領的曹在石油投機中損失了5 . 5億美元。這個時候,很多人咒罵皮肯斯,也有人為陳九霖感到惋惜,因為陳九霖這位新當選的45歲以下的亞洲新商業領袖,被石油期貨廢黜,令人心碎。詛咒或者後悔。盈利和虧損都發生了,這就是我們看到的現實。我們必須正視壹個問題。在期貨和期權等交易中,中國人不是美國大投機者的對手。亞洲國家沒有這樣的高手,就連財大氣粗的日本也沒有。
歷史學家布羅代爾指出:“有兩種類型的交換,壹種是普通的、競爭的和幾乎透明的;另壹種是高級的,復雜透徹的,占主導地位的。兩類活動的機制不同,制約它們的因素也不同。資本主義領域包含的不是第壹類活動,而是第二類活動。我不否認可能存在壹種既狡猾又殘忍的農村資本主義。通常,人們不區分資本主義和市場經濟。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它們從中世紀開始就壹直同步發展,也是因為人們經常把資本主義描述為經濟進步的動力和充分展示。事實上,壹切都是在物質生活的巨大脊梁上進行的。物質生活充實了,壹切都會往前走,市場經濟就會迅速填滿,擴大自己的網絡。資本主義壹直是這種擴張的受益者。”
我把從事第二種交易活動的人稱為“資深交易員”。在這群資深交易員中,專家寥寥無幾。他們是資深操盤手的領導,是高端的那種。
布羅代爾還告訴我們:“資本家是國王的朋友、國家的盟友或不擇手段利用國家的人。他們早早地、始終如壹地跨越了“母國”的界限,與外商勾結。他們為了自己的私利,通過操縱信用,通過在良幣和劣幣之間耍花招,千方百計地耍花招。金幣和銀幣有價值,是良幣,用於大規模交易,流向資本;銅錢不值錢,是劣幣,用於工資和日常支付,流向勞動力。”
布羅代爾除了仔細研究資本主義的貿易史,壹定還研究了20世紀70年代以來國際金融領域的投機活動。因此,他敢於大膽下結論:“這些人有信息、情報和文化優勢。他們攫取周圍所有想要的東西——土地、房地產、固定租金...他們十有八九依靠壟斷或必要的權力擊敗競爭對手。由於資本雄厚,資本家得以維持特權,接管當時的國際商業。”
在皮肯斯和陳九霖的交鋒中(準確的說,壹開始並不是這樣,只是因為陳九霖選擇做空油價,陳九霖成了皮肯斯的對手,如果陳九霖選擇在低位做多,那就另當別論了),皮肯斯身經百戰,在石油市場摸爬滾打了60多年,跌跌撞撞,交過學費,甚至幾次險些破產,教訓很多;另壹方面,陳九霖在國際石油市場上只是壹個初出茅廬的人。花了六七年時間做好充分準備,但還沒有掌握止損等基本交易原則,就進入了期貨交易的鱷魚池。另外,皮肯斯曾經在石油期貨市場跌跌撞撞,這壹輪選擇操縱油價,是有備而來。尤其是,皮肯斯是小布什的密友。可以說“天時地利人和”都占了。而陳九霖則完全沒有優勢。與皮肯斯相比,陳九霖在石油期貨市場上完全是壹個誤區,希望能偶然賺壹大筆錢。所以,陳九霖在這個鱷魚池裏被皮肯斯活活吃掉只是時間問題。
從石油期貨事件中吸取的教訓。
新千年,國際資本將以更快、更野蠻的方式攻擊最脆弱的貨幣,攪動最具成長性的行業,推動壹輪又壹輪的匯市、股市、期貨市場。
過去,壹流的經濟學家側重於生產過程和生產關系的研究。現在人們關註宏觀經濟、經濟杠桿(如利率、匯率、稅率)和市場效率。
現在除了生產資本,還有壹部分純粹為了交易而存在的自由資本,而且這部分資本越來越大,越來越強。交易資本和生產資本遵循不同的規律。如果生產資本主要希望通過提高企業的經營效率來收回投資;那麽,交易資本就是利用市場的流動性和波動性來獲利。後者具有高度流動性和投機性。生產資本和交易資本已經跨越國界,可以相對自由地流動。從壹個市場到另壹個市場,從壹家公司到另壹家公司,從壹只股票到另壹只股票,它們的流動性和靈活性都非常強。
操縱是價格壟斷的最好手段。操縱市場需要三個條件:人才、資金、政策。如果能滿足這三個條件,就可以立即實施操縱。
大基金的策劃人和他們的合作者就不用說了,都是最優秀的人才,專業知識豐富,更重要的是身經百戰的市場專家。